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感受到异常的高温,“徐知行你发烧了?吃药了吗?这么烫……走,跟我去医院。”
徐书泽说着就要拉着对方的手往外走,徐知行却挣开他的手,头也不抬转过身去。
“我要收拾行李,你放手。”
“你要去哪?”
“你不用管,没什么事就走吧。”
徐书泽捏紧了手心,无可奈何打开了手机,跟在人身后轻声道:“我叫了跑腿买退烧药上门,看你吃完药我就走。”
徐知行头脑昏沉脚步越来越虚浮,忍住不适背对着他,徐书泽上前扶着对方坐下,手忙脚乱把打包好的早餐摆在徐知行面前,“你先把早餐吃了。”
“徐书泽,你回来到底想干嘛?”
拧着一袋豆浆盖的手一顿,徐书泽放缓了动作有些委屈地嘟囔起来:“你…不想我吗?”
“不。”
果断的回答让他不敢置信,在破车上熬了一晚上的怨愤更掩饰不住,嘴角被咬得皱起又松开,眼角噙泪瞪着徐知行蹦出几个字:“你骗人。”
看着徐书泽这幅可怜模样就快心软,绷紧了心头的那根弦又狠下心来:“你当初像丢垃圾一样把我丢掉,现在又在这里演什么戏码?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可笑吗?”
桩桩件件的罪行都不需要细数,徐书泽一直都清楚他对徐知行做的错事太多,可死到临头还是对这个总是迁就他的人抱有期望。
“我就是……有点想你了。”
徐知行早猜到这人会耍赖,可今时不同往昔,触底的弹簧已经没有再忍耐的权利。
“哈……哥,我妈说得一点没错,你就是贱。”
提到家人的一瞬间徐书泽冷了脸,“婶婶又跟你说什么了?”
“我妈病了……”
徐书泽嗤笑一声,并为多想随口说了一句“你妈确实有病。”,谁知对方抬起那双冷眸,语气平静却带着意料之中的失望:“胃癌三期。”
徐书泽立刻直起了身子,慌张地一时说不出话,他从没想过随口说的气话竟然成为了事实。
“你…婶婶她……现在在哪?”
徐知行不想在这段恶性循环的关系中挣扎,他快被感情的沼泽沉没,决然起身开口道:“哥,你走吧,我实在是没力气再跟你闹下去了。”
徐书泽哑言,此时门铃响起,正好切断他们彼此之间的愁绪。
徐知行头一次被徐书泽照顾,看得出来眼前的人确实竭尽所学习着体贴,耐心掰碎红枣馒头泡进豆浆里,用汤匙搅拌好才端到徐知行面前,看着他呼噜呼噜喝完一整碗,这才扣出两粒药丸递过来,徐知行接过直接干咽了下去。
“别噎着,快喝口水。”
徐书泽担心地又拿起水杯来,徐知行摆摆手,张嘴示意已经咽下,“药也吃完了,我真的要出门了,你先走吧。”
徐知行起身回卧室合起行李箱,对方紧跟在身后试探问道:“你今天是不是要回家?我来开车吧。”
“不用,你不能跟我回去,我妈她应该不想见你。”
果断拒绝了徐书泽示好的小计谋,徐知行拿起车钥匙就往门口去,心急的徐书泽连忙拦在他身前好言相劝:“你这个状态怎么能上高速,我就在市区下车,顺便去趟疗养院,你就当让我搭趟顺风车,行吗?。”
徐知行明知他打的是什么算盘,拿家人来作挡箭牌的徐书泽确实聪明,叹了口气只好点头同意,对方立刻兴高采烈搭上了他的手。
“来,把行李箱给我。”
“不用,我自己拿。”
“让你给我就给我。”
徐书泽性子执拗,从前与自己纠缠便是如此,更不用说现在是他提出的分手,肯定不会这么容易放过彼此,这债务是这辈子都偿还不清了。
“徐书泽你真是……”
一路上徐知行都闭目装睡,对方似乎也是看出他不想沟通,也识相地当起了代驾司机,直到下了高速才把人叫醒。
“去医院还是先回家?”
“先回去吧,我换套衣服再去看我妈。”
徐书泽看着身边的人精神了不少,便小心翼翼开口问道:“婶婶……她自己了解病情吗?”
“嗯,她看了病理报告。”
“那她……”
“她在两年前体检就查出癌细胞指数偏高,她平时也在吃胃药早有心理准备了,只有我不知道。”
“你…你别太难过。”
这样想来几个月前那次不愉快的见面,徐知行母亲彼此从前就已经消瘦了许多,懊悔不已的徐书泽皱起了眉头,后悔当时桀骜不驯顶撞了病痛缠身的婶婶。
故地熟悉的一切都让徐书泽情不自禁回忆起曾经,停下车把人送到门口不自觉望着庭院里的玉兰树沉思,徐知行把行李箱拿进屋里,看着站在台阶上发呆的人,有些无奈道:“你把车开走吧,我去车库开另一辆。”
徐书泽回过神来愣愣说了句:“我……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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