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越眉心一蹙,想不到这千家坊的废墟里,居然还能埋伏那么多人。
他眸光一寒,“迎敌!”
萧暥一边听教主和魏瑄讨论如何改头换面。一边心里寻思着,这个教主难道是长得非常丑陋,所以迫切想改变面貌?
萧暥看过书,知道这个时代很注重仪表,这选官制度有点类似于九品中正制,讲究家世,风仪,品性,最后才是才干。
所以教主难道是吃过这个亏,他怎么隐约觉得此人心中充满着郁郁不得志的愤恨不平。
就在这时,忽然地道中传来一阵急促的响铃声。
教主豁然站了起来,敌袭警报!
紧接着一个教徒匆匆忙忙跑进来,“报——教主,外面有官兵来袭!人数众多。”
教主当机立断道,“撤!”
“那么这里?”
“不用管。这里已经曝露,烧了!”
萧暥心中一寒,烧了这里?
那么这些被关在囚笼里的奴隶呢?全都要活活烧死?
就听教主道,“至于这两位客人,既然这位小哥有意把脸容给我,那么……”
忽然他狞笑一声,手一挥带起一阵劲风,像巨鹰掠食一般,就要抓向旁边的魏瑄。
几乎是同时,萧暥手指轻弹,腰间的柔剑出鞘,剑如银蛇飞舞。寒光一闪,教主的指甲被齐齐切下一排。
教主惊叫一声,捂着出血的手,咬牙切齿道,“抓住他!”
顿时,几个精壮的汉子就提着钢刀急砍而来。
“别伤他的脸!”教主恨恨道。
萧暥这边敏捷地闪身避开刀锋,长剑如虹贯出,迅如流星,疾扫三人面门。
与此同时,他脚跟一蹴,地上一柄宝剑凌空飞出,堪堪削翻一个大汉后,正被魏瑄当空抄住,他轻巧一个转身,一剑如风雷挑落两个逼近的大汉。
片刻间,十几个大汉已经七零八落在地上躺倒一片,满地哀嚎。
一时间,没人能上前。
教主忍痛的声音透过面具有些发闷,“有两下子。”
然后他又阴森森道,“不过这场子,以前是明华宗的,他们可留下了不少好东西。”
他话音刚落,萧暥就听见头顶上传来一阵咯吱咯吱的机括转动声。
萧暥心道不妙,这个地下室就像一个百眼窟,四通八达,灯光又影影绰绰,谁知道黑暗中埋伏着什么鬼玩意儿。
明华宗的那一套他见识过。血蜈蚣,人皮甬,食人藤,一个比一个恶心,也一个比一个凶险。
紧接着他们听到头顶上传来咯吱咯吱像是耗子在磨牙的声音。
一抬头,就见天花板上浮现出一张怪脸。
脸上的皮肤像是污白的橡胶,眼睛黑洞洞地闪烁着,几根长长的稀稀拉拉的头发耷拉着挂下来,两颊还有两坨深褐色的红痕,显得既恐怖又滑稽。
赫然就是教主的面具上的脸!
泥煤的,原来教主的鬼面具不是艺术创作啊,还特么是有原型的!
这东西四肢蜷曲,攀着天花板上穿到地下的一根树根,像一只青蛙似得拱着背,身上穿着破烂的衣服,以前俨然是个人!
如果要形容,那就像是指环王中的咕噜。
教主尖刻的声音传来,“这里有一些明华宗留下的奇药,我们在奴隶身上试了试。”
他话音刚落,那东西一屈身,像一只青蛙一般弹跳而起,速度快得惊人,挥舞着利爪就向他们扑来。
魏瑄的身法疾如闪电,还没等它迫近,一剑就将那东西刺了个对穿。
随着一股腐肉散发的恶臭扑面而来。他的剑就像刺入了木头。
那东西低头了看了看身上的窟窿,眼睛流露出怨毒的光芒,忽然弹起,竟顺着剑刃往前冲向魏瑄,张开血盆大口就向他咬来!
魏瑄大惊,这东西杀不死!
拔剑出来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他眼前银光一荡,那东西的脑袋凌空高高抛起,飞了出去。
萧暥柔剑一掠,将那‘咕噜’削了首。
那颗头颅在地上滚了几圈,狠狠地一口咬住地上躺倒的一个汉子。
瞬间,那汉子的皮肤从被咬出开始变得污白色,那污白色迅速地蔓延扩大,伴随着那人的身形越来越岣嵝越来越萎缩,片刻间,一个人高马大的壮汉就萎缩成了伛偻的一团,头发脱落,面目狰狞。
紧接着,他们就听到头顶传来咯咯咯的让人头皮发麻的磨牙声。
一抬头,不知不觉头顶的树根上已经挂了七八只‘咕噜’。
不等他们反应,那些东西就弹跳而起,挥舞着利爪向他们扑来。
魏瑄的身法快如鬼魅,此刻几乎看不到他的身形,只见风动影摇,怪物的脑袋纷纷落地,他一剑削去最后一只怪物的脑袋,赶紧看向萧暥。
萧暥这边也已经砍杀了好几头怪物,脑袋纷纷落地。他正蹲下身,试图掰开一只死死咬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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