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庆子心中暗惊,机关城的图纸上没有啊?
魏西陵目光一凛,剑眉隐隐蹙起。
此时伏虎已经率先攀过护城河,一步跃下梯子,大吼一声,“跟我冲,宰了禄铮老贼,给兄弟们报仇!”
几乎同时,那一点焰火就像一只轻巧的蝴蝶般,从他面前倏然飘过,一头窜入护城河中。
他还没明白这怎么回事,忽然。前眼前一堵火墙蹭地窜起,热浪滚滚而来,他整个人都似乎被热浪掀了出去,身上的水分都几乎瞬间被蒸干。
护城河居然被点燃了,化作了一条燃烧的火龙!
伏虎眼冒金星,脑子里一团空白,他挣扎地爬前几步,只见刚才掉被狼牙箭掀落在水中的士兵已经融入了一片熊熊火海中。而那些还在梯子上来不及上岸的士兵,直接随着垮塌的梯子一起落入燃烧的河中。
对岸,火光映着魏西陵寒冰般的脸色。
褚庆子声音都在颤抖,“将军,这……这……这护城河里的水难道都是易烧的松油?图纸可没有啊!”
魏西陵面沉似水,双眼凛若寒星,执着马鞭的手微微握紧。
火势蔓延到岸上,浓烟滚滚,士兵们遭此剧变,慌乱地后撤,相互推搡,奔走避让。
黄龙城上,禄铮得意地一笑,“时候到了。”
韩平见机上前道,“主公,敌军阵脚已乱,现在带兵杀出,必能大获全胜,一举擒获贼首!”
此刻,黑柱子率军在浓烟和热浪中,艰难地前行接应伏虎的败兵。
就在这时背后忽然响起一阵刺耳的嘎吱声,沉重的城门缓缓地打开。
烈日下,尘土扬起,杀声震天,一支军队如决堤的洪水冲杀出来。
城下的军队刚刚被火烧得焦头烂额,面临突如其来的袭击,顿时乱成了一窝蜂,心惊胆战,奔走逃命。
伏虎大叫,“稳住,给我稳住!”
城楼上,禄铮得意地一招手,旁边的军校赶紧上前给他上前给他打扇纳凉。
果然是一群乌合之众!
韩平率三千骑兵,后面紧随着蜂拥而出的武卒掩杀而来。
天气炎热无比,就算这些武卒没有穿重甲,但是一看他们的体格就不是普通士兵能比的。
浓烟和火光中,这些人如同虎狼般杀来,势不可挡。
伏虎等人顿时方寸大乱,丢盔弃甲,连攻城车都倾覆翻倒路边。黑柱子拼死将负隅顽抗的伏虎一把从倾倒的车下拖出狂奔。
韩平率军就像赶鸭子一样驱赶着这群败兵,他一马当先,满脑子是一举拿下中军,擒得主帅,赢得全功!
中军只有几百个士兵,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
城前热浪扑面。
褚庆子脸色煞白,“将军,再不下令撤军,军队就要溃败了!”
魏西陵凝目看向前方,静静道,“准备迎敌。”
褚庆子愕然,军心都溃散了,还怎么迎敌?靠这五百人迎敌?
此人刚愎自用都到了盲目的地步?
他硬着头皮刚想再劝,忽然正前方烟尘腾起。
只见烟尘下,韩平杀气腾腾率大军扑来,势如破竹,直取中军。
“夺下中军!擒获贼首!”他大叫。
魏西陵目光微微一敛,来了。
他身边的亲兵立即向左右两翼伸展,如同涟漪般荡开漂亮的弧线,随后快速聚拢,如利剑般迂回穿梭刺入敌军的后方。
韩平一开始收拾伏虎的败兵打得过于顺利,完全丧失了警觉,不顾一切倾巢而出。
当他忽然发现这支军队和刚才的匪军完全不同时,已经来不及了。
这些士兵不但武器精良,纪律严整,迅速集结起有效的防御,他左右冲刺竟然丝毫前进不得半分,不但如此,在他的大后方出现了敌军!
那支军队如同一根锋利的琴弦,左右穿差,前后切割,将他的几千人马分割地支离破碎。
那简直就是一场精确的围歼,是几百人对几千人的围歼!
包抄,切割,消灭,无比娴熟,无比流畅。
韩平懵了。为什么会这样?这是同一只军队?
还是说刚才的数千匪军不过是诱饵,只有这几百人的精锐才是真正的主力?
那么刚才城下的惨败,全都是引诱他们大军出城的诱饵。诱敌出击,再一举歼灭?
正当他脑子里乱作一团的时候,忽然一支羽箭横飞来,他猝不及防,栽倒马下。
他满面尘土,还是没弄明白是怎么败的。
就在他趴伏在地,艰难地抬起头,只见烈日当空,黄沙漫天,中军的帅旗下,一人面若冰霜,正午的阳光照着他的银甲,折射出炫目的寒芒。
“拿下。”魏西陵道。
城楼上,烈日炎炎,禄铮正在一边纳凉,刚刚喝了一碗降暑的酸梅汤。
“报——韩将军被俘,全军覆没。”
禄铮猛地从椅子里弹跳起来,满脸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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