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提议增设的。当初就有长老反对,后来是通过投票表决才设立的。储仙宫初建时,也没有风雨雷三部,都是后期拆开的。嗯,至于第三第四条,显然是冲着你来的。”
第三条是削减总部对各地分布的掌控力,赵通衢对各地雷部有着极深的掌控,总部的名义对他影响不大,而裴元瑾下达命令都是靠着总部少宫主的身份,一旦这条建议通过,等于砍掉了裴元瑾伸向各地的手。
第四条更不用说,就是要取消“少宫主”这个身份。至少在裴雄极退位之前,裴元瑾就没办法再以少宫主的名义行事。
两条中不管哪条通过,对裴元瑾都是大大不利。
谭长恭见裴元瑾依旧是不紧不慢的样子,不由道:“你不着急?据我所知,北周大部分雷部主管事都已在谏言书上签名。”
裴元瑾扬眉:“赵通衢的个人魅力不足以掀起这么大的风浪。”
谭长恭说:“嗯,这次可冤枉他了。谏言书刚送上宫主的书案,他就以管理不力的名义,自请去了地牢。所以,雷部闹得再大,也与他无关。”
裴元瑾说:“父亲打算如何应对?”
谭长恭收敛了漫不经心的随意,叹气道:“易绝的真元也出现了问题,宫主、百里神和纪默正在帮他想办法。寿南山还在闭关。如今储仙宫就靠虞素环和应竹翠两个人撑着,偏偏,这两人还不大合。”
裴元瑾说:“这是个很好的时机。”
“谁说不是呢。”谭长恭勉强坐起身,“我本来打算,听完这首曲子,就回府君山,你要再晚来一天,大概就能收到储仙宫内讧,谭长恭大闹府君山,失手打死赵通衢之类的消息了。”
“那真是抱歉。”裴元瑾脸上遗憾得十分真诚,“是我骑得太快了。”
谭长恭直接忽略了自己并不想听的回答,好奇地看着他:“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裴元瑾吃完瓜,从怀里抽出手帕擦了擦手,站起来:“但愿你明天能听到储仙宫内讧,裴元瑾大闹府君山,失手打死赵通衢的好消息。”
谭长恭:“……”
于艚一想到他修的武道,就有点急:“你先缓一缓,等景罗回来再说。”
裴元瑾轻叹:“我现在想通了一件事。”
于艚和谭长恭生怕他说什么,没什么事情不能用杀人解决的,都说:“你再想想再想通。”
“原来,荥州的事不是用来拖住我的。”
这风马牛不相及的感慨不禁让于艚和谭长恭面面相觑。
储仙宫的地牢,一如既往的阴森,湿寒,走在里面,有种是不是走入了阴曹地府的错觉,尤其是看到一个个奇形怪状的狱友时。
和高泽住阳光房不同,赵通衢进牢房之后,就住在最普通的牢房里,据说上一任房客才刚刚去世,他进来的时候,左右两边的狱友还发出了死亡威胁般的欢迎。
赵通衢也不以为意,安静地坐在牢房里,甚至背对着牢门,仿佛面壁一般。
这一住,便是五天。
裴元瑾进入津门的消息,牢头第一时间便告诉他了,此时,隔壁牢房的狱友们已经吃了加了料的晚餐,沉沉入睡。
赵通衢问道:“就他一人?”
牢头恭敬道:“是,就少主一人。”
对方口中的称呼让赵通衢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
牢头毫无所觉地茫然回望。
赵通衢说:“看来少夫人留在了荥州。”
其实,荥州消息回报后,他本不打算掺和这种闹剧。
儿戏般的伎俩说出来实在贻笑大方,可是收到傅希言跟裴元瑾正在返回储仙宫的消息后,他终究改变了主意。
上次与傅希言的交手仍历历在目,机关算尽,前功尽弃的滋味他不想一试再试。尤其是,今次这么重要的场合。
“应长老睡了吗?”
牢头一愣道:“这个时间,应该还没有。”
赵通衢轻声说:“山上干燥,送一碗银耳羹给她,就说是我入地牢之前吩咐的。”
你说是就是(下)
府君山山势不高,即便站在山巅仰望,满天星辰依旧遥不可及。储仙宫这座名震天下的武林巨擘,便是在这样一座山上,走出了让天下为之侧目的高度。
北方的深秋,天气本该寒冷起来,可这两天极反常的,在接连的几日降温后,又回暖少许。夜风习习,拂面时余温犹存。
应竹翠迎着风,背着手,看着星空,一动不动地像个木偶人。
刚从地牢出来的赵通衢便在身后看着她。
她也知道他在看着她。
这阵子储仙宫乱糟糟的,各地雷部主管事集体上山诉陈,赵通衢不等事情发展,便自请去地牢,留下一个焦头烂额的烂摊子。
五天以来,这还是两人头一回见面。
“这两天,来府君山的人越来越多,不仅有雷部,也有几个雨部和风部的。”应竹翠缓缓开口,但没有转身,仿佛在对着前面的空气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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