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邑陷落的消息传到广衍,北宫梁必然会率领大军回援。魏西陵倒不是不能胜北宫梁,而是他没有工夫和北宫梁纠缠。按照计划得尽快转进。
“我们去哪里?”刘武问道。
“上都。”
“什么?”刘武下巴都要惊掉了。
上都城,那是北宫达的首府。
即使现在北宫达将主力都抽调到了广衍前线,上都城内兵力空虚,但是上都城作为燕州首府,城高墙厚,壁垒森严。也不是那么容易攻克的。
“我们的目标是瓦解诸侯联军。”魏西陵道,
如果上都被袭,北宫达势必也要率军回援,那么广衍前线,失去了北宫梁和北宫达之主力的联军就自然瓦解了,
三日后,上都城南门,大雪纷飞。
风雪中,魏西陵一身银甲横剑跨马,面如寒霜,身后数千铁骑向两翼展开,巍然肃立于冰天雪地间。
一时间,阴沉的天空下,旌旗飞扬,刀戟出鞘,森冷的利刃反射出耀眼的寒芒,浓烈的肃杀之气在旷野上弥漫。
悠长低沉的号角声响起。
上都城楼上顿时炸开了锅。
“快!迎战!”
“所有人都上城楼!”
上都守将周盛也是久战宿将了,他一声令下,负责防御南门的五千士卒纷纷涌上城头。
双方都清楚,这是一场攻坚战和防守战,没有花巧可言。
军阵中,魏西陵举起的右臂重重挥落。
“出击!”
一排排重甲武卒踩着整齐的步伐汹涌向前,幽冷的铁甲和厚重的大盾组成一堵堵令人生畏的坚墙,向着上都城南门排山倒海般推进。
城楼上,周盛神色一紧,厉声喝道:“放箭!”
嗖嗖嗖——在接连不断的破空声中,密集如蝗的箭矢从城楼上倾泻而下。
“竖盾!”
前锋宁济一声令下,重甲武卒将手中的大盾往地上狠狠一顿,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一面面坚固的大盾连接成片,赫然形成一堵坚不可摧的盾墙,如雨点般泼洒而来的箭矢发出笃笃的闷响,都插在了大盾之上。
“放箭!” “快放箭!”
大雪中,周盛不断地厉声喝道。
魏西陵冷漠地下令,“长弓手,出击!”
严阵以待的长弓手从后阵迅速跑出,直至盾墙后方列阵,然后娴熟地张弓、搭箭、满弦、松手,顿时密集如雨的羽箭伴随着刺耳的尖啸声掠过长空,带着冰冷的杀机倾泄而下。
激战。
广衍,郡府大堂
北宫达据案而坐,旁边站着谋士钟纬。
钟纬捋着颌下柳须道:“襄侯已回军数日,也该有消息了罢?”
他话音未落,“报——”
廊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报主公,襄侯已收复武邑,现修整军队北上。”
“北上?”北宫达脸色一沉,不悦道,“他不立即回师广衍,北上作甚?”
“大约是世子还未找到。”钟纬道,他又问那小校:“此战伤亡如何?”
小校道:“未有伤亡,襄侯赶到武邑时,敌军已经撤离。”
撤离?钟纬当下倒抽了一口冷气,不妙,敌军夺城而不据,选择继续转进,所谋甚大啊。
他这一念还未转过,门外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报——”
又一名小校急步进入大堂,单膝跪地道:“报主公,上都城……”
“怎么了?”北宫达惊地探身而起,“上都城有失吗?”
小校气喘吁吁道:“尚未失陷,但是魏西陵亲自率军猛攻上都,周盛将军不敌。”
“魏旷!”北宫达霍然站起身,“他竟到上都了?!”
“周将军请主公火速援兵!”
北宫达不假思索道:“左袭将军,你立即率精兵十万回援上都!”
左袭却没有动,“主公,魏旷率精兵前往上都,此刻,城外大营必然空虚,我们先不急于救上都,而集中兵力攻其大营,一战必克!”
这话虽然有道理,但是北宫达却心中还有顾虑,他皱眉道:“本公家小都还在上都城。”
钟纬躬身上前道:“主公这倒不必担心,魏西陵素有君子之贤名,又是皇室宗亲,即使他拿下上都,也不会慢待主公家小。”
左袭亦点头道: “主公,战机不可失。且魏旷所长乃轻骑野战破敌,并非攻坚夺城,上都城高墙厚,更兼周盛是老将,沉稳持重,善于防守,城内粮草充足,我料他固守一月不成问题。”
北宫达依旧犹豫道:“即使魏旷率大军北上,大营兵力空虚,但还有萧暥驻守营中,萧暥狡诈如狐,恐怕也不容易攻克其大营罢?”
左袭眸中精光一闪:“那就看是他魏旷先拿下上都城,还是我先活捉萧暥!”
夜深了,朔风呼啸,大雪纷飞。
军营里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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