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以秘术炼就的苍炎军,他们不知疼痛,无畏死亡,可以一当十。”
金皋倒抽了一口凉气。
风长离道:“我可为大单于炼制这样一支军队。哪怕只有一万人,也可敌十万大军。”
敖登颇有兴趣,问道:“先生是说,可以把我漠北勇士都训练成不知疼痛、无畏生死的苍炎?”
“正是。”
“父王!”敖登激动地看向金皋,跃跃欲试,
金皋却阻止了他的话,“风先生,请先在此稍歇几日,我和部众商议一下。”
“大单于请便。”
“昆勒,为先生安排营帐。”
“先生请。”
风长离微笑告辞。
等他走后,敖登迫不及待上前:“父王,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风先生能帮我们炼就一支所向披靡的军队!这样的好事,你难道还要拒绝吗?”
朝戈道:“送上来的东西未必就是好事。”
“你一个女娃子懂什么?”敖登急了。
“那个风先生来路不明,居心叵测!也就你急吼吼的赶着往套里钻。”
“大当户怎么看?”金皋出人意料地看向阿迦罗。
阿迦罗道:“我决不会让我麾下的勇士们变成这种怪物!”
“阿达,他说的对!”朝戈道,“如果我们将战士变成妖魔,会触怒天神的!”
金皋不置可否。
“父王!”敖登急了,“现在是乱世,弱肉强食,只要能取胜,管他是人是魔!”
“阿达!”朝戈也急了。
“好了,不要再吵了。”金皋冲他们疲倦地摆了摆手,“你们让我再考虑考虑。”
燕州,上都城
自从都阙关退兵以后,北宫达便让冯翼率军驻扎高唐,李觅、郑衡分别率军驻扎于博昌和曲河,互为犄角。北宫达自己则率军回了燕州。
毕竟魏瑄已经登基,已经成为天下诸侯公认的天子,他再包围都阙关就是兵逼天子,师出无名了。于是北宫达便以交还北宫浔为条件,退兵而去。
清早,北宫达正在和北宫梁在暖席上对弈,北宫梁慨然道:“此番浔儿能顺利归还,还是多亏了兄长啊。”
北宫达落下一子,道:“算他萧暥小儿还算识得时务。”
北宫梁道:“只是可惜了,这次本来联合三十三路诸侯,可以一举拿下萧暥,却没料到魏旷横插一脚,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韪,为萧暥挡诸侯于关外,若不是他,魏瑄小儿也没有机会登基为帝,现在我们恐怕都已经在大梁城里对弈了。”
北宫达叹道:“时机已失,如之奈何啊。”
北宫梁摩挲着手中的棋子道:“诸侯人多而力不齐,难成大事。”
北宫达抬气浓眉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
北宫梁接着道:“如今雍北三镇还在兄长的掌握中,雍北门户大开,兄长只要令左袭率一支精兵南下箕谷,我再派潘通率军出壶关,同时联姻交好虞策,让他从豫州进兵,南北夹击,三路并进。魏旷再能战,也只能防守一个方向,岂能分身三处?”
北宫达被说得心中一动,正举棋不定之际,谋士钟纬匆匆走进书房:“主公,高唐急报!”
北宫达霍然起身,接过军报后,顿时微微色变。
北宫梁赶紧问:“兄长,高唐情况如何?”
北宫达沉声道:“魏旷率军夺下雍北三镇,现驻军长广郡。”
“什么?!魏旷这么快就拿下长广郡了?”北宫梁大吃一惊,“那冯翼等几位将军呢?”
“自己看吧。”北宫达神色不虞地把信交给他,
北宫梁立即展开信笺,——冯翼全军覆没,只身逃回蓟北,李觅被俘、郑衡已降。
他不由道:“魏旷真名不虚传也。”
北宫达面色阴沉道:“传令,召诸将大堂议事。”
片刻后,悬挂的巨幅军事舆图前,北宫达浓眉紧蹙,左袭、荆籍、武靖诸将都肃立左右,神色凝重。
从舆图上看,魏西陵驻军坐镇长广,兵峰辐射三镇。
“主公,若给我十万精兵,我这就去夺回三镇,生擒魏旷!”荆籍奋声道。
武靖闻言也不甘落后,上前揖道:“主公,末将也请命出征,只要精兵五万,就能夺回三镇。”
荆籍抢道:“主公,我只需三万!”
“两位将军不可轻敌。”左袭不动声色道,“兵者死生之地,存亡之道,岂能争勇斗气。魏西陵善于用兵,精于战术,不可轻敌,要与之兵争,至少三倍兵力于敌。”
两人皆悻悻然闭了嘴,内心却皆不服气。在他们看来,虽说左袭是北宫达帐下头号的谋将、勇将。可是都阙关大战里,左袭率七十万联军,号称百万,
却被魏西陵的数万军队阻于都阙关,不能前进半步。乃至于现在畏敌如虎了。
左袭一眼就看穿了他们的心思,但他也不动怒,只道:“都阙关之败,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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