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你怎么还使劲数落她。”谢九钏不快地瞪了王氏一眼。
王氏冷笑道:“我怎么不心疼她,我要是不心疼她,这会儿早就将她赶出去了。”
“爹,娘说的没错,我给侯府丢脸了。对不起。我已经打算好了,离开帝都城一段时日。”谢开颜淡淡道。
“离开帝都城?去哪儿?”谢九钏顿时紧张起来,紧紧抱着谢开颜不放,“女儿,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出家当尼姑,这世上男人千千万,总会有你喜欢的。”
谢开颜苦笑摇头,“那也与我无关了。”
谢九钏无奈道:“爹知道,你就喜欢六皇子的侍卫是不是。死心眼。好,爹去想法子,就算不要这张老脸也给你把他求过来。”
闻言,谢开颜慢慢红了双眼,她忍着眼眶中的泪水,低声道:“不用了,你求他做什么,我又不是没人要。而且他那个人油盐不进,你就算杀了他,他也不会娶我的。之前,爷爷送了我一座承州的宅子,我打算去那儿住,五年之内不回帝都城。”
“你要去承州住?”王氏皱起了眉头,直接道:“没用的东西,只会逃避。”
谢开颜吸吸鼻子,仰着脸道:“是啊,我没用,我只会逃避。反正,我现在想他也不那么难过了,说不定,一两年之后就能把他忘到九霄云外去。”
“开颜,爹的宝贝女儿啊,你真是命苦。”谢九钏说得泪意盈盈,哭着道:“爹舍不得你,爹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就别走了,留在帝都城吧,爹想日日见你。你要真去了承州,爹一年能见你几次啊?”
谢开颜自责地垂下眼眸,她自是不愿和家人分开,但她又确实想离开帝都城一段时日,好好正视自己的心。
倘若不是这场婚姻,她也不会觉得自己可笑。原来,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忘记旧感情开始新感情的。
“谢姐姐。”这时,焉谷语从后堂走出。
“小焉儿。”谢开颜抬眸看向焉谷语,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见状,谢九钏便放开了谢开颜,对着焉谷语道:“语儿你来得正好,这死丫头打算一个人去承州住,你快劝劝她。”
焉谷语望着谢开颜,她如何会不明白她的心思,“谢姐姐,我们出去走走吧。”
“嗯。”谢开颜起身。
今日风和日丽,兴许是新帝登基的缘故,人流都涌去了祭天城门那边,主街道上反而了冷冷清清的。
谢开颜垂着眼眸,与焉谷语并肩走在主道上,梦色和揽月跟在后头。
焉谷语侧头看谢开颜,不过短短几十日时间,她竟觉得自己快不认识谢开颜了,不仅仅是面貌上的不认识,还有性子上的。
以前的谢开颜开朗活泼,甚至有点男子的英气,奈何今日成了郁郁寡欢的怨妇模样。
她不禁感叹起来,感情的事还真伤人。
“谢姐姐,你真要离开帝都城么?”
“嗯,我已经决定了。你懂我就不该劝我。”谢开颜点头,声音闷闷的。
焉谷语舍不得谢开颜走,但她也说不出让她别走的话,“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便去吧,我不会阻拦你。不过,你若是在那边过得不适应,还是尽快回来吧。”
“好。”走了一段路后,谢开颜像是想起什么,开口道:“今日是六皇子登基的日子,他这会儿在祭天城门那边祭天,你不去看看么?”
焉谷语摇头,不快道:“不去。”
谢开颜望着空荡荡的大道,长长地叹了口气,“听府里的下人说,近来你与我哥哥感情甚好,昨晚还睡在了一处,你是不是变心了?”
“我没变心。”焉谷语无奈道,她眼下无法说出真相,只道:“但我和谢公子已经成亲了,以后是要过一辈子的,日日把他当敌人根本不是事儿,还会叫人看笑话。”
“小焉儿,你真看得开,我就做不到你这样。”谢开颜幽幽地说着,搓着自己的手道:“夏公子是个好人,可是,每日与他亲近我都觉得痛苦,身心都痛。”
她说得轻,手上却搓得很重,直将苍白的肌肤都搓红了。
焉谷语赶忙拉住她的手,“谢姐姐,别搓了,忘了以前的事吧。”语毕,她余光里瞥着一家茶楼,“走,我们去茶楼里喝茶。”
“嗯。”谢开颜愣愣的,任由焉谷语牵着往茶楼里走。
两人进了茶楼,在二楼靠栏杆的位置坐下。
店小二很快上了一壶好茶,焉谷语拎起茶壶给谢开颜倒茶,笑着道:“自打你出嫁后,我们俩都许久没出来喝茶了。”
谢开颜随意扭头看向栏杆外头的街道,不远处走来两人,一个是焉夏致,一个是杜煊。
“谢姐姐?”焉谷语顺着谢开颜的目光看去,这一看便看到了下头的焉夏致和杜煊。
两人看模样该是出来逛街的,走得不算近也不算远,中间隔着半人的距离。
杜煊时刻瞧着焉夏致,目光牢牢黏在她身上,反观焉夏致,面容冷淡,一眼都没瞧身侧的杜煊。
走着走着,杜煊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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