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帘半卷,帘下浮着一弦晓月。
夜风中早春的细柳轻轻摇荡,半明半暗间出现了一条人影。
“主君,孙适死了,烧死在漓雨水榭。”
“知道了。”黑袍人立于案前,漫不经心地摆玩骨牌。
这是民间流行的一种骨牌,一般竹木象牙制,但他这副是光润的水沫玉,晶莹剔透。
呼延钺不知道主君什么时候喜欢上玩这个了,他站着看了一会儿,忍不住道:“孙适是我们好不容易埋入玄门的一条暗线,为了一个十几岁的小子,就这样断送了,有点可惜。”
黑袍人拂袖轻轻落子:“值得。”
然后他不以为意地转而问道:“各郡县的形势怎么样?”
呼延钺立即回禀:“卫宛率领十多名弟子,午后赶到富春县,但我们声东击西,让他四处救火,跟在我们身后处处被动,疲于奔命。”
黑袍人道:“甚好,那就拖住他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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