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顿时粗重起来,然后他压下身凑近萧暥的耳边,话语中隐隐透出怒意,“谁留下的?”
萧暥头大,还有谁?那个变态的邪神啊!但是这种东西哪里讲得清楚。
阿迦罗见他不答话,眼中涌起不明的情绪,皱起眉一把将他翻了过来,萧暥此刻没有力气反抗,只能暗中蓄力,等待时机。
这个姿势在战术上来说非常危险,他背靠着阿迦罗被他紧搂在怀里。
阿迦罗不久前刚喝了酒,此时药劲涌上,萧暥背贴着他,简直像六月里贴着个火炉,热得难受。
萧暥一边截住他探进自己衣襟里探索的大手,一边耳朵还警觉地竖起,忙着听外面的动静。
潘悦伸出一根粗短的手指,点了点地图上,“主公要这里,禄将军给不给?”
禄铮眼睛一眯,“安阳城?”
“听说安阳城匪患已除,那里可是快宝地啊。”潘悦拉长着调子道,“别说是三座城,就是十座城都不及安阳,就看禄将军肯不肯了。”
禄铮沉下脸,叹道,“可惜了,安阳城不在我这里,在高严手上。”
潘悦道,“我们主公当然知道,所以主公可以借一万精兵给禄将军,东西合击夺回都昌城,作为回报,禄将军也借给主公一万重甲,助主公拿下安阳,如何?”
萧暥顿时心中一凛,这是要动到他碗里了!岂有此理!
他一边心思电转,一定要想办法让他们不能结成同盟!一边只觉得腰腹间一紧,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腰都被勒断了。
紧接着腰带就被大力地扯开,萧暥顿时被一道雷击中了,卧槽,这货不要命了?
隔着屏风就是禄铮和潘悦,阿迦罗再胆大包天,也绝对不敢妄动。
而且阿迦罗这个人极有头脑,不会做这种图一时之快,连命都可以豁出去的事情。
他艰难地扭头看向阿迦罗,低声道,“世子,被禄铮发现了,我们都活不了。”
那低沉醇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说过,和你死一起值当!”
萧暥无语,泥煤的谁跟你一起死!
随即他就发现阿迦罗的眼神不对,阿迦罗向来明锐的眼中染着濒临疯狂的赤红色,简直就要把他囫囵吞下去。
等等,这货不会磕了药吧?
他一念还没转过,紧接着腰腹就被牢牢箍住,随即绢纱撕裂的声响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卧槽,不会要在这里霸王硬上弓?!
隔着屏风,五步之外,禄铮忽然脚步一顿。
萧暥一咬牙,在保节操和保命中迅速衡量了一下,来不及多想,只有孤注一掷!
屏风后有一个花架,搁着盆碗中莲,萧暥情急中摸到一颗卵石,手指一发力,那石子就飞了出去,正中案台上的烛灯。
顿时那铜灯翻落下来,灯油撒在案头的纸张上,烛火落下,腾地火苗立即窜了起来。
禄铮一转头,脸色骤变,“怎么忽然起火了!”
潘悦也是满脸惊骇,“好像是油灯倒了……”
禄铮大吼一声,“快,去叫人,救火!”
潘悦莫名其妙,为什么你自己不去?他赶紧向书房门口跑去喊人。
随即禄铮一个箭步跨到桌案后,迅速在地板上扣动了三下,从里面取出一个卷轴,塞进了衣襟里。
这时,火势已经蔓延开来,已经快烧到屏风边了,门外廊上也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
“走水啦!”外面呢一片喧哗。
十多个士兵接成长龙运水进来,拼命地扑救。四下浓烟弥漫,一片混乱。
趁着这个机会,萧暥对一时间满脸惊愕的阿迦罗道,“世子,我先走了。”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飞身跃上横梁,趁着浓烟遁了出去。
萧暥悄悄回到官舍里,赶紧就把自己扔在浴桶里,把一身的浓烟和汗味儿,以及那不可言说的味道洗掉。
就在他泡在热水里,浑身逐渐放松下来的时候。就听到咔哒一声,窗栓脱开的声音。
他顿时浑身一个激灵,卧槽!阿迦罗?!跟到这里来了?
不会吧?这么丧心病狂?
他这会儿可是在洗澡啊,这简直就是自己洗剥干净了躺盘子里啊?!
怎么办?这会儿他可真没辙了。
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在着火的典兵阁,他就算叫救命都未必有人来吧?就算有人,这也打不过阿迦罗啊!
就在他起身迅速地探手去拿衣衫时,忽然一个秃兮兮的小脑袋钻了进来。
苏苏!
半年多不见,毛是长了点,但还是那么乱啊……
只见苏苏娴熟地翻窗入室,几下就跳上木桶边缘,只见那小东西眼睛一只蓝色一只紫色都闪着小星星就要往他怀里扑。结果脚下没站稳,一头栽进木桶里,水花四溅。
萧暥无奈,伸手把它捞起来。
然后拿着一块干布巾把它揉了揉,“苏苏,你来得正好,我有样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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