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缺口就大了,根本不是林真的这几个工坊供得上的,导致玉容粉花露等在大禹境内量还是不多。
林真道:“明天我再带你来仔细看看,我们现在回州府衙门。”
林小幺促狭地笑了笑,凑到他耳朵边:“好,知州夫郎。”
林真望着他,“好你个林小幺,连我都敢促狭起来了。”
“早晚的事儿,那小子就是匹狼,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你这辈子就只能栓在他身上了。”
“林小幺,你这语气怎么有点幸灾乐祸啊你?”
“有吗?”林小幺挑起一边眉毛,本来就俊帅好看的面容变得有些不羁,他们两个都是好看的人,林真又是州府的名人,不少目光落在两人身上。
林真甚至能听到一些细微的讨论声,说他身边终于有个瞧着有点苗头的汉子了……
“驾。”林真催着马儿,往前面走了几步,林小幺吩咐身后的商队,让他们在州府里边找个客栈住下,有什么事自己会让人来通知,然后带着曾经来过离州州府的青年,庞凤,跟上林真。
几人刚进州府,就与从正堂出来,往后院走去的顾凛撞上了,他看到了林小幺,两步走过来:“小幺叔。”
以前叫姨爹的,现在改了口,叫叔。
林小幺望着已经比自己还要高,身穿绯红色官袍,头戴黑纱官帽的顾凛,心头略有触动。
站在自己三哥的角度,林小幺对顾凛没意见,这孩子不仅聪明,而且有能力,有魄力,对三哥还一心一意,属于非常适合的一段亲事。
但是站在家人的角度,两人的关系一旦在阿爹阿父还有两个哥哥面前公开,肯定会有不理解和害怕。
担心他们两个受到伤害。
但是曾经吃过那份苦的林小幺觉得,这样也不错,只要他三哥自己开心,什么都行。
反正他站在三哥这边。
“离别之前你还一身白衣,如今已是绯袍了,你林叔没陪着读这么多年的书。”
林叔摆摆手:“我不揽这个功,全靠他自己。”
“你今日的政务已经处理完了?”他问顾凛。
顾凛点头,回答他:“嗯,可以休息小半日。”
林真道:“那正好,咱们一家人好好聚聚。”
林真走在最前头,顾凛和林小幺一人站一边,跟着林小幺一起来的庞凤走在最后。
庞凤抱着手臂,像个门神一样守在屋子外头,眼睛没离开过林小幺。
坐下来的林真边给他还有顾凛倒茶,边道:“你那个手下不错,很忠心。”
林小幺端着茶:“不是手下。”
“?”林真看向他,有些疑惑。
林小幺道:“是在平洲收的义子,身手不错,我出行的时候都带着他。”
“义子?”
“比我小三岁,但是小的时候在野外被狼养了几年,心思比较单纯,非得认我当爹。”
林真被他这个义子搞得喝了一口茶水,林小幺也比自己小三岁,今年二十五了,那青年已二十二岁。
很多人这个年纪都已经成亲生子了,但叫庞凤的这个青年眼神纯澈,确实就像林小幺说的,单纯得过分,只想跟着林小幺这个干爹走南闯北。
林真叫鹿鹿给庞凤拿了水还有吃食,望着林小幺左边脸颊上那道细长的刀痕:“跟我说说你从鲤鱼村离开后的事儿,不是说去做行商吗?怎么现在似乎在平洲扎了根?”
“一开始是跟三哥你说过的那样的打算,到府城买些货,然后随着行商的队伍南下。”
“但是中间出了点岔子,有人饥不择食想把所有人的货都吞了,我察觉到后就带着一些人在半路下了船,就地把货物卖了。”
“后来就是阴差阳错,入了玉石这一行,加上眼力不错,磕磕绊绊地弄出了一份身家。”
林小幺粗略地说了几句,但是林真能想到其中的艰险,一个哥儿孤身上路,还带着一批货,在发现有人动了杀人留货的心思,再到带着人逃走,又转身成为玉石商人,此间种种不足为外人道。
但是林小幺不说,林真便也不问,他觉得现在的小幺过得很是不错,有自己的商行,有自己的家业,有忠于自己的人,没必要追问过去的苦难。
他道:“你那身家不小,送来一份大礼。”
林小幺渴了,喝完一杯茶并不客气地自己再倒一杯:“三哥你的回礼不是比我的更贵重,七八万两的货,说送我就送我了。”
兄弟两个相视一笑,林真干脆吩咐鹿鹿:“叫厨房准备点饭菜,再把烫酒的器具拿上来。”
“是。”
林真从林小幺嘴里知道庞凤数次救了他,对林小幺道:“让庞凤也跟着一起喝几杯吧,不然我们三个人有些少,喝不了多少。”
“他?”林小幺转头看向庞凤,“酒量大得很,就算把三哥你府上的酒都搬来,恐怕都灌不醉他,跟他喝酒可没意思。”
“这么厉害?”林真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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