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还回来?”
什么时候见过衙役把吃进去的再吐出来的,这,莫不是有什么催吐手段?
傅希言信口雌黄:“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我房间门莫名其妙被人踹了,他们过意不去,所以把蛋还回来了吧。毕竟是宜城地界,治安这么差,他们也是要负点责任的。”
……
镖师一哄而散,镖头朝傅希言投去好几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傅希言破罐破摔了。反正装弱小、搞社交没什么用,大家就敞开玩吧!
暗探和保镖(中)
宜城往南, 设了道关卡,傅希言他们到的时候,队伍已经排得看不见源头, 过了会儿,后面的队伍也渐渐长起来,可往前挪动的速度极为缓慢。
清晨出的门, 到了晌午, 只往前了一丈。周遭抱怨声渐起, 有人安慰道,还让出就不错了, 很多地方已然封关, 于是话题又转向了如今的南北朝局。
不管建宏帝对世家朝臣如何严苛, 在百姓中的口碑还算不错,便有人庆幸自己是北周人, 隔岸观火地体恤着南虞百姓的水深火热。立时有南虞人反问他为何还要出关。那人言及自己在南虞的诸多资产, 打算赶在战火蔓延之前, 一举抛售。
傅希言觉得有些奇怪。
兵贵神速, 真要打仗, 你偷偷摸摸地发动便好,哪至于三军未动, 舆论先起,这还叫人怎么打, 总不能这边带着兵马攻城, 那边站在墙头喊,你小子可算来了, 我这边等得饭菜都凉了?
不过傅希言看再多电视剧, 也是纸上谈兵, 对于战争这样的事情,终究一知半解,何况,前世的许多案例证明,真正的战争也没有人们想象中的那么高明,将军也不尽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神人,乌七八糟匪夷所思的事多了去了。
又等了三个时辰,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只有西边还有一道余亮,但他们总算走到了关卡前,傅希言见到富商又从马车上下来了。
之前镖头特意提了一嘴尤先生,傅希言有些在意,特意用窥灵术瞄了一眼,发现对方体内灵魂颜色暗淡,光芒微弱,像是命不久矣。
从关卡出来,在路边休整了一夜,第二天便去渡口找船。
如今南北河运舱位紧俏,镖头去沟通了好一会儿才安置妥当,只是傅希言和裴元瑾分到的铺位极差,大通铺不说,房间里还没有窗,走进去一股不知是脚臭汗臭还是口臭的味道。
不用裴元瑾发作,傅希言的脸也黑了,一同来的镖师也不满意,随意选了床铺就出去透气。
傅希言眼疾手快,挑了个角落的位置,但那墙,那床,那被,乌糟糟的,还有一股霉味,傅希言选完就后悔了。
不等他犹豫,裴元瑾已经拉着他往外走。
傅希言抱着蛋和行李,半点挣扎都没有,两人正要上甲板透气,到路口就被拦住了。船上帮工不耐烦地驱赶道:“下面的人不能上去!”
傅希言倒不生气,而是好奇:“那吃饭怎么办?”
“到时候会拿下来的!”
“想上茅厕呢?”
“那里不是有吗?”
“想看风景呢?”
帮工怒了:“你哪那么多事呢?想看风景就交钱,十个铜板让你上去看一眼!”
傅希言掏了块碎银子给他。
帮工愣了下,拿了银子挥挥手放行了,大概有些疑惑这人既然愿意浪费这闲钱,为什么不住个好点儿的地方。
傅希言和裴元瑾上甲班之后,花五倍的价格租到了一间上房。上房与下面大通铺的待遇完全不同,窗纸透光,屋内亮堂,高川软枕,满室生香。
傅希言一头栽在床上,舒服地趴了会儿,突然起身:“我觉得我们好像傻瓜!”
裴元瑾慢条斯理地煮着茶。最近疲于赶路,他已经很久没有坐下来,好好地烹茶品茗了。对于“室友”的感慨,他紧紧是抬了抬眉毛,不发表意见。
傅希言说:“捣腾来捣腾去,灵教那帮人还没怎么样,我们自己倒把自己折腾得够呛。”
裴元瑾开始烧水。
傅希言抱着赤鹏蛋,哀伤地说:“儿砸,儿砸,自从带着你上路,你爹我就人老珠黄,所谓色衰爱弛,你小爹最近都不愿搭理我了。看来以后我们爷俩只能相依为命了。”
“小爹?”裴元瑾迅速地抓住了一个不是重点的重点。
傅希言吸吸鼻子:“听听,你小爹都不想认你……卧槽!”他突然举起双手,见鬼似的盯着腿上的蛋,“你刚刚有没有看到,蛋它……自己动了。”
裴元瑾朝赤鹏蛋看去,只见这颗圆滚滚的蛋就那么淡定自若地枕在傅希言的大腿上,让人莫名有些不顺眼。
傅希言温柔地抚摸着蛋,异想天开地说:“你说,刚才算不算我胎动啊。”
裴元瑾:“……”刚刚应该是自己的错觉。
傅希言抱着蛋躺在床上,很快就沉沉睡过去。昨夜一夜没睡,虽然身体上并没有太大的困倦,可心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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