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岔道。
修远被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了,“绷带用完了,我去拿点。”
“喂,你这嘴碎的,把先生说走了罢!”大壮抬起胳膊就要拍他,结果拉扯到肋下的伤口,痛得咧了嘴。
“你们在说什么?莫非看上我们家修远了?”墨辞笑嘻嘻地走过去。
“我们在说修远先生,人长得俊,医术又好。”
“脾气也好。”
“那是,我们修远最温和了。”墨辞拍了拍大壮的肩膀,“年方二十四,还没成亲,你们有什么姐姐妹妹要介绍吗?”
修远隔着堵断墙还听到他们在打趣,脸更烧红了,不留神脚下被什么绊了一下。
低头一看,是一具阵亡士兵的尸体。
只见他的后背被利刃斜剖开一道长约数寸的伤口,深可见骨。死状甚为惨烈。看铠甲应该是锐士营的。
修远轻叹一声,心中不忍,便想把他抬到路旁。
也就在他俯身的一刹那,那阵亡士兵的双臂忽然像铁钳般探了出来,扼住了他的咽喉。
刺耳的骨骼碎裂声中,修远的眼睛猛地大睁,有殷红的血丝从他嘴角溢出,转瞬之间,那明亮的眼眸就已黯淡下去,头颅也无力地耷拉下来。
那士兵扔下修远,捡起了他的佩剑。向人群走去。
寂灭
剑尖在石板地面上刮出刺耳的声响,士兵的身影在夕阳下拖出长长的影子。
“吕顺?”丙南愕然道,“你不是已经战死了么?”
他话音未落,吕顺手中的长剑已经狠狠地劈落下来!
当的一声金铁交鸣的激响,丙南举剑奋力格挡,“吕顺?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吕顺双眼通红,面目狰狞扭曲,他咆哮一声,一剑磕开丙南的长剑。
丙南就势敏捷地一个旋转,飞身跃起,在空中挥出利剑,直取吕顺咽喉。
但就在他举剑欲刺的一刻,他犹豫了一瞬。
吕顺跟随他出生入死了五年。曾经为他挡过刀,挨过箭。
也就这一瞬的犹豫差点要了他的命。
吕顺一把抓住了剑刃,不顾鲜血直流的手掌,猛扑上去一口咬住了他的脖颈。
周围的人都惊呆了。
这时一道寒光掠空而至,在吕顺的脖颈上轻轻一荡,血花飞溅,吕顺的头颅顿时颓然垂落下来。
魏西陵收剑入鞘。
丙南摔倒在地,捂着脖颈惊魂未定地大口喘着气,他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刚才的一幕。
吕顺居然要杀他?
“是痋术!”墨辞蹲下身沾了一点血闻了闻道。
“痋术?”魏西陵蹙眉。
“一种利用蛊虫寄生在尸体脑中,使其攻击扑咬生人的邪术,可是吕顺怎么感染的呢?”墨辞摸着下巴,边想边道,“难道是兵器!”
魏西陵剑尖一挑,一柄苍炎的弯刀就落到墨辞手中。
墨辞低头闻了闻,“是了。”
“这把弯刀在饲养蛊虫的血液里浸泡过,如果我军将士被此刀砍杀,蛊虫就会渗入血液,尸体就被寄生控制,成了痋人!”墨辞脸色凝重,罕见地正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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