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便知自家师父在打算什么。
不过有些事也的确应该计划一番。
用灵力捏了两个玉盒出来,傅回鹤帮花满楼将青玉竹和榕树果装好,道:“雪莲方才开了花,我们要出门一趟,这次应当时间会久一些。”
花满楼接了两个玉盒,想了想,道:“那还是把小楼那边的几盆花草带回来吧?”
“不用,让它们看家。”傅回鹤摆摆手,“一个个机灵着呢,而且……”
傅回鹤说着停顿了一下,还是如实说道:“小楼后院里住进去一个小家伙,离断斋的花草能给它一些灵力。”
花满楼勾唇一笑:“今早给花浇水的时候,它还在水壶下面偷着洗澡。”
小家伙想着花满楼看不见,便大摇大摆地出来,却没想到以花满楼的耳力,水珠落下的轨迹与声音不对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它就是你这方小世界的天道,还是个小孩子。”傅回鹤轻笑了一声,“它也很喜欢你。”
傅回鹤循着天山雪莲的灵气过来,此时乃是黑夜,他与花满楼方才落地,就听见面前的道观之中嘈杂一片,火光通明。
少年嚎啕大哭的声音传出,间或几个道士的窃窃私语也在黑夜之中清晰可闻。
傅回鹤被吵得脑袋疼,转而去寻天山雪莲的去向,结果没想到那雪莲居然没在玉盆里跟着龙姑娘,反而在地上躺着的气若游丝的老婆婆怀中。
傅回鹤:“?”
你一朵土生土长的花,不在玉盆里老老实实跟着龙姑娘,跑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花满楼侧耳凝神听了一阵,而后道:“应当是这道馆里的道士打伤了一位老婆婆,致使老婆婆重伤垂危,嗯……还有一位叫做杨过的少年,欺师灭祖……另投师门?”
傅回鹤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按了按眉心道:“此处是全真教,那孙婆婆是龙姑娘师父的侍女,照顾龙姑娘长大,捡到了逃去山里的那个少年。至于那个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的少年,就是此间世界的气运之子,因为孙婆婆之死,将来会被龙姑娘收在门下。”
“嗯?”花满楼轻咦了一声,“雪莲的花瓣有什么用处吗?”
傅回鹤:“它又不是寻常的天山雪莲,它的花瓣当然是活死人肉白骨——它居然把花瓣喂给凡人?!”
傅回鹤面色大变,抬手正要出手,小龙女却比他要早上一步,三言两语之后便要让全真教动手的道士以命抵命。
两人身周灵雾散开,再出现时已经站在全真教的房顶。
花满楼听出孙婆婆原本微弱的心跳已经戛然而止,而
这位龙姑娘也已然出手直取那瘦高道人的面门,一招一式都是冲着要命的穴道。
傅回鹤却是懒得去看其他人,视线落在做贼心虚后又缩回孙婆婆怀里的雪莲上。
孙婆婆此时心跳气息全无并非死去,而是体内灵力激荡之下暂时假死,待到半个时辰左右,孙婆婆不仅伤势痊愈,包括脸上毁容一般的毒疮疙瘩也会消失不见。
此种变化若是在全真教道士的眼皮底下发生,传了出去,小龙女只身一人,武功再高强,又哪里护得住药效神异的天山雪莲,更别提顾得上气运之子杨过。
此番世界孕育不出开灵智的天道,是以不会有天道来干预秩序,待到阴差阳错气运之子杨过死亡亦或者就此归于平凡,这个小世界失去愿力与灵力,自然便会崩塌消散得不留丝毫痕迹。
傅回鹤身为离断斋之主,绝对绝对不可以出手干预万千小世界的命运发展,如若不是种种规则所限,傅回鹤又怎么会在让花满楼双目复明这件事上如此费心筹划。
“简直胡闹!”傅回鹤咬牙低声骂了一句,而后将缘由原原本本都说给花满楼。
花满楼却笑道:“解局之法倒也不难。”
傅回鹤看向花满楼,挑眉。
花满楼自袖中抽出折扇,动作自如地指了指自己,而后衣袖一展,翩然而下。
傅回鹤:“……”
院中白衣少女与灰袍老道激战正酣,红颜华发,招招逼人,自屋檐掠下的锦衣公子却在一瞬间抢走了在场道士的全部注意力。
锦衣公子面若冠玉,手中折扇一转,目标直取躺在院中的孙婆婆及旁边哭嚎的少年。
其他道士一惊,纷纷出剑制止,却被花满楼折扇挡住,四两拨千斤之下卸去剑上力道,内力一吞一吐硬生生将长剑尽数激荡开去。
小龙女的反应极快,手中白色的绸带翩若游龙舞蛇,顶端的两枚金球发出叮铃铃的响声,将好不容易起来的诸道士再度震倒在地。
带着白金丝手套的手不闪不避握住郝大通的剑身,咯吱一声脆响,竟将郝大通的长剑自剑身处掰成两截!
众道士呆愣当场,而当他们反应过来时,院中哪里还有孙婆婆和杨过的身影!
隐在黑暗中的傅老板见此情景,突然意识到,他好像的确不是一个人了。
尔书蹲在傅回鹤肩头啧啧有声:“老傅,你看看!咱们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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