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暥,重掌大权。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们这位陛下,不知道是否有这心气和城府…”
在王勋的暗中经营下,接下来王氏韬光养晦,着力经营生意,积蓄实力。
而王勋作为王氏幕后的掌舵者,化名为容绪,成立朱璧居,以朱璧居主人的身份周游于士林,暗中招徕人才,发展势力。
此刻,容绪看了一眼桓帝身边那个没有面貌的人,毫不客气道:“陛下,我们舅甥间叙话,可否让外人走开。”
桓帝无声看了看无相。
无相立即识趣地说:“陛下,我先退下了。”
无相走出御书房,心有不甘地回头看了一眼,就在这时,一只乌鸦拍着翅膀停在檐脊上。
无相眉头一皱,盯着那只乌鸦的眼睛,正要驱动咒辞。
忽然就听到身后一道清悦的声音道:“大师是想驱动那只鸟吗?”
无相蓦地一回头,就见魏瑄站在那里。
屋檐上的乌鸦受了惊,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无相顾不上听壁了,赶紧拱手行礼道:“殿下找我有事?”
魏瑄谨慎道:“日前,大师跟我提及了驭兽术,我想请教几个问题。”
图谋
等到无相走后,容绪一拂衣袍,大大方方在桓帝面前坐下,开门见山道,“陛下为何用这种小人,将这一条毒蛇养在身边,不怕反受其害吗?”
桓帝尴尬了一下,道:“舅舅不知,这位无相大师精通异术… ”
容绪不等他说完,便道:“陛下忘了先帝之事吗?”
桓帝脸色一僵。
“先帝迷信术士,最终为其所害,陛下要重蹈覆辙?”
桓帝的脸色更难看了:“舅舅,朕让无相回明华宗就是了。”然后他阴沉着脸道:“舅舅此来就是来教训朕的吗?”
容绪道:“臣不敢教训陛下,只是提醒陛下,不要听信小人谗言,轻易冒进,坏了我们的大事。”
桓帝话中带刺道:“舅舅倒还记得我们有大事要谋?这两年朕夙夜忧患,处心积虑,舅舅倒是过得风流快活!”
容绪毫不客气道:“陛下的处心积虑就是轻信郑图这种蠢才,贸然发难,差点坏了大事。”
桓帝闻言骤然站了起来,额头青筋跳动:“郑图虽蠢,却还有以卵击石的一搏之勇!总比某些平日里畏缩不前,庸碌无为的人强上百倍!更何况有些人自己不做事就罢了,还暗中资敌…”
容绪闻言倒也不急,反而一晒手道:“臣确实庸碌之人,且年过不惑,没有陛下的匹夫之勇,但这资敌从何说起?”
桓帝被他气得脸色发白, “舅舅不是明知故问吗?朕给舅舅的密信,让舅舅暗中下令任何商户不得资助萧暥,舅舅没收到?”
容绪大咧咧道,“收到了,臣兄王戎愚钝,下令商户不准资助萧暥,于是臣只有亡羊补牢,亲自赶来给萧暥的尚元城投入银钱。”
桓帝闻言浑身发抖,咬牙切齿道:“舅舅这还不叫资敌?”
容绪坦言:“臣是商人,这尚元城立意新颖,臣预见,若真建成,大大有利可图,且萧暥有言在先,谁投的银钱多,谁分的红利就多,臣也不傻为何有钱不赚?”
桓帝朝天翻了个白眼,讥讽道:“舅舅还真是唯利是图,敌友不分。”
容绪针锋相对道:“陛下是不是搞不清楚谁是敌,谁是盟友?”
“舅舅真会说笑,难道萧暥还能是盟友?”
容绪一弹衣袍,不紧不慢问道,“陛下为何如此仇视萧暥?”
桓帝斜眼:“舅舅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臣不知,所以才请问陛下,郑皇后和小皇子真是萧暥所杀?”
桓帝大惊失色,“你听到什么?”
容绪抿了口茶,淡漫道:“陛下放心,臣什么也没听到,只是臣推断杀皇后和小皇子这种事,除了引来滔天骂名激起天下愤怒,毫无实际利益,以萧暥的聪敏绝不会做。”
他放下茶盏看向桓帝,“所以,陛下是如何说服郑皇后自尽的?”
闻言,桓帝面色一僵,沉默不语,他的脸有点扭曲。
许久后他才阴森森道,“那日,萧暥来宫中抓皇后问话,皇后求朕,朕暗中给了她一颗药丸…”
容绪道:“所以,是陛下杀了皇后。”
桓帝歇斯底里道,“错!皇后殉于社稷!”
“但是陛下,你这样就失去了唯一的继承人。”
桓帝阴沉道:“那又如何,朕还年轻!”
容绪微微皱眉,“皇后死后,哪个世家还敢送女儿入宫,郑家难道不是前车之鉴吗?”
“朕还有弟弟,为了祖宗的江山社稷,朕什么不能牺牲?”
“但陛下的牺牲得到想要的结果了吗?”容绪道,“皇后之死虽然让天下人对萧暥口诛笔伐,但是,有谁真的出兵讨伐他了吗?没有!这天下诸侯都是唯利是图,一群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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