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是个很好的缺口,可左立德为什么要反过来说好话呢?
“你说,南虞朝廷会不会知道新城是干什么的?”
灵教如果能出一位飞升大能,那位大能还帮助南虞,南虞朝堂应该会支持吧?那就能解释左立德对新城的赞美了。
可立后一事,南虞已经将乌玄音得罪死了,如果乌玄音飞升,南虞真的能捞到好处吗?哪来的自信?南虞小皇帝的美色吗?
傅希言抱着一脑袋的糊涂账叹气。
裴元瑾摸摸他的脑袋:“回去再说。”
灵教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可现在还看不出来,到底多少人入局了。
傅希言在回来的路上,重新整理了思绪,脑子终于清明了许多。他把人一个个放在棋盘的角落里,交错连线,然后发现还是一笔糊涂账。
“灵教现在是班轻语做主,假设代教主和教主不合,班轻语越过乌玄音,与南虞朝廷合作,那就能解释南虞朝廷为什么对乌玄音和新城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了。可飞升的人还是乌玄音啊,一群人忙活啥呢?”
寿南山指出了他话中最大的漏洞:“左立德未必能代表南虞朝廷。”
傅希言愣了下,恍然大悟。不错不错,左立德毕竟是个年轻人,很可能有自己的想法,他的态度并不能作为南虞朝廷对新城看法的依据。
“所以,乌玄音的话到底能信几分?”
仔细想想,那也乌玄音话说得不算太多,信息量却很大。
“新城到底是不是用来冲击飞升路的?
“裴元瑾是不是人质?
“灵教还有没有其他武神?”
他头痛欲裂:“还有,她明明可以选择不说,为什么要把这个秘密告诉我们呢?”
裴元瑾说:“因为即便她不说,我们早晚会知道的。”
傅希言一怔:“为什么?”
裴元瑾说:“新城若是飞升路,她以我质,说明储仙宫与灵教并非一路。莫翛然交换了新城阵法,可算与灵教一路。这只是两个门派,天下武神,不知凡几,其他人若是得知消息,又会是什么态度?”
傅希言顺着他的思路往下想,露出骇然之色,随即苦笑道:“没有一个武神不想飞升吧?”
换而言之,就算灵教教内只有乌玄音一个武神,却有无数武神盟友可供驱策!
“灵教在为天下武神探路,所以,天下武神都会为他保驾护航。”裴元瑾面色沉郁,“天下武林有可能阻止他们的,只有储仙宫了。”所以灵教才费尽心机地将他引到南虞,作为人质。他们是断定裴雄极飞升无望,必然会将继承人看得很重。
傅希言不解:“储仙宫主不想飞升吗?”
裴元瑾说:“飞升路上有很多人前赴后继,虽未成功,却也留下了很多设想,久而久之,便分为两派。一派提倡以身养魂。他们认为武神之所以烟消云散,是身体强度无法与灵魂共存,所以走的是强身之路。”
傅希言想起裴元瑾的极阳圣体:“你……储仙宫走的是这条路?”
裴元瑾点头:“另一条路,认为晋升武王之后,人的灵魂产生了异变,逐渐被天地灵气所同化,所以他们要逆转异变。”
傅希言想了想,看向旁听的寿南山:“可否冒犯一下?”
不管莫翛然安的什么心,至少他传授的《傀儡术入门》中的窥灵术的确有许多其他妙用,比如现在,他就打算亲眼看一看武王的灵魂是否与一般人不同。
他使用窥灵术,看向寿南山,却只看到他那件宽大的绸衫随着呼吸缓缓起伏,再转头看裴元瑾,也只看到一身黑色锦衣。
“我看不到……窥灵术这个,不会还有等级限制吧?”
“窥灵术?”寿南山面色肃然,“这不是傀儡术吗?”
傅希言这才想起自己修习傀儡术,只有大哥傅礼安和裴元瑾两个人知道,此时被寿南山问起,便有些手足无措。毕竟时至今日,傀儡道依旧怕排在邪魔外道的榜首,依然是储仙宫想要除之后快的头号大敌。
他怯生生地看向裴元瑾。
裴元瑾淡然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寿南山被噎住,眼角的细纹微微皱起,眼睛扫过傅希言时,仿佛洞烛其奸。
傅希言原本有些忐忑,被这么一看,复又坦然起来:“有少主看着,我能坏到哪里去?”
寿南山呢喃:“就是少主看着我才担心。”
底线、原则这些东西,都是人经历了无数磨砺之后,才在心底渐渐沉淀下来的。而对大多数的年轻人来说,爱情没有底线没有原则,盲目到飞蛾扑火还觉得此景甚美。
少主行事再老辣,本质还是个年轻人。
他不禁有些后悔自己当初不管不顾的撮合。
傅希
言看他脸色变来变去,不由道:“不过一个窥灵术,有这么严重吗?”
寿南山说:“窥灵术只是傀儡术最初入门,可是一个人进了门,看到了里面的花花世界,难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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