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前排射箭的人躲闪不及,不是被开了脖子就是手臂胸口血流不止。
其他人见状立刻围上来,密密麻麻的人围过去,瞬间就要将他淹没。
聂勇吼着:“快拉绳子!”
挨着他的几个点立刻往这边拉扯绳子,被流民军淹没的顾凛瞬间借着这股力从包围里猛地脱离出来,落在离流民军两丈远的地方。
这也是顾凛喘息的机会,他深吸一口气,几个大步瞬间冲过去……
原本被箭矢压得喘不过气来的两个小旗的人除了拉绳子的聂勇还有几人,全都有了取出身上弓箭的机会,一支支箭矢射过去。
都不用担心箭射空的问题,刚才流民军对着他们射了好几波,随手摸都是。
作者有话要说:
顾首辅:娇娇,手疼,好重。
刀下亡魂:你还要不要脸要不要脸!!!
聂勇的手心里全是汗,眼睛都不敢眨地望着被层层流民军包围的顾凛,看着他手中宽刀像从血里刚捞出来一般,亮白的刀身没有一处是原本的颜色。
而他身上的衣服,头发,脸,脖子,手,早就被喷射出来的血浸透。
就是现在!
聂勇一句拉,几人一起动手,栓在顾凛腰上的绳子瞬间绷紧,在那根他特地找的树干上飞快划过,把顾凛从人堆里拉出来。
“咳……”顾凛手中宽刀刀尖抵地,嘴角溢出血丝,死在他刀下的足有四十多人,在他蓄意破坏下,这些流民军手里的弓箭毁坏了大半,已不能够再给他们造成威胁。
他迅速将自己腰上的绳子解下来,转身往聂勇等人的方向跑去:“往左边撤,边撤边阻击他们。”
“是!”在这儿射箭干扰那些流民军,也射杀了十几个的第十小旗还有第七小旗立刻转身就跑。
……
次日,傍晚。
顾凛手里的宽刀偏移了一些,本就踉跄的身体猛地稳不住,单膝跪在被瀑布经年累月冲刷而形成的水潭岸边的石子上。
身后同样狼狈不堪的人立刻扑上来拉他:“领队!”
“没事。”顾凛半睁着眼睛看了看周围,这里正好是瀑布流下来的山崖下面,他们顺着下来的藤蔓已经被他们砍掉了,就算再有追兵,一时半会儿也下不来。
三百流民军,从昨天中午到现在,终于被他们在林子里一点点蚕食掉,但是两个小旗也付出了代价。
所有人身上都带着伤,三个人的尸体永远留在了林子里,加上之前死去的,他们只剩下十八个人了。
“就在这里修整片刻,将身上的伤处理一下”聂勇挣扎着摇摇晃晃地走到顾凛身边,看着露出来的皮肤都是血红色的他,“你后背的伤我给你处理了。”
顾凛疲乏得说不出话,只颤抖着把包袱里的最后半瓶药递给他。
聂勇接过药瓶,把他身上被划破很多地方的衣服拉下来,只见他从肩膀到腰,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交错的伤口密密麻麻。
聂勇捏着药瓶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这一路,顾凛永远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个,要不是他,聂勇知道他们这些人恐怕已经跟那四个人一样,永远地留在林子里了,且根本不可能杀死那么多流民军。
他不仅敢打能打,还很有计谋,每时每刻都在为所有人能活下去,能多灭一些流民军而想出新办法新点子。
这样的顾凛,要是折在这里就太可惜了。
旁边的其他人看着聂勇拿着药瓶,顾凛身上伤却根本不是这点药能处理的,把自己剩下的药业递到他面前。
顾凛的目光突然看过来,给药的人费劲地咧了咧嘴:“领队,我身上伤不重。”
顾问望着这个第七小旗的因为失血过多而惨白的脸,伸出手指指向山崖石头缝里快要枯死的一种草:“它可以止血治伤,去采一点来。”
拿药给他的第七小旗的人闻言,脸上的喜色遮掩不住,他们进山这么几天,又接连遇到流民军,身上的伤药马上就要完了,要是不及时处理,就算没有追兵,恶化的伤口也能要了他们的命。
其他还有些力气的人都去拔这种止血治伤的草,还放了一把在顾凛和聂勇的旁边。
顾凛抓起几根草送进嘴里,嚼碎了敷到前面的伤口上,后面的则是聂勇和另外一个小兵在给他处理,用撕成条状的衣服布料卷了一层又一层。
之前这样的活儿,都是王杰在干,他体力是他们堆里最弱的,武艺也一般般,所以每次跑路的时候都让他跑在前头,给大家做点善后的事。
可昨天他被流民军一刀刺穿了肚子,倒在林子里再也没起来。
还有一个顾凛没多少印象,比较沉默寡言的第十小旗的人,在他们进山林的第二天便不慎中箭而亡。
“不知道其他小队怎么样了……”聂勇坐在地上,抬头望着山崖。
总共十几个小队,追在后边的流民军去掉他们在安远镇之前袭杀的,还有一千七八,哪怕是分成跟他们一样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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