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侄子,海安伯和赵崇有姻亲。
而现在,这些人仍在楼船上。萧暥心中陡然一沉。
缥缈的乐舞声从水面传来。
萧暥忽然想起谢映之到现在还没有消息。真的只是去找苏钰?
交换
钢刀带着千钧之力凌空劈下,魏瑄灵活地侧身一闪,同时手腕一翻,一剑挑飞了钢刀。
金铁交鸣声中,只听局主道,“我还以为你敢夺王剑,是个狠角色,没想到你这样心慈手软。”
魏瑄不是手软,更不是畏敌,他清楚这群北宫浔这些诸侯贵胄,不能在襄州境内出事,否则萧暥就脱不了关系。他这个人太容易招黑了。
局主似乎看出他的犹豫,叹了口气道:“沈先生让你当他的手中刀,你却如此畏敌,他怕是要失望了。”
“你胡说!玄首不会让别人替他杀人!”苏钰道,
魏瑄奋力格开北宫浔的钢刀,百忙中猛地回头,“住口!”
但苏钰已经脱口而出了。
“玄首?”烛火下那影子微微一荡,随即又意味深长道,“原来沈先生就是玄首啊。难怪博弈中的高手,以一敌三信手拈来,果真厉害。”
苏钰自知说漏了嘴,咬了咬下唇,道,“不许你提他。”
“我这是和苏先生一样,佩服谢玄首神机妙算,总是能后发而先至。”他话是对着苏钰说,却看向魏瑄,“此番谢玄首美人和江山都收入囊中,还不用自己亲自出手,实在是高明。”
苏闻言不解道:“那一局,玄首分明已经输给这位公子了。哪有什么美人?”
“苏先生,不要听信他!”魏瑄一边凭借着门廊御敌,一边还要分神顾及苏钰。
局主不以为然笑了声,继续道:“苏先生玄门中人,都不知道相偕之仪吗?”
刀光乍起,在魏瑄眼中刺目地一闪。
什么……相偕之仪?
局主道:“我听闻在玄门,心意相通、情意相投之人,可结侣同修,如同世俗之姻缘,是否如此?”
苏钰愤然道:“胡说!玄首不可能如此随便地和人结契。”
“那我是否可以请问,相偕之仪如何进行?”局主道。
提到这个,苏钰耳根泛红,说得含糊其次:“行……亲密之举止。”
局主直截了当道:“那么唇齿相合的亲吻,算不算礼成?”
苏钰就像被一道雷击到了,“玄首?和谁?”
那影子看了他一眼,悠然道:“和我局中的彩胜美人。”
苏钰肩膀巨震,差点没站稳。
魏瑄神色一黯,这是他亲眼看到的。
楼船乘风而行,浪花飞溅,他们在船头相拥,月光如银洒落满身,青衫如岚映着白衣似雪,江风拂起衣袖翩然,他们在山色云影中缠绵亲吻,宛如神仙眷侣。
魏瑄挥剑如闪电,利落地挑断了一名燕庭卫的手腕,看着那人倒地惨嚎,血流如注。一股戾气像蛇一样沿着冰凉的剑爬到了他心底。
那人的惨叫声在他耳边嗡嗡回响,伴着苏钰尖锐的嗓音,“一派胡言!”“不可能,玄门结契心神相融,玄首不可能这样轻率!”
“我也感到很突然。”局主也颇为惋惜道,“我早听说谢玄首为人洒脱,放达不羁,没想到居然随性至此,竟然在我这宝船上看中了一个彩胜,当即行了相偕之仪,他们之间的差距也太悬殊了,苏先生不信也正常。”
魏瑄抬起眼,眸中如同一个深邃的漩涡,“相差悬殊?局主这话什么意思?”
以局主的眼力,不难看出萧暥的身份并不低,是被谢映之和容绪骗来成为彩胜的。
局主道:“我说的悬殊不是身份,而是修为,世俗结亲还要讲个门当户对,玄门的相偕结侣、互通心念,当然更要求是玄术法力不相上下的两个人。”
说到这里,他慢条斯理道,“以谢玄首这样高深的修为,却和一个不通玄术的普通人结合,这就太欺负人了。”
魏瑄听出他话中有话,“愿闻其详。”
“玄门结侣后,双方心意交融,相互可以读出对方的心念,但是,如果其中一方玄术低微,甚至根本不会玄术,那么在心念交融中,他根本不知道如何控制自己的想法意念,就会处于极为不利的地位,等同于心门大开,毫不设防。相反,谢玄首却可以高深的修为隐藏起自己的心中所想,而随意进入对方的内心,完全掌控住对方所思所想,这样的结侣,从一开始,双方的地位就是不对等的,那位子衿公子将会沦为玄首的掌中之物。”
听到这里,魏瑄墨澈的眼中掠过一抹罕见的阴寒。
“不是这样!”苏钰反驳道,相偕之仪不是这样的!那个局主说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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