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的脸煞白一片,不敢置信道:“怎会有血衣?皇上,这是奴才的衣裳不假,但奴才今日根本没换过衣裳,请皇上明察。”
辛白欢默然站于一旁,她看出了陆赢的意思,这太监方才冲撞天威,真是自寻死路。
“朕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陆赢负手在后,厉声道:“蔡公公,拉他下去严刑拷问!”
“是!”蔡允领命。
“奴才没杀辛小姐!屈打成招,你算什么皇帝,你根本不配做彧国的皇帝,你就是个昏君!”常山大声喊着,喊到嗓子撕裂,剩下的三个太监纷纷伏低身子,生怕自己被牵连。
对于任何帝王来说,这话都是逆鳞,谁都不得碰触。陆赢气得心口剧烈起伏,喝道:“蔡公公,斩了他!”
“是。”蔡允颔首,急忙让人捂住了常山的嘴。
“皇上,消消气。”见状,辛白欢快步上前,温柔地抚着陆赢的心口,“他不过是个太监,皇上与他置什么气。”
陆赢烦躁地拍开辛白欢的手,目光冷冽,“朕与他一个杀人凶手置什么气。”
厅内人多,陆赢这一拍无疑是下她的面子。辛白欢尴尬地收回手,举止依旧端庄,“皇上,臣妾倒不觉得他是杀人凶手,杀逐己的明显是个武功高强之人。一剑封喉,试问,在场的有几人能做到?”
众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
“那你说,杀害逐己的人是谁?”陆赢不耐烦道。宫里有这么个凶残之人,他自是为自己担心。
“臣妾不知道。”辛逐己摇头,沉声道:“凶手熟悉禁卫军巡逻的时间和地方,该是跟赵统领有点牵扯。”
“那便等他查吧。”陆赢扶了扶胀痛的额,一声一声地叹气,“舅哥,你带逐己回去好生安葬吧,朕答应你,一定会抓住凶手,以告逐己的在天之灵。”
“谢皇上。”辛追烁颤声道,他无力地站起身,身子一晃,险些往旁摔去。
“国舅。”杨觉远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辛追烁。
辛追烁偏头瞧了眼杨觉远,神情微妙,“多谢杨公公。”
“既然大家都没事,那便散了吧。”陆赢心烦意乱,压根没注意两人,他疲惫地挥动手臂,示意厅上的人各自回去。
“咳咳咳。”走出延德宫后,陆惊泽时不时捂嘴咳嗽两声,病弱模样十足。做戏么,自然要做全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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