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暥一看衣服,彻底放弃了。
算了,破得没法穿了。
阿迦罗虽然并没能把他怎么样,但绝对是跟他的衣服有仇。
他刚想问你有什么衣服?忽然看到阿迦罗那身高,遂打消这个念头了,而且他也根本不想穿那厮的衣服。北狄人身上那味儿他现在还没习惯。
他坐在榻上,拥着兽皮毯,有点冷,还有点窘。
“世子,你去找件衣服。”萧暥烦躁道,他现在一看到这个蛮子,无名火就往上冲,想揍人。
阿迦罗沉默不语,两人本来就是敌人,多说无益,于是从刚才那箱子里取出几件裙衫放在榻上,意思是随便挑。
萧暥一愣,……这特么都是什么鬼?
色泽五彩缤纷,款式一言难尽。
阿迦罗道:“去中原时给你订做的,都是按照你的尺寸。刚才摸了摸你,好像瘦了点,没关系,能穿。”
萧暥一瞬间觉得信息量有点大。
中原订做的,尚元城的?
难怪这风格如此熟悉?
容绪设计师的作品已经风靡草原了吗?
泥煤的,为什么谁都想给他买衣服?
萧暥低头看了看自己那被扯成布条的衣衫,难怪把他衣服扯那么烂。是这里等着他?
如果他不想披兽皮的话,就要穿裙子吗?
阿迦罗道:“这些日子,你就用这个身份住在王庭,应该没有人怀疑你。”
这个身份?草!什么身份?男宠?
“不行!”萧暥断然道。
阿迦罗道:“我听说你会弹琴。正好狼火节收缴了很多中原商人的货物,我可以给你弄一张琴。”
所以他的身份是……琴师?
“我知道你不乐意,这样的话,以后你也就不需要再演戏,只要弹琴给我听就行了。”
深夜,月色寒凉,呼啸的朔风掠过荒寒的草原,摧折一片衰草。
“魏瑄,你去哪里!?”苍青跟在他身后叫道。
魏瑄衣衫单薄,被夜风吹得浑身冰凉。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他此刻只想在这四野沉沉、莽莽苍苍的草原上发足狂奔,一直跑到筋疲力尽为止。
苍青看他这痴魔的样子慌了,“魏瑄,你也知道萧将军那么厉害,他没事的。”
月光下,他咬着没有血色的薄唇,一双春水寒玉般的眼中,竟然凝着泪水。
魏瑄化身的飞蛾被困在半空,整个过程观察得很仔细。阿迦罗和萧暥应该是在逢场作戏,但即便如此,他喉咙里仍旧像哽着一块血般难受。
“这都是因为我,是我那时候太愚蠢引狼入室,才让阿迦罗有机可乘,阿迦罗对他觊觎那么久,我现在才知道,苍青,我是不是很蠢?”
“魏瑄,真的不怪你,你别哭了。”苍青自己都要哭出来了。
魏瑄抹了一把眼睛,惨然道:“苍青,不会了,以后不会再哭了。”
他抬起头看向眼前黑沉沉的草原,和王庭遥远的火光。此仇必报。
从今往后,只流血,不流泪。
“我要进王庭。”魏瑄忽然静静道。
“魏瑄,现在的王庭戒备森严,你怎么混进去,被抓到了就是送死啊!”
苍青的话没说完,忽然惊愕地看着他,“魏瑄,你……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怎么了?”
月光下,他俊朗的脸有些阴森,他的眼瞳中显出一线诡异的暗红,就像熔岩烧化般的烈焰,欲喷薄而出。
我妻+番外
大帐里,萧暥在一堆色彩缤纷的衣裳里,总算找出一件胭脂色的衣袍,虽然这颜色还是有点一言难尽,但这起码一看就是男子的衣袍。
阿迦罗见他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地从自己重金订制的衣裳里总算挑了一件,当即表示,萧将军真是识货,这件是用天蚕雪丝织的锦缎做的,上面镶嵌的都是西域的宝石。
萧暥暗暗叹气,这些蛮人有时候又挺愣的,根本就不识货,天蚕雪丝?根本没那玩意儿,明显是容绪为了坑钱瞎编的,还有上面缀着的所谓的宝石。不就是他在河滩上捡的那种吗?一块钱四个。
萧暥觉得这件袍子从面料到细节,除了做工不错外,从里到外都透出一股廉价的塑料味。
阿迦罗双眼一眨不眨盯着他,“无论什么衣衫,你穿都好看。”
萧暥一听不对,等一等,这厮什么意思,合着换衣服,他就不打算回避一下?
阿迦罗眼神炙热地盯着他。灼灼的目光从他露在兽皮外的光洁的肩膀,到若隐若现的腰身,再到修长的腿,一路仔仔细细地反复描摹。确实没有回避的打算。
萧暥被雷到了,特么的他难不成还要留下全程观看?
其实如果是正常男人,萧暥也不介意他看,爱看不看无所谓。反正都差不多。
但阿迦罗是正常男人吗?
怕他这衣裳还没穿上,分分钟就给他撕烂了。
而且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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