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我骂道:“你就是这么跟我们做朋友的?”
虽思虑那么多,但我该骂还是得骂他,要不然我心里总归不痛快。
赵英川被我这么一砸,眼圈都给气红了。
他愤愤咬牙:“你要真把我当朋友,那你就不该瞎胡闹。”
他说起话来,这般理直气壮,我都要反思一下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好在我很快反应过来,继续骂道:“你干嘛要抓思轻?你后院那些男的女的还不够多吗?宠幸得过来吗?你怕不是要铁杵磨成针了。”
“呵呵,就说我跟思轻不是同胞兄弟,只是普通朋友,我都不会让他踩你这种粪坑!”
他被我戳到痛脚,急得要跳起来。
“你……你懂什么!”他说着,还伸出一根手指来点我。
我鄙夷,这人敢做还不敢当的嘛。
便说道:“啊对对对,那些人都是自愿走到你后院的,神不知鬼不觉的,你早上起来一睁眼才发现后院挤满了人,赶都赶不走。你对我哥是真爱,对别人都是逢场作戏,是吧?行了,我懂,我都懂。”
他颇有几分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的颓败感。
也不知为何他把火气全都咽了下去,只焦灼地在屋里绕圈子,没找我不痛快。
临了,他一甩袖子,扯开门又狠狠摔上,大步离开了
我也不知道他这是唱哪出,隔着窗户,瞠目结舌地看着他离开了院子。
我挺后悔思轻练武时我趴在一边光看不练。
虽然思轻功夫也不到家,但起码也稍微会一点点拳脚,更不必说被着小小的院子拘住。
我绕着墙根又走了一圈,不时抬起头来望洋兴叹,顺便逼自己认清现实。
我,是真的出不去了。
完蛋。
我蹲在地上揪墙缝的杂草,它们刚窜出新叶,还苗细生嫩,拔起来一点也不费劲。
我拿着一根草叶在我指尖绕了两圈,又松开,叶子便从我指尖滑落了。
“待得这么没意思?”
我闻言,翻了个白眼。
“那不然咱俩换换,你来看看有意思没意思?”
赵英川陪我一起蹲下身,他也薅了一根草,把玩两下,又塞进嘴里叼着。
“那我也没法放你走,”他语气里有几分无奈:“不然你哥要生生吃了我。”
废话不是,即便几天过去,我心头那份焦灼迟迟不散。一方面是我着急,另一方面就是我那兄弟着急。
两人份的着急叠加在一起,我就跟吃了一整头蒜似的,胃里烧心得像是有一团火在那,夜不能寐食不下咽,我黑眼圈都给生生熬出来了。
不过当我照着镜子的时候,心想,哪怕我跟思轻分开了,这黑眼圈又大抵能如出一辙。
想到这里,心头的苦意都散了不少。
我和思轻,从出生起便是一母同胞,纵然我们不在一起,但却又好似从未分离过。
这让我无比安心。
我口头上纠正了一下赵英川:“他不是我哥哥,我也不是他哥哥。我们说好了,我们就是兄弟。”
赵英川这个狗东西,跟他说多少次他都记不住。
不过我最迫切的想法,到底没说出口。
我知他不可能放了我,跟他求饶也是白白浪费我感情,倒不如一开始就别开那个口,省得烦心。
我跟他一起在地上蹲着,两个人迟迟没有开口再说些什么。
也没什么好说的,原本还能算得上是好友,是他来这么一出,把多年的情意都给断了。
他知道我口味,午饭端上桌的都是酸甜口的东西,我尤其爱吃糖醋丸子,喜欢用筷子尖扎上两个,然后一口塞进嘴里。
不过这样吃很不雅,我只私下这么吃。
赵英川见我的吃法愣了一下,又笑笑,没说什么。
他是不是以为我在他面前这么吃,是有点原谅于他的苗头?
我原想啧一声,又觉得太突兀,只在心里啧了一下。
这时,有下人来了,他走到赵英川身侧低下头小声说了两句什么。
我没听清,只能看到赵英川脸色变了变。
“我出去一趟,你先吃,不用等我。”
你其实不说我也不会等你……
我咽下嘴里的丸子,又咬了一口馒头,看都不看他一眼。
赵英川也不在意我,径自走了。
他背过身去我才看他,他行色匆匆,似乎发生了什么紧要事。
什么紧要事?
我心念一动,莫非是思轻查到我在他这里?
想到这里,我也顾不得仔细感受思轻那边情绪如何,满腔都是等思轻来接我的兴奋。
心情一好,胃口也好了不少。
我如等着糖吃的稚儿一般,仰着头巴巴等着,满目都是期待之色,只盼着下一秒那颗糖就会落进我嘴里。
我又扒了几口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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