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对你阿谀奉承,你想要的我一点满足不了。再见。」她头也不回走了。
没有任何迟疑,倩影悄然擦身而过。
他握住她的小臂,「我知道你很缺钱,不仅有助学金要还,还有其他欠钱。没有钱,你迟早会被债务压垮的,没有钱,你什么都做不了。现在我愿意用钱买我们的关係,你来决定吧。」
对啊,钱是如此重要。就算不是谢景渊,也会有张景渊,李景渊等等,那些人兴许还不如他,迟早自己会主动走入泥沼,下海,色情,甚至沦落到妓女。黎妍的心蒙上层暗纱,她的选择,早就别无选择。
「我答应你。金主。」
果然,从他们在车里苟且的时候,一步错,步步错。青蛙趴在块高点的石头上,便贪婪地奢求爬出井底,渴望到阳光之下。她尝到了不劳而获的甜头,欲壑难填,为那冷酷的诱惑动心。她的话仅仅是为了及时止损,防止出现满盘皆输的局面。
「以后我们就是金钱利益关係,但请你不要对外人说出我们的关係。」
他笑笑,「你还真是天真的女大学生啊。婚姻家庭、工作相关、人情世故无一不是金钱利益关係,你不如概括为肉体交易关係。」
谢景渊抚摸着她的颈子,在她咽喉处象征性地咬了一下,寓意他永远会把握命门,扼住她的咽喉。
「疼啊!你怎么那么喜欢咬人?你这个毒蝎子!」
「轻微惩罚,你惹毛了金主就不能受点疼吗?看来我要想想,下次拿什么罚你,乳夹?皮鞭?手铐?你可以挑一个作为情趣玩具。」手已熟练地往下摸索,伸进衣缝里,手指熟练地勾了二三下,衬衣扣子就崩开了。他失望于衣衫下老土的肉色胸衣遮盖了风景,索性在乳沟的地方一用力将胸罩勾掉,暴露出勒出红痕的丰盈的乳房。
真令人讨厌。衬衣底下精光,她拼命盖住两点。
「谢导,你真是够了!你的动作可太猥琐了。」她强烈抗议。
「你!我哪裏猥琐了?原来我在你眼裏竟然沦落为猥琐男。」他再想说什么,居然无言以对。
「难道不是?谢导你哪次都是……骚扰。哪个正常人一见面就要动手动脚的。」对他说『性骚扰』这个词可能太严重了,但她忍不了他的动作了,必须抗议。
谢景渊扶额,「不懂情趣。」他立即岔开话,「你不觉得谢导这个词太生疏了?」
「那……金主?」
「这算称呼?」
「嗯,那我叫你景渊还是……景?」她不用看他,心裏已经有了答案。「景。」
话音刚落,他吻了她,吻了又吻。烟味带来的窒息感令人眩晕,可她又无比渴望被吻的温度。似是漫步花海做的泥沼,没走一步都在陷落,她很清楚,自己沈浸在虚妄的梦里。
直到他尽兴了,才说:「我已经想好该设计哪种『饰品』送给你了。」
「……恶趣味收一收吧。」
「我们上床吧。」
「好。」轻如鹅毛的答復。
「你想在哪做?沙发?厨房?浴室?」
「床。」
「无趣。」
谢景渊脱掉外披,流线型身材协调匀称。黎妍红着脸摘去他的眼镜,撕掉平凡的面具。人都是深爱美丽的,就算她不是外貌协会成员,他的皮囊也有使她摆脱不了的魔力。那种冶丽之美,即便是时隔多年,相隔山海,依然记忆犹新。
还是那句话,至少在身体上,她很喜欢他的。她扑倒他,纯粹地咬伤他,脖颈、锁骨、肩膀,牙尖刺破表皮流血。正因为从未有人给他印记,那就让她给他烙印,愿这疼痛刻在他身心。人类为之痛楚,魔鬼为之愉悦。
「呀,出血了。」她舔掉破皮地方渗出的血,别样的情趣。
他像没感觉到疼,轻笑道:「锱铢必较的女人。」
在去往浴室的路上,扫了眼谢景渊家,中式装修颇为考究,设计格外典雅,显得主人有书卷气在身。但她对风水和家装一窍不通,只是被摆放在博古架的精巧文玩吸引走。裏面的陈设除了玉山子、珐琅钟,就是各色瓷器满目琳琅。依照大导演的财力,估计这些都是价值不菲的真品,对于平民来说只有在博物馆才能看到吧。
浴室居然是开放式的,仅仅用了传统月洞做了房间的隔断,透过落地窗就能看见外面的景色。她不得不承认:虽然可能会被偷窥但设计无可挑剔。
深夜,月光普照,海声阵阵,夜灯装点着庭院,古朴清幽,很难想象这宁静、淡雅能跟谢景渊联繫到一起。
「能听到海浪声,这离海边近吗?」
「是,从卧室就能看到海。我记得你是本地人吧,没来过丽山?」
「没有,我怎么可能来富人区。」丽山开放旅游的地方很少,大部分都成为富豪的私人领地,以至于被杂誌列为千万豪宅最多的地带。
「以后会来很多次的。」
浴室热气氤氲,香熏浓郁衝鼻,黎妍泡了几分钟就眼皮打架。
「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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