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他看花满楼的眼神……”宫九轻啧了一声,“克制可不是件好事,越是清醒克制束缚自己,等到爆发的那一天就越是失控沉沦。”
臂箍这样的东西又能平复满足占有欲,又不至于太过火,正合了那人的心思。
宫九向来是玩弄人心的高手,看人从未错过,只可惜有那么一个家伙——宫九眼神一黯——看对了性情,却像是没缝的鸡蛋一样怎么磕都磕不出一条缝来。
宫九转念一想自己还在追求花五,着实不好太得罪傅回鹤这个妯娌,便又随口扯了句:“但我为了五公子都能克服自己的一点小兴趣,说不定傅先生想来也能做到为七公子好好活呢?”
宫九说话还不忘带上自己,奈何一心明月照沟渠,花五完全没理会宫九话中的暗示,而是开始思考这几日在家中还要多观察观察傅先生。
虽然宫九这厮说话信不得,可偶尔也会说几句真话,万一的确有苗头,还是得让小七知道才行……傅先生和小七的婚事都定了,要是出个什么事,自家小七要怎么办?
宫九注意到花五的走神,脸色阴沉下来:“花五,你有听我说话么?”
花五头都没抬,一边替自己包扎,一边敷衍地嗯了两声,半点都不带怕。
起初花五对宫九很是忌惮,但后来花五忽然就明白过来——宫九能怎样?再折腾他也不会弄死自己。
爱咋咋地。
虽然将离断斋的钥匙移交给了花满楼,但傅回鹤该回去离断斋送种子的时候,还是要回去。
更别提这段时间很明显的——
随着傅回鹤的封印尽数解开,离断斋的灵力也愈发浓郁,通过之前的事,各个小世界天道对离断斋的态度发生改变,本身就是互利互惠的交易,便开始频繁往离断斋引客。
后院的花草也意识到什么,接二连三的化形转世,显然之前有绝大多数都是不想化形刻意压着,就想着留在离断斋后院晒太阳。
这天,傅回鹤刚做完一单生意,好心情地绕路去买了爱吃的云片糕回来。
刚刚送走的风信子种子也是个有些棘手的小家伙,不过虽然这次交易的客人并没有那么富裕,但却极其爱护这颗种子,傅回鹤有预感,种子发芽的时间应该不会太远。
刚进来花家堡没走几步路,傅回鹤就被花五拽去旁边墙根里,强行蹲墙角。
傅回鹤:“……?”
这是干嘛?
花五欲言又止了好一阵,才吐槽道:“你押注就押注,怎么还往玉佩里面放剑气?”
傅回鹤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花五指的是他用来押注的那块玉佩,当时其实想的是玉佩的价值有些低了,便随手封了剑气进去,玉佩碎了也能护一护佩戴之人。
可花五不是才赢了赌注回去么?这才隔了几天,玉佩就碎了?
傅回鹤想着便也问了出来。
花五长长叹气:“宫九看你不顺眼,把玉佩捏碎了……”
然后那道霸道的剑气捅了九公子一个大洞,要不是宫九反应快避开了要害,只怕得横尸当场。
傅回鹤也懵了,但他是个剑修,又不是大夫,被捅了就找大夫啊,找他做什么?
他警惕地看了眼花五:“他要捏的玉佩,我可不负责。”
被赖着不走养伤在床的宫九折磨地满眼沧桑的花五哽咽道:“我把这次赢的赌注都给你,你帮我把他弄走成不?”
傅回鹤疑惑:“你是需要我弄死他?”
花五一噎:“那倒也不必……”
顿了顿,花五盯着傅回鹤的眼睛,认真道:“就是宫九之前和我说你和他是同一类人,所以我就想着,你们应该有独特的沟通方式来着。”
花五哥的试探着实十分的光明正大且直截了当,就是卖宫九卖得一点都没有犹豫。
傅回鹤沉默好一会儿,着实是气笑了。
宫九是吧,好,挺好,好得很。
傅老板咬牙,一点点从牙缝里挤出字来:“五哥放心,咱家的确不该多这么一个祸害,我这就帮五哥——”
“排、忧、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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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花五哥的暗中观察, 傅回鹤给宫九的头上狠狠记了一笔。
花五看得很开,也不怕傅回鹤把宫九玩死,倒是仍旧放心不下宫九说的那些话, 纠结了一阵子,在同傅回鹤说了几句之后当着傅回鹤的面去找花满楼了。
傅回鹤则是特意去了一趟某个小世界, 取了点小玩意回来。
花满楼好不容易送走了操心的花五哥,才腾出手来安静了没一会,就看见眼睛里明晃晃写着看好戏的傅回鹤揣着手不慌不忙地走进来。
花七公子不用想都知道自家记仇又小心眼的小莲花八成是去找了宫九的麻烦,只不过宫九现在人在花家堡,傅回鹤估计也不会真的一剑劈过去, 所以……
“这是什么东西?”花满楼从傅回鹤手指间抽出挂着的荷包一样的东西, 作势要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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