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木托没料到这些商贾居然还敢抵抗,顿时大怒,“杀!杀光他们!抢光他们的财货!”
骑兵的逼近速度是极快地,片刻后,扬起的马蹄和雪亮的弯刀就已经近在咫尺,弩箭顿时丧失了优势。
那领头的又道,“点燃辎重!”
所有的车子上覆盖的油布全部揭开,下面竟然是满满的薪柴!
还来不及让北狄人反应过来,河滩上顿时火墙窜起。
向前奔跃的北狄战马顿时撞入一片火海,一时间人仰马翻,惨嚎不断。
扎木托打劫了那么多的村镇商贾,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羊居然回头咬了狼。
他气急败坏地大叫,“勇士们,给我杀!”
可没料到的是,那河滩上的商队也不是好惹的。他们抽出了藏在车上的长枪刺向北狄骑兵,血光激溅,冲在最前面地数十骑兵瞬间连人带马被戳成了刺猬。
与此同时那个领头的大汉翻身上马,挥手就是力贯千钧的一刀,将一北狄骑兵斩落马下。
失去骑兵的战马嘶鸣了一声,踏着河水奔向了远方的山谷。
顷刻间,河滩上火光刀影已经交织在一起。
扎木托怎么也没想到,短短的片刻之间,这一只百余人的商队居然已经让他折损了六七十名精锐的骑兵!
这哪里是一支商队?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萧暥迎风肃立在山崖上,远眺着杀声震天的河谷。
月光映着他俊美的脸容,神情冷若凝霜,暗红的战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魏瑄站在他身边,他第一次给萧暥当副将,手里拿着望远镜看了片刻河谷中的战况,凝眉道,“将军,瞿都尉他们只有百来人,众寡太过悬殊。”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惨烈的战斗。
瞿钢不顾一切地挥舞手中的单刀睚眦欲裂,肩膀上还插着两只铁箭,箭尾的白翎随着他挥刀的动作铮铮颤动,渗出更多鲜血。
但他们百余人虽然悍勇,面对的却是上千北狄骑兵的围攻。
此刻他们每个人都面目狰狞,浑身浴血,奋不顾死。他们边战边退,依靠断崖为掩护,拼力抵抗着面前黑压压如潮水般涌来的北狄骑兵。
“将军,可以了吗?”这样惨烈的厮杀让魏瑄看得心惊动魄。他稳住呼吸,静声道,“瞿钢他们只有百人,恐怕支撑不了多久。”
再不撤退,这一百余人恐怕就要被绞杀在河滩上。
萧暥目光幽冷,“不,再等等。瞿钢他顶得住。”
河滩上,扎木托眼神狰狞犹如凶残的恶狼,他恼怒无比,眼看北狄士兵一波波猛烈的进攻都被这区区几十个商贩挡了下来,徒然在河滩上留下一具具尸体。
他目露凶光,双臂发力以长刺挑起一名士兵凌空一挥狠狠地扔了出去,“给我杀光他们!”
随着激烈的金铁交鸣声,瞿钢的单刀和扎木托的长刺重重地撞击在一起火星四溅。
魏瑄按着剑的手,骨节隐隐突起,“将军,我去支援瞿钢。”
“殿下。”萧暥的声音冷冷清清传来,“沉住气。”
深夜的朔风中,那声音就像冰玉叩击般的空灵清越,听得魏瑄心中一颤。
他抬头看去,月光映着那人苍白的容色,阴森又俊美。
就听萧暥一字一句道,“瞿钢不会让我失望。”
河滩前,扎木托的眼睛泛红,他的一千精锐骑兵,竟然被百余商人给打得死伤过半。他搞不懂为什么这些人竟然如此顽强!
“杀!杀光他们!”他歇斯底里地大叫。
这种感觉就像是用拳头打苍蝇,却怎么也打不死,打不着,还把家里的东西给杂烂了一地,能把任何一个人的耐心逼到崩溃。
萧暥看了看头顶的月色,差不多快到亥时了,从西边吹来的风,已隐隐带有湿冷的水汽。
萧暥眼睛微微一眯,抬起手,“撤!”
山谷中响起一阵悠长低沉的号角声。
瞿钢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我们的任务完成了。”
于是率领余下的五十多名锐士徐徐向山谷方向撤离。
“追,追上去!把他们的财货抢来,把他们统统撕碎!”扎木托歇斯底里叫道。
就在这时,断头崖隘口处传来了隆隆的激流声。
陇上郡
清冷的月光照着城楼,一片寒寂,沉重的城门打开。
一游骑飞驰入内,“报——”
“将军,拓尓图部首领扎木托率领一千精骑兵,追逐一只商队进了刚氐河谷!”
崔平蹙眉道,“再探!”
杀神
拓尓图部大营
“报—— 大首领追击商团进入断头崖。”
阿迦罗眉心一跳,这名字让他有种不祥的感觉。
“拿地图我看!”他当即道。
旁边一名士卒立即拿来了羊皮图。
断头谷是山坳的缺口,在刚氐河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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