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氟,下来!”温季年冷声道,但耳朵上的红色让他的高冷大打折扣。
温家的鹦鹉名字比他们家的001到008高雅多了,乔唯分神地想,乔淮阳取名字的水平好烂,简直辱狗了。
叫温氟的鹦鹉倒是听话,却没有飞到温季年那儿,而是落到了她的肩上,和她大眼瞪小眼。
唯青天怒颁狗头铡
“什么?原来是他把小乌龟打碎的!”
干瞪眼三秒钟, 乔唯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鹦鹉,一边嘴上嘀咕“小鹦鹉你要悄悄告诉我是谁把小乌龟打碎的吗”,一边将脑袋凑过去, 煞有其事地听它指认凶手,并适时惊呼出声。
现场一片黑人问号。
鹦鹉的嘴都被捏住了, 它怎么说话啊?不对, 就算它能说话, 也只是能学舌,怎么可能真像个人一样?感觉智商有被侮辱到。
乔唯不用看也知道其他人对此是什么反应, 没错,她就是想辱一辱大家的智商呢。
“哇, 是谁呀?”陈嘉熙最爱捧哏, 闻言立马配合发出疑问。
乔唯微微一笑, 十分有戏剧性地缓缓环视一周。
和她对上眼神的都莫名心里一突,明明是个小不点,但这黑漆漆的眼珠子这么一转,跟个探照灯似的, 看得人心里发毛, 下意识别开视线。
而别开头后迅速回过神,又不是自己干的, 怕什么?
乔唯忍笑看着悄悄移开眼又马上把目光转回来和她对视的人, 一双双眼睛坚定得像要入党。
最终她清了清嗓子, 目光如炬:“坦白从严, 抗拒更严!希望打碎小乌龟的人主动找我承认错误,不公开。不然我就只能公开了, 让你的朋友们都知道你是个打碎东西不敢承认的胆小鬼。只给你半个小时, 过时不候, 就酱。”
在场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就按唯唯说的办,这个老龟可是我们家老头子的宝贝,别看他像个没事儿人,其实伤心得很。”温老太太慢悠悠地接话。
温老太爷:……看破又说破,朋友没的做!
她笑容和蔼,接着说道:“好了,大家来看看其他古董吧,难得人来这么齐,别为了这点事扫了大家的兴。”
仿佛无事发生。
其他人:……
谁还有心思看古董啊。
先前只想着赶紧结束这场闹剧,把场面闹这么难看干什么,可这小丫头一露私下处理的口风吧,他们反而很想知道到底是谁打碎的了。
人性本贱嘛。
宾客们在展厅里散开,表面上欣赏古董,实则心思全都没在鉴赏珍品上,眼神乱飞,不由暗暗回忆身旁之人之前有没有上过楼,有谍战片内味儿了。
而小法官乔唯已经兴致勃勃拉着温季年去算这些古董加起来值多少钱了,像个没事儿人一样。
温季年在手机上调出计算器功能,欲言又止。
“季年哥哥,虽然这次又是我比较厉害,查出是谁打碎了小乌龟,”乔唯注意到他的纠结,不由揶揄他,“但你也不要泄气嘛,再接再厉!你是不是想问凶手是谁?哈哈,不告诉你。”
她好坏,逗小朋友玩,乔唯反省一秒钟,啊,她真是个坏大人。
这会儿不是在等人自首吗,不算已经查出了是谁吧?温季年脑中闪过这句话,但他明智地选择不说出来,扯出个笑:“唯唯真厉害。”
这次聪明的唯唯猜错了,他现在最关心的不是真凶到底是谁。
这小伙汁现在连她都要讽刺了?乔唯不乐意了,斜睨着他不说话。
温季年感觉压力骤然增大。周围围了一圈乔唯的亲戚们,压力更大了。
瞥见他的眼神,乔唯恍然大悟。
“家人们,你们围着我干嘛?我又不是大熊猫,自己去玩好吗?”她挥手赶人。
“那可不行,万一你又被谁谁谁污蔑打碎东西怎么办?”
“没错,我们贴身保护你,我看谁敢再睁着眼说瞎话欺负我们老乔家的人!”
一点古怪的东西从心底咕嘟嘟冒了出来,叫什么来着?是不是叫感动啊……乔唯一巴掌把它按下去,呵呵,她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要是这就感动了,怎么对得起她凄风苦雨的那些年!
“贴身保镖,唯总得给我们开工资吧?”
她刚想说要跟就跟吧,反正又不用她开工资,就听见乔淮阳忽然拉长腔调来了这么一句。
乔唯:“……工资?没有!走开走开,不要粘着我,好丢脸!拜托你们像个大人一样,自己去玩ok?”
什么感动,有乔淮阳这张破嘴在,感动再汹涌,不用风吹,走两步就散了。
乔唯好说歹说,就差躺地上撒泼打滚了,总算把一堆人轰走,一回头却发现温季年正用奇怪的眼神望着她。
“看我干森莫?”
“唯唯,你……你现在开心吗?”温季年似乎在思考怎么说,一句话说的很慢。
乔唯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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