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穗满惊喜地迎上前:“怎么今儿就回来了?”
陆冬青只是笑笑。
陆雪松和唐果儿一块去镇上卖鸡蛋,唐果儿心细,觉出乔穗满情绪不对,便和陆冬青说了。
正好陆冬青也打算每日来回村里和镇上,顶多就是少睡点觉,没夫郎在怀里,他在镇上也睡不好,总担心他没在家时乔穗满就生了。
所以今天关了铺子就驾着驴车回来了。
唐果儿笑嘻嘻道:“乔哥哥,大哥想你呗,所以今天就回来了。”
乔穗满心里高兴,被打趣也没反驳,浅笑着道:“吃过了吗?”
“嗯,在路上吃了烧饼。”
天色渐暗,乔穗满和陆冬青径直回了屋里,刚关上门,陆冬青便抱住乔穗满,在他侧颈深深吸了一口气,双手轻轻抬起乔穗满的脸,落下好几个吻。
“小满,小满。”
成婚后从来没分开睡过,陆冬青这才体验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含义,蹲下身侧过脸俯在乔穗满肚子上,娃娃像是知道自己爹回来了一般,轻轻动作。
“冬青。”
乔穗满眼睛发热,觉得自己有点矫情了,才分开四天,说出去怕是要被人笑死了。
这两年,无论去哪,镇上或是府城,陆冬青一直都陪着他,他肯定是被陆冬青惯坏了。
“果儿说,你这几天情绪不好。”
陆冬青心疼道。
“夜里没你在,总是不习惯,睡不好。”乔穗满如实道。
“以后我就早点起,驾驴车去镇上,关了铺子就回来。”
“好。”
乔穗满虽也心疼陆冬青往返累,但是私心作祟,还是想让人多陪陪自己。
自打陆冬青在家里住下,乔穗满整个人又恢复了活力,村里有些大娘连连咂舌,说这也太宠着了,不就是生个娃么,值当这样来回跑。
乔穗满知道他们就是眼红,压根没放在心上,倒是唐果儿跟人呛了几句,把大娘气得够呛,乔穗满没拦着,笑眯眯的给唐果儿喂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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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汤圆
五月底,天已经热起来了,太阳高悬着,不一会就能让人脸上浮现出一层细密的汗。
乔穗满吃着陆冬青从集市上带回来的七彩汤圆,凉凉的很是解热。花云在院子里晒衣赏,不仅是乔穗满的,还有小娃娃的,隔几日就拿出来晒。
估摸着乔穗满就这几天生产了,家里人都不敢出太远的门,苗莲花打草都是在附近转悠,确保花云一喊她就能听见,陆冬青更是每天关了铺子就马不停蹄回家。
好不容易等到了二十八二十九,回到家除了去竹林,以及昨天顺路把稳婆请回来以外,陆冬青哪也没去,家里的活都被他包圆了。
乔穗满喝完最后一口甜汤,美滋滋起身想去洗手,肚子却突然传来一阵痛,下身还有水流下。
发动了。
“嘶,冬青,冬青。”乔穗满扶着桌子喊。
陆冬青刚洗完碗,立马从灶房跑出来,“要生了?”
下一瞬便立马大喊:“袁婆婆,花大姐,小满要生了!”又火急火燎扶住乔穗满,扶着他回房里。
“来了来了。”袁稳婆从后院出来。
花云听见动静就出门喊苗莲花他们,不一会儿,苗莲花和唐果儿就急匆匆回到家,陆雪松去村里喊人了。
乔穗满在屋里,紧皱着眉压下一阵阵的剧痛,陆冬青手边抖边给他擦掉脸上的汗,袁稳婆进来一看,才刚发动,离生还要许久呢,但是陆家给的钱多,她不敢怠慢,连连让乔穗满放松呼吸。
乔穗满照着袁稳婆所说,慢慢吸气呼气,忍住没有叫出声,现在费力气叫,一会生的时候可能就没力气了。这是他和陆冬青的第一个孩子,他一直都是非常慎重的,只要是对孩子好的都照做不误,现在也是一样。
一柱香的功夫过去,钱婶周水芬秦雨他们也到了,乔穗满开始大喘气,他们都是有经验的,知道是要生了,便让陆冬青去外面等着,男人不能在屋里。
唐果儿和陆雪松在灶房烧水,乔瑞丰给他们提水搬柴,陈雪生也有了,周水芬本没让他来,但是他想到乔穗满要生了在家也坐不住,还是过来了,正帮着照看小团子。
陆冬青整个人呆站在屋门口,里面时不时传来乔穗满隐忍的痛呼,他一颗心像被攥得紧紧,眼眶发红,双手颤抖着,大脑一片空白。
乔瑞丰提水路过时低声说:“孩子出来就好了,别自个吓自个。”
去年秦雨生的时候他也是这般,知道宽慰也无用,一颗心悬起来,没这么容易落下,但还是劝了一句。
“嗯,我知道了大哥。”陆冬青说着话,眼神却没有从屋门挪开半分。
乔穗满紧紧咬着布巾,袁稳婆喊着“用力,放松,用力”,他忍着痛照做,他以前挨过不少打,这些痛对他来说不是难以忍受,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整个人身体一轻,接下来便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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