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来御花园玩,臣妾念她可怜便带她来了,哪里晓得会发生这样的事。”
杨觉远低头站于一旁,余光似有似无地往焉谷语瞥,目光冷冽。
陆赢鼻尖呼吸急促,像是生气极了。今日他得了空,特地喊焉谷语过来一道看戏,又怕被辛逐己撞见,所以一早便放出了自己在御书房的消息,没想人算不如天算。
“咳咳咳。”焉谷语捂着嗓子咳嗽半晌。怕辛逐己暗中对付自己,等缓过气了,她连忙开口,“皇上,臣女相信,咳咳咳,皇后娘娘定然不是故意带辛姐姐过来的。”
“她要是故意的,你此刻焉有命在?”陆赢全然不顾周围的宫人,冷笑道。
闻言,辛白欢的手微微一颤,然而她很快便收了眼眶中的红,关切地瞧着焉谷语,“语儿,你脖子红了,快去太医院瞧瞧。”
“呵。”陆赢冷哼一声,温柔道:“语儿,我们走。”
焉谷语尴尬地看了眼辛白欢,默然跟着陆赢离去。期间,她一直用手抚着脖子。
一点疼的滋味都没有,但她方才明明能清晰地感觉到辛逐己在掐自己,也能感受到呼吸没之前顺畅。
奇怪。难道她真的失了痛觉?
等两人走远,辛白欢面上的关切神色瞬间变了,眼底暗潮涌动,沁满了狠厉和怨毒。
“娘娘。”杨觉远顺着辛白欢的视线望去,眸光闪烁不定,“外头风大,我们回去吧,辛小姐还在延德宫呢。”
“嗯。”辛白欢慢慢收回目光,不悦地蹙起了细长的黛眉,“她还真是个没用的东西,幸亏没让她嫁给观棋。哥哥真是把她养坏了。”
“辛小姐还小。”杨觉远淡淡道。
“不小了。”辛白欢短促地吐出三字,冷脸往前走去,她念起方才陆赢对自己甩脸色的模样,讥笑道:“男人啊,都喜欢年轻美丽的女子,尤其是有权有势的男人。”字字句句都透着无奈之意,还有一丝对于年华老去的恐慌。
杨觉远稍稍抬起目光,心思一动。
太医院。
在陆赢的注目下,徐太医拿了一堆瓶瓶罐罐出来,小心翼翼地给焉谷语上药。“皇上切莫担心,只要焉二小姐涂上药便会没事了。”
“嗯。”陆赢看得心急,恨不得自己上手。
焉谷语正在上药,不方便说话,她仰着头,满脸乖巧。余光瞥见陆赢一直瞧着,她忍不住道:“皇上,臣女已经无碍了,您有事还是先去忙吧,臣女待会儿自己会出宫。”
原本,陆赢还在担心焉谷语,怕她不舒服,结果焉谷语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让他走,他登时来了气,面露愠色。“朕不能走,等徐御医给你敷完药,朕陪你回丞相府。”
焉谷语面上一白。她不明白,陆赢究竟想做什么,送她回家?难道后头还有事?
有事也是坏的,绝不会是好事。
“怎么,你不乐意朕陪你回丞相府?”见焉谷语脸色不大好,秀丽的眉眼皱得紧紧的,陆赢便问了这么一句。他哪儿会不晓得她的心思。上回,他试了陆惊泽,纵然没试出什么,但他觉着,她心里一定是有人的。
但他并没弄清楚,她心头的那个男子是谁。
前些日子,焉问津与谢九钏商议过两家的亲事,后来不知为何不了了之了,他猜测,多半是焉谷语没瞧上谢卓凡。
忽地,他想到了一个人。虽说如今帝都城里百姓都习惯将焉谷语与陆惊泽配对,可这是在妙典书肆火灾之后,火灾之前,他们说的最多的神仙眷侣,是陆观棋与焉谷语。
俩都是自己的儿子,这一想,他心头更不舒服。
他就不明白了,明明有那么多女子爱慕自己,巴着嫁给自己,为何焉谷语不喜自己,甚至连讨好他都不愿意。
自己哪儿不好?
他是彧国的皇帝,有权有势有钱,即便是上了年纪,样貌也没比年轻时差太多。
“语儿,你觉得太子如何?”终于,陆赢问出了口。
“太子哥哥?”焉谷语正想着陆惊泽的事,听得陆赢问她即刻转回注意力,她自是不能说出心里的那人是陆惊泽,于是扭扭捏捏道:“太子哥哥是真正的君子,为人温柔,待人也好,帝都城里想嫁给她的姑娘数不胜数。”
“观棋,确实个君子。”陆赢咬牙说着。叫他猜对了。
她进宫频繁,与观棋在一处的时间颇长,而观棋各方面都是一等一的,又是未来的彧国皇帝,是个女子都喜欢,她也不例外。
说完之后,焉谷语看向陆赢,故作又问了陆观棋的事,“皇上,边关可有传来消息,太子哥哥他们打胜仗了么?”
“暂时还未,不过朕相信杜将军的能力,他绝不会辜负战神的称号。”陆赢直直盯着焉谷语,有杜冠甫在,他倒是不担心边关的事。
“嗯。”焉谷语安心地点点头。
“皇上!”倏然,蔡允跌跌撞撞地跑进门,他身子歪斜,差点被门槛绊了一跤。进门后,他面色惨白,张皇失措道:“皇上,皇上,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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