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兀自笑了起来。
商旻深移到他身后,一手稳住灯笼的肩膀,抬腿将那个beta踹出两米远。
“草——谁啊,他妈看不到我啊?”beta骂骂咧咧地从地上爬起来,转头就看到了商旻深。
他马上泄了气,“商,商上校。”
“把你手里的瓶子拿过来。”商旻深帮灯笼站稳,一步步朝着beta逼近,“你手里是什么,你给钟臻喝了?”
“不是,没没没有。”beta连连摆手,“没给他喝,泼到他身上了。”
“他一会儿就恢复了,不碍事的。”
“碍不碍事不是你来说的吧?倒是你,对外交流的人,”商旻深看着他的工牌,“特意跨越几个楼层,跑到花房来伤害你的同事,你倒是不嫌碍事。”
“对不起,我真的只是想跟他玩玩。”beta还在狡辩,“我们是同期受训的,后来我患上了辐射病,所以被调到了办公机关……我们,我们是朋友的。”
灯笼站在地上呸呸呸了几下,“朋友?是朋友你每天变着法儿地欺负他,是朋友你又是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摔跤,又是给他水里下药的?”
“我没有!下药的不是我,是个监测部一个alpha,想玩一玩他的!”
“还他妈下药?!”商旻深气到头晕,走过去又踹了那人一脚,“下的什么药?”
“诱导素。”beta抱着肚子,涕泗横流地打滚,商旻深这一脚用了八成的力气。
“诱导素?”
灯笼给他解释,“诱导素是控制类药物,本来是给腺体发育不成熟的ao用的,所以这个药还有另一种名字,‘催熟素’。”
顾名思义,就是催情类的药物了。
这药在军队里属于违禁品,副作用极大,长时间使用还会干扰神经系统的发育,出现幻觉。
“给他用了多久?”盛怒之下,商旻深反而变得冷静,开始思考着要带钟臻去接受怎样的检查。
“没多久啊,第二次就被发现了,那两个人还被通报批评了。”
“那钟臻……”
“他好像没有发情征兆,就是特别痛苦,他把自己的身体都抠烂了,手背和脸颊上全是红色印子,都透出来。”beta邀功似的说,“您要是想要跟他们俩算账,我可以帮您把他们叫下来。”
“不用,”商旻深走过去,踩着那人的手指,俯下腰凑到他面前,“今天的事情还没完,等我过两天再来找你。你暂时不要跟任何人说起今天的事,别吓得他们离职了,你也不能离职,给我老老实实地待着,等着,每天担惊受怕地祈祷着,希望我到时候能放你一马。”
商旻深揪下那人的工牌,贴在他脸上敲了敲,公众号梦白推文台“欺负别人之前,就得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啊。你自己种下的那些恶果,得由你自己亲口,一口一口地咽进肚子里去。”
那人吓得面色惨白,险些昏厥。
商旻深终于移步离开,“工牌我先拿着,将来找你方便。从今天起,不要请假,也别迟到早退,我一找你你就来见我,否则我会把你拉到营地里,随便找个角落,把你当成靶子练习射击,懂吗?”
“唔——懂。”beta捂着肚子从地上爬起来,擦掉嘴角的血,踉踉跄跄地往回走。
灯笼幸灾乐祸地跟在他身后,咿呀呀唱着跑调的歌,格外渗人。
花房里面很安静。
巨大的绿色盆栽将落地窗外飘进来的阳光染成了深深浅浅的绿色,间或仍有顽强的光束穿透叶片缝隙,成了绿色海洋中的粼粼金浪。
从天顶垂下各种弯弯曲曲的藤蔓,有的藤蔓上结着星星点点的花,有的是细小的刺,中央的长桌上是鲜切花朵,各种颜色的玫瑰,芳香扑鼻的紫罗兰,水沁沁的百合与牡丹,还有某种轻盈的棉絮状的草,不断有发光机体环绕它盈盈飞舞。
这个世界静谧,芬芳,生机勃勃并充满希望,商旻深认为钟臻应该不讨厌这里。
尽管钟臻说过,很想念自己的母星。
“钟臻?”商旻深试探地叫了一声,随后听到巨大的棕榈盆栽后方传出的熟悉的声音,“商旻深,我在这里。”
花盆后是一套灰色的工服,瘫在地上,商旻深发现手腕前方的区域泛着隐隐的红色。
“你的手受伤了?”商旻深着急地蹲下,四处摸索,“还有哪里受伤了,脸上,身上,有没有?”
“你先起来,我扶你去找陈无惧。”
“没事。”钟臻用没受伤的那只手盖在他手上,皮肤依旧很凉,“我再等一会儿就恢复了,这阵已经恢复了好多了。”
“而且我的痛觉不敏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疼。”
“那也不行啊,”商旻深急得眼眶通红,又愤怒地不停颤抖,“你的鞋呢,我帮你穿鞋,我们去上点药。”
钟臻笑着宽慰他:“我的鞋被烫了两个大窟窿,暂时穿不了啦,只能穿我从家里穿来的鞋。”,“一直嫌弃那双定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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