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已经因为怀孕哺乳变得柔和丰腴,我唯一比他宽大的地方是臀部,那里因为积攒了太多的肥肉而变得臃肿肥腻。
若说我是哪一刻最恨赵英川,那想必就是此时此刻。
我需要抬起头来才能看到的思轻,他长大了。而我已经被禁锢在刚刚被囚禁起来的岁月里,又成为了一个我不想成为的女人。
我被捉进后院时没有哭,得知自己怀孕时没有哭,生下大儿子时没有哭,得知自己怀上二胎时亦没有哭。
我不是不想哭,只是不想流泪给赵英川看罢了,又或许是不想显得自己很柔软很悲惨,所以才一直强撑着不肯落泪。
而在意识到我和思轻长得不像了之后,我终于是哭了。
思轻啊……
我已经被他人给改变了。
我已经不是你的双生兄弟,也不是你的思满了。
我颤抖着嗓音,轻声说道:“赵英川人呢?”
我知道,我一边问赵英川的事一边哭,他肯定会误解我。
很好,你就误解我吧。
果然,他僵了一下,声音艰涩。
“他,已经被收押了,新皇下令择日处斩。”
新皇?
赵思轻感受到我的疑惑,耐心解释:“皇祖父今晨已经驾崩,临去前留下遗诏,宣,德王继位。”
德王,赵荣裕。
我的心紧了紧。
只觉得荒唐可笑。
别人不知,我倒是知道,赵英川苦恋赵荣裕多年。
到了最后,他却将死于赵荣裕手下,也正好是应了那句造化弄人。
不,当是恶有恶报。
我抽出自己的手,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似乎是将死,我突然有那么一点点,稍微理解了赵英川所想。
他的孩子,若是不是男儿,便送到心上人手边,留给他做念想。
不能是男儿,怕徒留疑窦。
女儿可以,双性人也刚刚好。
可惜啊,我低下头,赵英川,你不能如愿了。
再次抬起来,我脑中一片清明。
“思轻,我们是兄弟对吗?”
说着,我把手按在他嘴唇上,阻止他发声。
“我和我相公这个未出世的孩子怕是见不到太阳了。但是请你务必……”
我哽咽一声,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到死也不敢吐露心声。
“照顾好我们的大儿子……”
给你留个念想。
“我要跟我相公,一起去了……”
说罢,我往后一仰,直挺挺地向后坠去。
五年前。
我和赵思轻打小就跟赵英川认识。
虽然我们年岁差不多,但赵英川照辈分来说,又的的确确是我们的亲叔叔。
不过既然年岁差不多,总归方便我们玩到一处去,基本上七日一小聚,半月一大聚,闲话正事也说得比较多。
就是辈分在那摆着,如果惹恼了他,不论谁对谁错,到底都得是我们挨数落。
啧。
毕竟从小认识,我对赵英川的了解不可谓不深——说难听点,他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
赵英川,名字听起来有几分像那么回事,似乎是在夸耀这天底下的河山在英明如他手下发扬光大。皇祖父可能是对他有点期待,但不多,于是稍微意思了意思,取这般名字。
就是他那个人的德行怎么都配不上他的名字的。
小心眼也就罢了,要命的是还特别好色,但凡看上的,不管男女,都得搂进后院里,不管天黑天亮,照旧是旱路水路混着玩。
唯一的优良品质是会挣钱且花钱大方,因此主动爬他床的人也不少。
但是,他竟把注意打到我兄弟头上。
是的,他竟然把注意打到我那芝兰玉树,风度翩翩,能文善武的兄弟身上。
啊,想弄死他。
就会捡着好东西糟蹋!
死狗!
可惜他的欲念暴露得有点晚,几乎是我刚反应过味来没多久,也没来得及想好应对措施,他就要开始行动了。
没办法,情急之下,我只好扮成我兄弟的模样,代替他被赵英川捉进后院里。
虽然说起来简单,但我就跟吃了屎一样的那么恶心,恨不能一脚踩死面前的这个贱人。
没想到他也是。
我本以为他只喜欢我兄弟那张脸,谁知他还想要我兄弟那个人。连我这个跟赵思轻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对他来说都不行。
他如困兽一般在房间里走了几圈,一脸焦灼,还扯下几缕头发。
我冷眼旁观。
“你来凑热闹干嘛!”他懊恼地说道:“你难道喜欢我?”
我呸!
我翻了个白眼。
“赵英川,我劝你最好快点把我放回去,不然你痛快把我解决了,不然我一脱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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