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要自私一回。“多谢皇后娘娘成全,草民一定谨记皇后娘娘的大恩大德。”
他不能看着语儿妹妹嫁给陆赢这个能当她爹的人,也不能看着她在后宫里举步难行,更不能看着她嫁给一个无用之人,最后依旧被陆赢欺负。
谢卓凡答应,辛白欢眼中当即闪过一丝嘲讽,接着道:“谢公子,记得想好应对皇上的说吃,届时,本宫也会帮你。”
“嗯,谢皇后娘娘提醒。”谢卓凡隐隐有些后悔,但话都说出去了,他也只能往前走。说罢,他抱着焉谷语去了偏殿。
他一走,杨觉远便来了辛白欢身前,两人相视一笑。
斗奴场。
陆惊泽斜坐在书案前头,“哗啦哗啦”翻着账本,上头的银两是一页比一页多。
自打白狮接管斗奴场后,斗奴场的营收比张寇锦在时翻了一倍。
“看样子你将斗奴场打理得很好。”陆惊泽扔下账本,幽幽地看着白狮,面上阴晴不定。
被这诡异的目光瞧着,白狮不由觉得背后发凉,讨好道:“都是托殿下的福,小人什么也没做。”
“哼。”陆惊泽冷哼一声。
对方久不说话,白狮愈发觉得站立难安,问道:“殿下还有什么事吩咐小人去做么?”
陆惊泽开口道:“你知道我为何不杀你么?”
“扑通”一声,白狮直直跪倒在地,颤声道:“小人不知道。”他见识过太多陆惊泽的手段,心里怕得很,但富贵险中求这话也没说错。
他以前是个被人看不起的斗奴,而今,他是斗奴场的管事,管着所有斗奴。而人,一旦有了地位,站上了高一点的位置,便会舍不得下来。
这是他没回滇南的缘由。男人都是有野心的,没人会不喜欢权势,哪怕是一个小小的斗奴场管事。
“因为,只有你知道我的身份,知道我不是赤獒。其实我才是麋鹿。”陆惊泽仿若叹息一般地说着。说来奇怪,他就是想有个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知道自己存在过的痕迹。
一听这话,白狮更慌了,他猜不透陆惊泽在想什么,忙不迭道:“小人发誓,小人一定不会将此事说出去,否则便被狩猎场里的野兽撕成碎片。”
“我对你的忠心没兴趣,你说与不说我都不在乎。”说着,陆惊泽懒散地站起身,“下月记得将上缴的税赋做得好看些。”
“是。”白狮伏在地上连连点头。
冷不丁地,脑袋右侧一疼。
陆惊泽敛起眉梢,闪身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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