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收信人,便辗转到了这个盲盒店里。
引起菲利兹注意的是这封信的落款,是一个叫奥利尔·莫顿的支柱教会教士写的,来自赫尔郡的厄若伊城。
“赫尔郡的厄若伊城,感觉有些熟悉,但是我只记得那里的首府恩利斯,”亚特伍德苦苦思索,试图从自己的大脑里搜刮出有效信息,“或许是有同学给我提起过,只是我不记得了,菲利兹,你对这里有印象吗?”
菲利兹沉吟片刻后回答道:“你还真别说,我对这里还真的有印象,我的一位同班同学来自那里,不过他平时很少和其他人聊天,所以我对此的了解仅限于知道这个地方风景不错。”
亚特伍德把信放了回去,并重新包好外包装,“可惜现在已经放假了,不然还可以去问问,说不定能帮忙找到那位写信人。”
“是的。”菲利兹心里却有些游移不定,他想,这些日子好像支柱教会与他产生的联系有些过于频繁了,难道那个梦境之中的连接还能够影响到现实吗,这个虽然看起来像是一个纯粹的巧合,但是,但是……
……
因为还要赶中午那一班车前往伊兹莫,所以两人快速收好行李便急忙跑去车站,至于那个包裹,也被两人带着,打算等开学之后带去问问。
十分惊险的是两人赶到车站时中午那班车差一点就要出发了,最后两人在车上找了个靠边的位置盘腿坐下,把行李围在身旁。
从阿迪拉前往伊兹莫的道路便没有之前从首都前往阿迪拉那么平整了,路上不时会颠簸一下,最后两人极为顺利地抵达了伊兹莫,再过一天,等他们坐上马车之后,很快就可以回到曼彻镇,见到他们已有半年多未见的家人了。
在伊兹莫留宿一晚后,两人提着四四方方的行李箱子登上了返回曼彻镇的马车。
因为在伊兹莫城没有什么要处理的事情,所以两人坐的是早上的那一班马车,因为已经算是远离了大型城市集群,所以周边的景物里人造的痕迹近乎于没有,连道路状况都十分自然,像是上山的时候人们用脚踩出来的小径一样——这条路的路况足以让菲利兹感到发晕,因为马车一直在随路况抖动。
等终于到了曼彻镇之后,菲利兹感觉自己都快要吐出来了,只能说还好在上车之前两人并没有吃什么东西。
两人提着行李走下车,这里没修什么规整的车站,只是搭了一个可以避雨的草棚,沿着路再走上一段,就能进入曼彻镇了。
菲利兹忍着头晕继续走,幸好行李箱上有减轻负重的符文,不然他今天可能还得待在这里等他的父母来接他了。他偷瞄了一眼亚特伍德,发现亚特伍德竟然面色如常,看起来并没有受到影响。
难道是我穿越过来之后把原主的身体条件也改变了?菲利兹在心里嘀咕道。
或许是考虑到菲利兹现在状态不佳,亚特伍德走得也并不快,两人落在了返回曼彻镇的人群中后面,不过幸好出发得够早,现在还是下午,就算慢慢走回去也赶得上吃晚饭,毕竟曼彻镇并不大,从车站到两人的家距离并不远。
菲利兹由此想到了学校的大巴车,有些大巴车上有机油味,闻起来闷闷的,如果车的通风状况不够好,等他下车的时候,假如他恰巧吃了饭,那么他大概会吐得像是要把肠子都翻出来一样。
但是理论上来讲,以原主的生活情况,不应当出现这种情况。不过或许这是一种不值一提的小事,不管是在原主的记忆中,还是在他的记事本里,都没有提到过相关情况。
菲利兹正在对比差异以及寻找自己可能存在的漏洞时,却听到走在侧前方的亚特伍德语带笑意地说,“菲利兹,看来就算再过上很久,你坐这种路况不好的马车还是会发晕。”
“是啊,没办法,这好像也没法锻炼。”菲利兹下意识地回了一句话。
这下意识的举动让菲利兹一下子警觉起来,这并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之前已经在菲利兹拿捏不准改如何回复的时候出现过多次,这也让菲利兹一直在纠结一个问题,那就是原主是否真的还在这具身体里,虽然真实理事会也给他说过这相当于是一场长梦,但是梦也不止有美梦一种。
不过最值得菲利兹关注的一点,其实是另一件事:这些回答从某种程度上讲,还挺符合他的心意的。
而这又让他联想到一些之前在熟悉原主的笔记和日记的时候,总是有一种奇妙的既视感,就好像假如他生活在这个世界,也会沿着与菲利兹相似的轨迹成长,就好像是异世界的另一个自己一样。
两人走走停停,最后总算是在晚饭之前赶回了家中,在相互道别之后,便分别回到了自己的家中,菲利兹算是自穿越以来第一次要和亚特伍德分开住,打破了过去习惯的感受还挺奇妙,就好像第一次在大学里住了一学期之后,刚刚回家的时候会因为没有一起打闹的室友而有些许不适应。
菲利兹在脑子里演练了很多遍与原主家人会面的情景,但是仍然十分紧张,甚至有一种顶替别人去参加重要考试的恐慌感。
不过不管再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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