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他在朕的国土杀人,难道朕还不敢吱声吗?”
众臣不说话。
在国土杀人这件事上, 灵教与其相比, 过分了何止百倍千倍万倍!对新城的事, 南虞除了少数事先知情没有吭声的人外, 余下大多数人都是十分愤慨的, 甚至好几个大臣为此告老还乡、称病不出,可又如何呢?
秦效勋依然故我,甚至不顾朝臣反对,迎娶乌玄音为后。
朝臣畏死,不敢明说,可心里怎会没有想法?此时的静默,未尝不是一种抗议。
秦效勋自然明白。
他看着下面一个个低眉顺眼的朝臣,眼睛慢慢流露出狠毒之色。自从被傅希言他们挟持出皇宫,归来后又被两人闯入皇宫当面质询,眼睁睁地看着郑玉死在眼前,他对傅希言、裴元瑾的恨意不言而喻。
如今两人从北周归来,他自然想要一雪前耻,可班轻语的死亡给他敲了一记警钟。郑玉会死,班轻语会死,那下一个是谁?
乌玄音?又或者是自己?
他手握成拳头,放在桌上,若是仔细观察,能看到它在微微的颤抖。几个月过去了,傅希言闯宫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扰得他日夜不宁,明面上他还住在福宁宫,可事实上,他已经很久没有在福宁宫睡觉了。
武王纵横驰骋的战力和肆行无忌的作风,让他不得不心生忌惮,这也是他下定决心迎娶乌玄音的原因。
有个武神睡在身边,自然安全感大增。
他愤怒且失望地打发走众臣,将小金子招到面前。自从班轻语失势,灵教四大护法便重归乌玄音调遣,曾经假扮小黄门保护皇帝的小金子重操旧业,再度回到了这座宫殿中。
他倒是对这份工作适应得很快,跪拜叩首,行云流水。
“桃山兄弟在何处?”秦效勋沉声问。
小金子道:“今日理当哥哥当值,不过晌午的时候,他就带着弟弟出宫去了。”
秦效勋眉头皱起来。
裴元瑾和傅希言联手闯宫时,乌玄音不在临安,桃山兄弟舍身护驾,居功至伟,但这两人行事不羁,心性不定,用着并不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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