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叙白盯着她眼尾的红色蝴蝶印看了良久,忽的唇角勾起,“很棒。”
他是白孔雀,孔雀生性爱美。
很早之前他被养在御景园,那时的他还没化形,只亲近美人。
庄园里也时不时地会来宾客,看见他这只白孔雀总是想伸手去摸一摸。
高贵的孔雀怎么肯,逮着人就啄。
凶的嘞……
孟祈棠眼尾的蝴蝶印在很多人看来都是她那张美艳的脸上唯一的败笔。
云叙白却不这样觉得。
从他被带回研究中心,看见孟祈棠的第一眼起。
就觉得美人一颦一笑一回眸皆是风情韵味。
他在人世间也待了好长时间了,还是第一次遇到淡到空灵的女人。
孟祈棠察觉到他的目光过于炙热,“做什么,这个印记美到你了?”
云叙白微微俯身,模样认真,“让我好好瞧瞧,好生的美人眼尾怎么飞了枚蝴蝶印啊…”
她莞尔,“人世间的美人这样多,总不能每个都是完美的。”
“你是特殊的那个,就够了。”云叙白将手探到她面前。
男人的手很大,指节分明,皮肤下的青筋明显,说不出的性感撩拨,细小的雪花落在上面,瞬间化成了透白的蝴蝶。
那蝴蝶浑身都带着银光,围着孟祈棠身边飞舞。
有的落在她的软发上,有的落在她鼻尖。
蝴蝶挥舞翅膀,几秒后又化开,留下晶莹飘在空中,美不胜收。
“美吗?”他问。
云叙白问这话时,墨色的眼里盛满了星河,在这样寒冷的雪夜里尤为温柔。
他很耀眼,身上是与生俱来的仙气。
孟祈棠忍不住心颤,她知道自己是难以自控地喜欢上了他。
是啊……
只要神明想,世人怎么能拒绝他们的魅力?
但她很清楚地知道与云叙白绝非是一个世界的存在。
她不懂作为神明,云叙白身上有什么样的秘密或是责任,
总之,孟祈棠不愿耽误了他。
世人敬仰神明,也爱看神明被拉下神坛,坠落凡尘。
但渎神,对她来讲还是过于罪孽。
陆春景就信奉神明,每月十五都风雨无阻地去拜神。
奶奶是神明的信徒,从小孟祈棠就跟着奶奶去雪山深处的道观里请了株蓝玫瑰回来。
如今那株蓝玫瑰还养在孟祈棠窗前的花盆里,娇艳生长。
手腕处传来灼热,孟祈棠回过神,匆忙将手收进衣兜里,“好美……”
“是吗?”他笑。
离她又近了些,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眼睫上,有些痒。
男人身上的梅花冷香扑面而来,孟祈棠只觉得醉人。
“你说的是蝴蝶美,还是……”
云叙白顿了下,抬手轻轻揉了揉她脑袋被撞到的地方,“我美?”
孟祈棠闭上眼,一副“认命”的架势。
“不敢看我?”他的手顺势往下,捏了捏女人的后脖颈,“孟祈棠,胆子大点儿,连春梦都做了,有什么不敢想的?”
孟祈棠:……不敢。
她瓮声开口,“我想回家。”
……
雪势渐浓,浴室里氤氲升起,美人的面容在水雾朦胧后显得虚幻。
孟祈棠缩在浴缸里,满脑子都是云叙白撩人的模样。
说起春梦,她脑海中乍现男人躺在床榻上勾她去亵渎的神情。
吓的孟祈棠浑身一激灵,立马双手合十念了几遍清心咒。
结果就被一阵手机铃声给打断了施法。
是林霖霖。
夜里十一点,林霖霖电话轰炸。
孟祈棠按了接听,等了三秒没人说话,
“00,你被绑架了?”
林霖霖故作淡定地吐了口烟圈,长腿随意架在软椅,上面红痕点点,“棠啊,明天你要是在热搜上看见了什么,千万不要太惊讶。”
孟祈棠扯了条浴袍系好,语气很平静,“喔,酒后乱性了是吧?”
林霖霖没拿住烟,一下子落在地上,“你知道了?!”
“啊,”孟祈棠吐了嘴里的漱口水,又擦了擦脸,“我乱猜的,上次和李鹤壹吃完饭你就头痛,还不让我去看你,你心里有鬼。”
“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林霖霖把烟掐了,又走到冰箱里拿了罐啤酒,“脑子一抽,上头了就睡了。”
她一口气喝了一半,“还好我爹妈出国考察了,不然我可能就完蛋了。”
扒掉她一层皮,不是问题。
孟祈棠:“这个热搜要挂早就挂了,都过了两天该是没什么大风浪。”
林霖霖随意躺在沙发上,一双腿直勾勾地搭在墙面上,整个人都是倒着躺的,仿佛这样能快点让酒精冲脑。
“我觉得我现在在瞎担心,李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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