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欠她人情,结果他有钱,这就让她有劲儿没处使了。
她心思一转,用力道:“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我买衣裳送你是我对你的心意,心意怎么能用钱来衡量?”
少年挑着狭长的剑眉,似是不解。
焉谷语解释道:“我送衣裳给你代表我关心你,是我们两人的事,你自己买衣裳的话便是你自己的事,你不觉得这两者区别可大么?”
“都是买衣裳,不大。”赤獒简单吐出几字,又往前走了一步。
不知是白衣的缘故,还是其他,少年此刻的模样像是,枯木逢春蜕变成葱木,开了一树繁花,耀眼而迫人。
焉谷语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刚退完,她便在少年的眼中看到了类似失落的情绪。他垂下眼,眸中星星点点,仿佛她做错了事一般。
“你靠太近了,我不习惯,仅此而已。我饿了,走吧。”焉谷语没敢看他,一骨碌说完嘴里的话,匆匆出门。
“呵。”面具后的眼神浮起暗沉的波澜,荡了一圈又一圈。
赤獒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裳,白色,甚好。这一刻起,他对少女的意图变得更有兴趣了。
三月,湖边春色正浓,也是帝都人游船碧湖的好日子。
望景楼是碧湖边上最大的酒楼,每当楼里坐不下那么客人时,老板便会请客人去游船上用饭,正好边吃边赏景。规矩是,游船与船夫由酒楼出,外收一两银子人力费。
焉谷语从未在游船上用过饭,心血来潮就想试一次。为方便与赤獒说话,她让焉一焉二另坐一艘游船在后头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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