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希言震惊地看着他。你个狗子,竟然还认真考虑了?
班轻语说:“我有七成把握。还请少主暂留一个月,一个月后见真章。”
裴元瑾沉默不语。
班轻语清冷的目光终于转到了傅希言脸上:“一个月后,若我淬炼圣元失败,自然不会阻拦你与傅公子回储仙宫成亲。”
老子成亲还要你恩准咯?
傅希言心中不爽至极,偏偏裴元瑾直到离开都不发一言,似乎默认了这件事。
他甩开手,大步走在前头,与跟在后面的裴元瑾拉开了一段距离,寿南山见两人进去时甜甜蜜蜜,出来时就像劳燕分飞一般,心中一怔,有些焦急地问:“这是怎么了?”
傅希言冷笑道:“整日问别人要是还有别的选择要不要负责,轮到自己就举棋不定了。”
寿南山听这意思,是少主和代教主的事情又有眉目了?可少主后院失火,让手下们很是为难。他向裴元瑾使眼色,让他先将人安抚住,一切等回去再说。
裴元瑾过去拉了拉傅希言的手。
傅希言哼得一声甩开。
安静得几乎没有存在感的谢云铃突然说:“我送各位出去。”
也不知是不是归心似箭的缘故,来时百折千回的路,回去时竟然很快就走到了门口。
傅希言率先上了马车,然后伸出手拽了拽准备往后走的寿南山,等寿南山无奈上车后,他就朝着准备上车的裴元瑾说:“满载了!再坐超载了,走了走了。”
……
裴元瑾只能去其他车。
寿南山坐在车里,像知心爷爷一样地询问发生何事。
傅希言噘着嘴,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我终究是个备胎。”
“什么是备胎?”
“一辆车四个轮子,我是老五。别人开车,我听着;别人滚了,我吊着。”他说着说着,就无尽心酸,眼眶都有些红了。
寿南山说:“少主不是这样的人。”
傅希言咬牙:“你们少主压根不想做人。你们就是一帮神仙!”
这话寿南山也分不出好是不好,只能干笑了下。
马车又回到了观河居,谢云铃说,他们留在金陵期间,这座房子可随意使用。
小桑忍不住话,问:“我们要留在这里?多久?”
“你们少主要是万事如意,那就是一辈子,到时候我一个人走。”傅希言说着,气呼呼地回了房间。
寿南山那手指点点小桑。
小桑缩着头不敢说话了。
因为船上地方小,潜龙组和栖凤组几个都不用像以前那样潜伏在暗处,下船之后,裴元瑾也没让他们藏匿起来,所以就大摇大摆成了明面上的保镖。
傅希言进屋后,裴元瑾跟着进去,寿南山便叫其他人散了,好好守着房子,别让其他人靠近。
裴元瑾一踏入房门,就听傅希言重重地哼了一声,他有些纳闷:“不是演戏吗?”
傅希言翻了个白眼:“谁跟你演戏?”
裴元瑾皱眉:“我明明暗示你了。”
傅希言冷笑:“你确定当然不是暗示我退位让贤吗?”
裴元瑾的表情有些无奈,在班轻语面前的高冷此时褪得涓滴不剩:“班轻语不可信。”
“所以你是因为不相信班轻语能做到,不是不希望班轻语能做到?”傅希言立马抓住了他言语中的漏洞。
裴元瑾疑惑地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他到底在纠结什么。
傅希言沉默了会儿,突然叹了口气:“我现在是不是特别像深闺怨妇?”
“我没见过深闺怨妇。”
傅希言:“……”这条回答非常裴少主,让人情绪都不连贯了。
裴元瑾伸出手,握住了傅希言放在桌上的那只胖手:“我们才是一起的。”
这一刻,傅希言心中突然涌现了许多问句——我们为什么是一起的?只是因为混阳丹吗?如果班轻语可信,那他的立场会不会动摇……诸如此类的问题。
不过他还是很快将这种冲动控制住了。
其实他看懂了裴元瑾当时递给他的眼神,后面的表现也的确是出于配合。如果真的相信了,他反而不会这样理直气壮地表现不满。毕竟,他与裴元瑾身份地位差距的缩短都源自于混阳丹的效用,一旦这条纽带真的断开了,自己并没有足够的底气敢向一个超级门牌的继承人指手画脚。
他一向活得清醒。
所以,现在还不是时候提出这些由悲观情绪引导出来的问题。
傅希言想,尽管他们两人都在努力向彼此靠近,可如今究竟到了什么程度,他也不知道。不但不知道裴元瑾的,也不清楚自己的,所以,现在打开盖子检验成色还为时过早,应该再等得久一点,让它在瓶子里多发酵一会儿。
他习惯于自我调节,很快就整理好了情绪,笑眯眯地问:“为什么班轻语不可信?”
裴元瑾并不知道他内心产生过那么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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