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推演。
他衣领没有褶皱,宁好却多此一举,伸长胳膊去帮他理一理褶皱。他忽而回神,看宁好的眼神又柔情一点。
宁好说:“将来,你想要每个子公司乖乖听话给母公司输血,只有让我管工程。四叔也有儿子,凭什么给你抬轿?何况他自己还比你爸年轻。”
“可你刚才不是说你不想接手吗?”李承逸被她绕晕了。
“我不想这四个月接手,你帮我去说服爸爸,别拿我挡枪。”
“额…………”李承逸考虑说服难度太大,“这事老爸也无奈,四叔说要做手术,他总不能命令他不许做手术,现在除了你,没有合适的人选能顶上去。我还要找项目还要办移民,难道放我去办公室天天和底下人扯皮啊?”
“那好,你帮我去说服爸爸,别让四叔回来。困难的时候我顶着,不能云开雾散就把我挪开。这也是帮你自己,不能让他回来。”
李承逸又一阵沉默,终于点头答应:“我去说。都像这么玩,以后谁控制得了这些老钉子户。”
宁好退而求其次,也算有所收获,正要转身走,胳膊被他拽住。
李承逸脸上浮着讨好的笑:“说‘备孕’……是假的吧?”
“我如果真要备孕,还会让你去说服爸爸别让四叔回来?我要去生孩子的话,他要回来也没人拦得住啊。”
听起来逻辑合理,李承逸如释重负:“我就知道。”
宁好冷了脸,针织衫从他手里拽出:“倒是你自己要注意,别跟汪小姐搞出孩子,将来跟我说离婚离不掉。”
李承逸不把宁好的“醋意”放心上,装出苦不堪言的样:“你别跟我提她了,看见她我就烦,整天做作地讨好婆婆,真恶心,好像她嫁的是我妈。在这个家我像个多余的,不闹事吵架她们想不起我,烦,也孤独,你最近老不在家?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宁好耐下性子安抚他:“都是在忙工作嘛,孙国栋总不在项目上,到年末人心都是散的,我就怕出安全事故让大家年都过不好。我在项目上守着,有事能及时反应。”
“什么?孙胖子为什么不在项目上!”这事没人汇报给他。
“海源东北地区的工程都有三个月冬歇期不能施工,那边的员工会组团到南方各处考察旅游,同行同乡都来了江城,孙忙着和他们玩呢。”
“这不胡闹嘛!”怎么会有这么不靠谱的人!
李承逸气得当即打电话去骂孙国栋,他哪里知道,孙国栋不止冬歇,平时也很少上工地,孙胖子一张脸白白嫩嫩,一点晒过的痕迹都没有,第一次去海源考察时李承逸就该看出来的。
他打完骂人电话,又打给项目上的工程经理小张,叫他做自己的小眼睛盯牢孙胖子,一旦发现孙胖子玩忽职守马上直接向他汇报。
做完这些安排,他挂断电话,宁好已经先行离开了。
他还懵着,怅然若失,像个高烧刚退的病人疲惫垂下肩,心里却同时生出一股暖意。
他想,宁好只是胆小怕事,没有背德的激情,可是心一直向着他,行为都是支持他,当初她的确提醒过孙胖子靠不住,偏是老爸疑神疑鬼叫他防着宁好,现在日久见人心,已经看出谁在裸泳了。
想着想着,心里那杆秤就倒向了宁好。
有一点他没对宁好撒谎,最近真不想和汪潋那个杠精说话。
宁好走出房间,体会到像被肮脏的湿抹布捂住口鼻似的窒息感,与李承逸周旋实在耗费神思。
她一抬眸,闻斯峘靠着楼梯扶手正与她面对面,目光像丝线一样缠上她,蜜糖颜色的复古室内灯打亮她皮肤上的细毛孔,她微微颤动的眼睫像两只刚躲过风吹雨打的蛾。
他不言不语,平静地示意她上楼。
怕李承逸随后跟出来,她走得很快,越到他前面,直到进了卧室才突然转身拦腰把他抱住,整个人扑进他怀里。
闻斯峘一边小心翼翼顺着她的头发,一边把门在身后关上:“他没欺负你吧?”
宁好摇头,额头贴着他胸口,像要往跳动的心里钻。
他把她紧紧揽住:“工作上会很棘手吗?”
“没想到会这么早开战。”她停顿片刻,嗫嚅道,“谢谢你做我的后盾。”
尾灯
闻斯峘这人有时看起来很有担当, 有时又像小孩似的。
宁好洗漱完毕靠在床上打开笔记本电脑处理工作,余光远远瞥见他扒着套房内外间交接的门梁做引体向上,裸着上身, 在视野边缘招摇, 起初以为他在开屏, 不过他又不看她,没什么炫耀的意思, 她忽然想起来,是因为二姐的话。
说男人备孕不利是核心力量不行,他较上劲了。
宁好有些暗自好笑,怕他会错意, 犹豫着搁下电脑对他说:“你不会真的把备孕提上日程了吧?我不是那个意思。”
闻斯峘怔了怔, 从门梁上落了地,立刻说开:“不会,我知道, 你有场硬仗要打, 怎么能在这时候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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