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境,自开国以来,便是纪家嫡系,从未被人染指。
而神奇的是,不管继位者是谁,如何登基为皇,上台之后,也从来没想过要动西境。
这种犹如擎天柱一般屹立不倒的地位,使海西公在朝中地位一直超然。
可如今,海西公世子出现在这里,就说明,陛下对南境已经忍无可忍了。
众将站在地上,看着那面军旗,和高高举起的圣旨,心思百转千回。冷静后想想,他们又庆幸自己没有头脑一热,跟着霍原跑去江陵发癫。
既然海西公世子都已经到了这里,想也知道,江陵那边一定也会有所部署。自己哪怕是造反了,占领了江陵城,又如何?环伺皆敌,就算刘将军事先准备了三年的粮草,可他们未必能守城三年。而且三年之后呢?
难逃一死。
不过,想什么也是多余,事到如今,他们已成为了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只希望世子看在同为武将的份上,手下留情。
夜深人静。
裴元瑾背着手,在军营高空,看似闲庭信步,实则飞速地掠过。
感谢他爱穿黑衣的习惯,至今没人发现头顶上有人在飘来飘去。
狼烟已经熄灭,可战斗并没有打响,军营里一切如常,有人巡逻,有人偷懒,也有人躲在屋里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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