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将她惯用的东西往房间里头布置,娄副官指引道:“将军,你的房间早就布置好,大家都知道你的习惯,没往里头放多余的东西。”
霍等闲进到房间,他本人并不耽于享乐,房间虽大,但是只有简单的床和衣柜,从北城一路过来,带的行李基本全是霍知夏的用品。
他解下披风,随手挂在了门后的立式衣架上。
外面时不时传来知夏指挥下人的清脆声音:“放着…这个放那…哎,等下…”
霍等闲关上门,隔绝了外部的嘈杂。
他坐到床边,修长手指手刚放至额间,门被推开,知夏跟只欢快的小鸟蹦了进来:“哥,我看了,这个房子客厅很大,我布置一下就可以开舞会了。”
霍等闲放下手,说:“好。”
知夏还是很小很小的时候在南城呆过,时隔十多年,再次回到南城,她兴奋的不行。
她挨着哥哥坐下,抱着哥哥的手臂撒娇:“哥哥,那我们待会出去逛逛好不好,顺便买些聚会需要准备的东西?”
霍等闲面色淡淡:“哥哥又不懂这些,你带着娄副官一起去好了。”
知夏不依,她就想霍等闲陪她。
摇着霍等闲的手臂撒娇:“不嘛不嘛~”
她没有发现,随着她的摇晃,霍等闲脸色都白上了几分。
娄仆赶紧上前阻止:“小姐,待会就让属下陪你吧,你也知道将军前段时间为了抽出空来南城有多忙,就让将军好好休息吧。”
知夏瞅了一眼哥哥,发现他的脸色确实不好,眉间隐现疲态,她贴心的松手:“好吧,哥哥,是我任性了。”
“那哥哥你好好休息吧。”
知夏走后,娄仆将门反锁。
“将军,赶紧看看伤口是不是裂了?”
霍等闲坐在床边,上半身光裸,肌肉线条锋利漂亮,肩部缠绕的白色绷带隐隐渗出红色。
娄仆说:“果然裂了,得重新包扎。”
霍等闲身处这个位置,手握的权利大,但是平日里危险也不少,上个月被人混进将军府,趁他不备,一刀捅了过来,好在霍等闲反应迅速,一脚把人踢开了,伤口不算太深。
但是上个月事物繁忙,也一直没能好好修养。
因为不想知夏担心,所以他受伤的事知夏也不清楚。
才会这样没轻没重,以至于伤口都再次裂开。
娄仆没有劝霍等闲还是把受伤的事告诉知夏以免再发生类似的事,他知道霍等闲说一不二的性子,只是沉默着替霍等闲换了纱布和药。
换完后,他离开房间,让霍等闲好好休息。
知夏将舞会的时间定在了三天后,她在南城没有一个认识的大家小姐和少爷,但她完全没有三天后的舞会会不会冷清的烦恼,毕竟她的哥哥是霍等闲。
李绍之也要去舞会,舞会是晚上举办,所以他没办法陪宴安用饭,为舞会专门定做的西装送到了府上,他穿上身跑宴安面前孔雀开屏,问好不好看?
自然是好看的。
一身白色西装,好在李绍之肤色也白,并不会被这身雪白压的脸色暗沉,反而两者相得益彰。
衣服面部有银线勾勒的云纹,行动间若隐若现。
宴安撑着下巴,说:“好看。”
毕竟李绍之就是这样一身西装在舞会上惊艳亮相,使得霍知夏眼前一亮,芳心暗动。
跑去和李绍之结识。
霍等闲后来察觉到妹妹对李绍之有意思,这才对人上了心,开始考察。
这不考察还好,这一考察,哦豁,看上未来的妹夫了。
【所以说,这次的世界是民国虐恋嘛~】这是当时418为宴安总结的话语。
舞会如期举行,霍等闲住的老洋房已经挂上了新匾。
匾上有言——霍宅。
霍宅灯火通明,南城的世家名流纷纷涌了过来,小汽车停了满满的街道。
霍知夏对这次舞会很上心,老洋房被她布置的精巧奢华。
在这样寒冷的冬季里,她丝毫不吝啬鲜花。
各式各样的鲜花被布置成错落有致的模样,插在各色花瓶里。
舞会八点开始,开场舞由霍知夏邀请一位在场的客人完成。
男士们西装革履,女士们衣香鬓影。
南城里长得好,家世也好的公子哥就那几个。
霍知夏站在二楼,一眼就看中了人群里一身黑色西装的李绍之。
霍知夏走到李绍之跟前,通常来说,北边的人会比南边的人普遍高上一些。
然而李绍之却是实实在在的一米八往上,霍知夏对着他,还得微微仰头。
她一双眼睛大大的,睫毛又黑又翘。
讲话时自带少女的娇衿:“你叫什么名字?”
李绍之意识到什么,道:“我叫李绍之。”
霍知夏举起白嫩纤细的手:“那我允许你邀请我跳开场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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