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重要物件落在房间里没带走,若是这样,捡到的锦衣卫也应该交给楚光,而非三皇子。
不管如何拿到奏表,三皇子此时交出来,就是为了证明皇帝知道张大山被赎走的消息源头不是他。
傅希言想了想,低声问:“楚指挥使知道吗?”
三皇子道:“你的东西,我都没有打开来看,如何会交给旁人。”
傅希言原本有些可惜不能借机向楚少阳证明自己不是那个二五仔,转念又想:就楚少阳那性子,看到这封奏表,也不知是会信他,还是更疑他。
因为很微妙的,你既可以理解他手中的奏表没有交上去,所以上表的人不会是他,也可以理解他有颗上表的心,这封奏表丢了,可以自己另写一封。
以两人以往的关系,多半是后者更多吧。
傅希言收起奏表,道了声谢。不管如何,至少他在魏岗那边是有所交代了。
等张阿谷、傅希言他们离开,三皇子和陈贻回到房中,立即卸下了温和的笑容。
他对陈贻说:“这个傅希言,刁滑得很!”俨然忘了当初评价对方“欺软怕硬,遇事则避,不能成事”。
陈贻当然不会不识趣地去提醒:“若非大先生提醒,我们还不知道他身边竟然跟着储仙宫电部的人。若非怕电部看到我们盗奏表,从而让他误会是我们向陛下报信,也不必这么急急忙忙地将此事揭露出来。”
在他看来,像今天这种直白地将东西还回去的招数,多少缺了点儿不动声色的谋划艺术。
三皇子说:“我原本还觉得以大先生的身份,跑去跟踪傅希言有些纡尊降贵、大材小用,现在看来,还是大先生料敌机先,有预测之能。”
陈贻笑道:“幸好他如今是我们这边的。”
三皇子很是得意地点头:“父皇这一步棋,下得委实绝妙。”
回镐京的路,从锦衣卫大营出发,直接往西走,并不经过布行。
傅希言骑在马上,眼睛滴溜溜地观察四周,猜测裴元瑾会以何种模式驾临。
该不会四周树木骤然拔地而起,朝着一个方向齐齐倾倒。而在那横七竖八的树木中间,露出一个正悠闲喝茶的英俊公子吧。
不怪他这么想,实在是裴元瑾的初出场给他的冲击太大,至今历历在目。
可是直到他们中午休息,也不见天上掉下个丰神俊朗的绝世公子。
莫不是……放鸽子了?
傅希言有些担忧。像储仙宫少主这样的职位,必然日理万机,案牍劳形,不时有紧急公务需要亲临指挥……他编不下去了。
认识裴元瑾以来,对方除了吃吃喝喝、生老虎气,好像也没干过别的事,实在树不起劳模人设。
这样走了三日,就在傅希言以为他真的被鸽了的时候,马队紧张地发现后面多了好几辆马车。
张阿谷看到马车上的祥云标记时,狠狠紧张了下,后看傅希言安之若素地端坐在马鞍上,想起三皇子的提醒,又轻轻松了口气,警告其他人不得对跟在后面的马车挑衅、围观、议论后,若无其事地继续赶路。
裴元瑾看似晚来了三天,其实这三天里,他带着潜龙组一直跟在傅希言身边保护。
那天夜里跟踪傅希言的高手令他很是在意。之前麒麟君也是稍作试探后,痛下杀手,他想看看,这次会不会又是一个“麒麟君”。
可惜,这次来的人似乎变谨慎了。
裴元瑾坐在马车里,百无聊赖地搓揉着新买的小狸猫,犯了错的白虎被他打发到山林里自己赶路去了。
虞素环汇报这些天收到的消息:“悬偶子带着张大山回到镐京之后,很快离开,之后一路南下,现在应该已经进入南虞境内。途中,他数次联系麒麟君,一直没有收到消息,似乎以为对方故意不理他,有些气急败坏。”
裴元瑾想了想:“密切关注万兽城动态。”
万兽城离开中原多年,突然回来,必有所图。
尽管储仙宫近些年因为裴雄极和六大长老闭关,裴元瑾又专心练功不管事,而日渐腐败,有些地方分部甚至和邪派称兄道弟,同流合污,以至于名声一落千丈。但在裴少主心目中,自家依旧是当年执武林白道牛耳,令天下正派马首是瞻的正道之光,对主持武林正义有着别样的追求。
虞素环点头,接着叹息地说了下一条:
“姜药师说,废丹不起效,唐宝云快不行了。”
柳木庄,唐宝云的房门外。
唐夫人像疯子一样嘶吼咆哮。自丈夫死后,她的情绪就处于极端不稳定中,只有面对女儿时,才能勉力维持慈母的和善。然而当姜休宣布唐宝云活不过三天时,那一点和善便跟着她的心一起破碎了。
要不是裴元瑾留了人保护姜休,只怕她一双手就能生撕了他。
姜休也很无奈。唐宝云体质和武功原本就不适合服用混阳丹,又没个懂药理的在旁看护……能撑到今天都仰赖他医术高超了。
唐夫人打不到他,便扯着嗓子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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