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书静:??
她斟酌了半天,想用最合适最真诚的话感谢乔唯帮忙协调乔承业和二老的关系,突然觉得这话可以先放一放,先把当务之急解决了再说。
重金悬赏挡箭牌
“唯唯, 你临溪姐姐找你了?她让你说服我?”方书静只略微思索,就想明白了,脸上浮现一层薄怒, “临溪都是大人了,还来麻烦一个小朋友!”
知女莫若母啊。
她说完表情一缓, 话锋一转:“唯唯, 那大伯母就拜托你了。”
乔唯:麻烦我的大人好像不止乔临溪一个嗷。
乔唯嗯嗯两声, 宽她的心:“大伯母,您就放心吧, 临溪姐姐的老板长这么丑,她看不上他的。”
对唔住, 老板, 只能牺牲你了, 她在心里默默给乔临溪的老板道了个歉。
谁知这话非但没有安慰到方书静,反而让她脸色一变:“这个临溪,这种话怎么能跟小朋友说!”
顿了顿,神情有些纠结, 语气颇为无奈:“唯唯, 你可能不知道,你临溪姐姐就喜欢丑的。”
乔唯:??
见她满脸迷茫, 方书静犹豫了一下, 还是选择牺牲一下女儿的隐私, 含蓄道:“我见过她以前的男朋友, 长相么……她当时为了这个人,连留学都不肯去, 闹了许久。”
乔唯还蛮震惊的, 莫非这就是另类版本的山珍海味吃多了, 就想吃吃清粥野菜?
乔家人个个皮相俱佳,乔临溪看多了就审美疲劳了,审美观就变异了?
难怪方书静能被气哭,女儿审美异常,很有可能找个又穷又丑的女婿,换了是她,她得气到爆炸。
乔唯从主屋出来,往花园的方向走,边走边说:“出来吧。”
没动静。
“再不出来,我就回去看书了——”
“哎呀被你发现啦,咱们唯唯不仅聪明,连观察力也这么强,”乔临溪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笑嘻嘻地摸她的头,“你跟你大伯母说什么了,说这么久?”
乔唯觉得有必要颁布一条新规:禁止摸头!
再这么摸下去,头顶都能摸秃了,再说这么聪明的头是能随便摸的吗?
她没接话,带着乔临溪回到了先前待的亭子里。
“临溪姐姐,你觉得你老板和咱们家这些男的相比,哪个更好看点?”
乔临溪被“这些男的”这个形容逗得哈哈直乐:“那肯定是咱们家这些男的更好看啊,我是想法独特,又不是审美独特。”
“是吗?”乔唯语气怀疑,双手抱胸,“那你怎么还找了个丑男朋友,还为了他死活不肯去留学啊?”
这话像是踩了猫尾巴,乔临溪差点跳起来:“你你你!你怎么知道的?!我妈跟你说的?”
不等乔唯点头,她就冲了上来,崩溃至极地抱住了……乔唯的脑袋,口中念念有词:“快忘快忘记快忘记!”
这是她一生的黑历史。
在大人面前丢脸就算了,他们只当她是小孩子不懂事,可在真正的小孩子面前丢了脸,那她以后还怎么混?
“你唔嗦清楚,窝就记一杯子!”乔唯的脸都被挤变了形,含糊不清地发出威胁。
“说什么啊!”
手劲稍微小了点,乔唯语速飞快:“说清楚你到底为什么非要去小公司,别说是图气氛,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乔临溪动作一僵,她趁机脱离魔爪,小心揉了几下脸颊,怒瞪罪魁祸首。
喜欢丑男人和非要去小作坊挨剥削,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大小姐下乡,体验生活,要么是受过什么心理创伤,导致神经错乱,认知障碍。
乔唯认为自己的推理很合理,且八成是后者。
因为乔临溪又蔫了,坐回了椅子上,垂头丧气。
过了好久,她才自嘲地笑了笑:“唯唯,你知道什么是孤立吗?你在你们班上见过人被孤立吗?”
孤立?
乔唯心中一惊,不是吧,这么阳光开朗张扬自信的人像是被孤立过的吗?
她想到了温季年,想点头,又觉得有点不对,正确地说是温季年孤立其他人,压根没觉得自己被孤立了,其他人的反击对他来说不痛不痒。
“知道,见过。班上没有,但是家里有。”
“啊?”
迎着乔临溪错愕的眼神,乔唯慢悠悠地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语气平静:“我啊,以前大家都不理我,不就相当于是孤立我吗。”
乔临溪愣住,嘴巴大张,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手足无措,结结巴巴地说:“唯唯,这,这,我——”
“好了,以前的事这会儿先不提,先说说你吧。”乔唯摆手打断。
看着小朋友淡然说起以前的事,再非常有大佬气度地摆手,乔临溪有些错乱。
这么一打岔,各种复杂的心绪冒上来,她都顾不得选择性回答了,望着乔唯清澈的眼睛,鬼使神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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