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问题来了,一辆车除了司机,只剩四个座位,现在有五个人,该怎么分配?
温季年:……
“我坐另一辆车吧。”温季年抿了抿唇,大度表示,但脚尖并没有转动方向。
温母和贺茹怎么可能让一个小孩独自坐一辆,最后挪位置另坐一辆的是司机。
林寒月顶替了他的位置,光荣地成为了一名临时司机。
小孩不能坐副驾,贺茹只好坐了这个位置。
温母搂着乔唯,有些兴奋地和她聊天,很有耐心地不断抛出话题,引着她说话,反而把温季年撇在了一边。
乔唯还蛮喜欢这个阿姨的,是她在现实世界和书里遇到过的最温柔的一个人,也是最能让她放松的一个人,性格柔婉,脾气温和,心地善良。
简单来说,就是没啥心眼儿。
因此就算有些想打瞌睡,乔唯也硬打着精神说话。
驾驶室和副驾驶的两位女士由于地理位置不好,不方便回头聊天,渐渐地车里只剩下了温母和乔唯的声音。
乔唯:只有一个人的目的完美达成的世界达成了。
温季年:……是两个。
晚上乔唯回到房间,硬撑着洗漱完,第二天天还没亮就迷迷糊糊被人从床上挖了起来。
一路跟打仗似的,终于在婚礼开始前彻底清醒了。
音乐声响起,高大气派的门被缓缓拉开,新人即将入场,花童撒花。
四对花童分为两部分,两对在新人入场前撒花开道,两对在新人身后撒花。
巧合的是,乔唯,温季年,成成,燕燕,四个人是前面这两对。
而乔唯和温季年走在最前面,一边微笑,一边从篮子里抓起花瓣撒下去。
整个婚礼现场如梦似幻,漂亮得像精灵的小花童撒花,更让宾客仿佛置身于童话世界。
经历过在幼儿园短短一上午,连续十六次上台领奖后,乔唯已经对大场面看开了,一点都不紧张,快乐地撒着花。
温季年同样不紧张,动作也很流畅,嘴角挂着笑,但就是怎么看怎么像机器人。
谁也不知道他已经快崩溃:“太傻了,太傻了……”
意外就是在这个时候产生的。
平坦的红毯上竟然有东西硌脚。
乔唯:不是吧?枣生桂子都撒到红毯上来了?
她的脚尖踩到一颗,踢开。脚后跟又碰到一颗,踹开。
为了场景唯美,光线很暗不说,还打了干冰,她又要挺直背脊看着前面,不能低头,很难避开障碍物。
又有一颗不明物体撞到她脚边了,难道它还长了眼睛吗?
余光瞥到温季年,依旧稳如泰山,面不改色。
乔唯佩服。
就这么分心的一秒钟,她就中招了,脚底板正中心正正好踩了上去,脚底一滑,直接后仰,篮子都差点脱了手。
台下的宾客发出一声惊呼。
眼看最前头的小女孩就要摔倒,众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却见她后仰到一半生生拧腰转了过来,举着花篮向前旋转了两圈,步履轻盈,姿态优美,就像跳舞一样。
但这样她就脱离了队伍,和其他三个小花童分开了,不整齐,不美观。
哪家的小孩儿啊,这么爱出风头?有些宾客皱眉。
然而下一刻,那小女孩又旋着舞步回来,拉起原本和她并排的小男孩,像音乐盒里的小人一样翩翩起舞。
哇,原来是故意设计的啊,小朋友跳舞好可爱!
欣赏相貌出色的小朋友跳舞真是一件享受的事啊,哎?后面那一对小花童怎么不跳?不跳也行,怎么笑得这么僵硬啊?宾客们纷纷开始小声点评。
不过只跳了几秒钟就结束了,继续撒花。
“啊——”
却在此时,一声惊呼响起,众人吓了一跳,新娘居然也向后仰,难道也要跳舞?
出乎意料的是,新娘没有“踮起脚尖~提起裙边~让我的手轻轻搭在你的肩”1,新郎一把揽住了她的腰,新娘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二人对视三秒,深情拥吻。
所有宾客:哇!!!
伴娘≈伴郎≈司仪:???现在是“新郎亲吻新娘”的时候吗?!
婚礼因为这两个小插曲而增色不少,直到仪式结束,还有人在兴奋讨论“等我结婚的时候也要这么搞”。
单独给所有小花童开了一桌,而难得有机会和老朋友碰面(摆脱孩子)的家长早就到处找人聊天去了。
八个小孩自给自足。
席面很丰盛,乔唯吃得很开心,温季年坐在她旁边,小小的眉头一直皱得很紧。
她察觉到了有很多目光落在他们这边,他大概是不喜欢吧。
“季年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别人看你?你就默念‘我是猴子我是猴子’就好了,我就是这么干的。”
温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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