”
萧暥顿时恍然,这宫室城墙被毁只是借口,原主这一招釜底抽薪,将皇室百官都迁到了大梁,盛京王氏等于被架空了。
任凭你权倾朝野,现在这朝野都搬走了,搬到别人的地盘上了!
只听云越道:“大梁相比盛京更适合作为都城,一来,大梁在中原腹地,远离北狄草原骑兵的威胁,二来,盛京城被毁,重建时日绵长……”
萧暥心道,这都是原主的借口罢了,傻小子你真相信啊。
反正他是不信的。
原主这货男扮女装瞒天过海这种事情都能信手拈来,他嘴里会有一句实话吗?
但是平心而论,在被原主这样狠狠刷了一道后,这盛京王氏能甘心吗?能不寻思着东山再起吗?
萧暥想到了一个问题,“云越,盛京离大梁多少路程?”
“六百里地。”
才三百公里啊,差不多就是上海到南京的距离。
……这老王还真是在隔壁。
他心中莫名地就冒出了几个字,肘腋之患。
根据历史经验,老王不可怕,但是住在隔壁的老王就一定要防备!
回京之后,他要先去会一会这个老王家的人摸个底——这一次械斗火并闹得最凶的王祥。
就在他把加急文书交给云越归档的时候,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
车外一个磕磕巴巴的声音道:“主……主公,急、急、急事。”
云越掀开车帘,细眉一挑:“什么事?没看到主公在休息么?”
曹璋一见云越就更结巴了:“是、是、是公、主。”
云越扫了眼,就见他身后站着个一脸惊慌的宫女,单薄的身形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他眉头微微一皱,道:“先进来。”
曹璋愣了下就要迈步上车。
云越斥道:“没说你,她进来。”
“是、是、云公子。”曹璋结结巴巴道。
云越瞥了他一眼,也懒得纠正了,他一把握住那宫女的手,将她搀上了马车。
世家子弟都是这臭脾气,这云越对曹璋凶得要命,但对弱女子,哪怕是个身份卑贱的宫女,倒还是客客气气的。
那宫女灰头土脸的,一进车就趴在地上泣不成声:“将军饶命,奴婢死罪。”
萧暥最见不得女孩子哭,安抚道:“别慌,什么事坐下慢慢说,有我在。”
他的嗓音本来就温润轻柔,那宫女闻言,好像所有的担忧委屈全涌了上来,哭得更伤心了,断断续续道:“萧将军,嘉宁公主她,不见了……都是奴婢没有照看好公主……”
什……什么?!
萧暥一懵,什么叫公主不见了?
他心里虽急,仍是温言道,“别紧张,你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宫女啜泣道,“今早启程的时候,公主说身体不适,不舒服,就没有骑马,和晋王换了车驾。”
“那车修好了?”萧暥看了云越一眼。
云越刚想回话,就听到外面忽然又传来曹璋磕磕巴巴的声音,这回急得连个主公都叫不囫囵了,“猪猪猪猪猪……”
云越忍无可忍,一把掀开车帘,“行了,住嘴!”
接着,他就看到魏瑄正站在车外。一张小脸煞白的,咬着没有血色的下唇,眉头深皱。
“殿下?”云越眯起一双桃花眼,嘲讽道,“怎么?又丢了什么玩具?主公这会儿没有空帮你……”
萧暥一听到武帝来了,而云越这货又开始找抽了,这小子嫌作不死吗?怕将来武帝上位了,不找你小子秋后算账么?
他立即下车扫了云越一眼,让他退下。
然后他问魏瑄道:“殿下有事?”
“将军,我做了件错事。”魏瑄抬起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看着他。
这怎么了啊?这么像投案自首啊?
萧暥脑子里莫名其妙就浮现出眨着水汪汪大眼睛卖萌的小可怜表情包,声音不自觉又带了几分宠溺:“殿下年纪尚小,难免有些事考虑不周,无须自责,先告诉臣是什么事?”
魏瑄道:“皇姐走了,我帮她逃走的。”
什么?!
萧暥脑子里嗡了一下,武帝帮嘉宁公主出逃,这到底是什么戏码?
“皇兄想要让她嫁给国老的傻儿子,皇姐不情愿,她说她有心上人了,她要去找他。皇姐一直待我最好了,我不想看她难过,我就帮了她,掩护她逃走了。”
萧暥顿时明白了,所以魏瑄借给嘉宁公主自己的马车,恐怕还让嘉宁公主在车上换上了自己亲卫的服装,然后偷偷逃走,就跟当时让阿迦罗混进他的亲卫中一样的手法。
萧暥心累啊,这一个个都怎么都那么能搞事情呢?
糟心,真够糟心的!
“萧将军,事是我做的,与他人无关,请将军责罚。”魏瑄忽闪漆黑的眼睛低声道。
萧暥明白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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