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台下纷扰,有人担忧,有人窃喜,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
唯有桑宁宁在听这话后,眼睛一亮,郁气顿消!
虽然她不喜桑云惜对待剑的态度,但能有机会暴打一次桑云惜,她也很愿意啊!
“弟子以为,此事不如容后再议。”
温和的嗓音响起,容诀对着桑宁宁弯了弯眼,道:“桑师妹劳累了一天,不妨稍作休息,留待日后,再行切磋。”
桑宁宁被这话一堵,尚未来得及开口,就听容长老一锤定音:“诀儿说得不错。”
随后他有说一堆话,大致就是夸赞了一下此次簪玉容的外门弟子都十分优秀,所以他决定收入两位外门弟子。不仅完美地解释了他先前的行为,还在外门弟子中,博得了不少好感。
快乐都是众人的。
唯有桑宁宁面容依旧平静
“好啦,不就是没比剑嘛!”钱芝兰揽过她的肩膀向外门弟子的居所走去,“以后你有的是机会比剑,倒是这外门弟子室,你恐怕是要最后一次住了——还不开心点?”
桑宁宁不太明白为什么钱芝兰会这么说,她想了想其他人的反应,平静道:“钱师姐,我没有生气,很开心。”
只是有些牙痒。
又想咬糖葫芦了。
钱芝兰:“……”
她将信将疑地看了桑宁宁一眼:“真的?”
毕竟桑宁宁的情绪从来淡薄,莫说钱芝兰与她相熟不久,哪怕再过个百八十年,钱芝兰觉得自己也很难摸透她在想什么。
两人正说着话,明晟从他们身侧路过,重重的哼了一声。
桑宁宁再次肯定地点了点头,语气更加真诚:“嗯,钱师姐,今天打败了那么多人,我真的十分开心。”
火!冒!三!丈!
明晟气得不行,扭过头想说什么,又想起桑宁宁今日在比武台上刺向他的那一剑,终究瑟缩。
只留下一句:“入了内门后,你给我等着!”
需不需要等着明晟,桑宁宁不知道。
但显然,在明晟之前,已有人要抢先发难了。
通过“簪玉容”进入内门的弟子,远没有直接加入内门的弟子那样,有一个独属于自己的收徒仪式。
其实桑宁宁觉得这样非常好,省去了许多繁杂琐事,让她有更多时间可以练剑。
然而万万没想到,又因此而挑出了新的事端。
——她要入门,可桑云惜,却不愿被夺走“小师妹”这一称呼。
“只是一个称呼而已。”阴之淮被桑云惜哭得有些烦 ,但又莫名有些心疼。
不知为何,他看着桑云惜,却毫无关联的想起了幼年时那个总是不被师父承认的自己。
“仅仅是‘小师妹’这一个称呼而已,云惜喜欢,就让给她,反正也改变不了什么,你入了内门,资源照旧。”
景夜扬虽然性格顽劣,贯来看热闹不嫌事大,但骨子里也有一份护短。
见桑云惜与桑宁宁起了争执,他想起昨日桑云惜还因为他的话闹了别扭,便也站在了相识更久的桑云惜那一边。
景夜扬吊儿郎当地说:“二师兄说得没错。你入了我内门,少不了你吃也少不了你穿,库房内的珍宝丹药也管够,比起你外门强了不知多少,不过一个虚名,你就不要和云惜师妹争了。”
左仪水皱眉。
他觉得不该如此,但张了张口,到底不发一言。
阴之淮见有人帮衬,向左侧丢了个挑衅的目光:“大师兄呢?怎么不说话?你如何看?”
容诀如何看?
他只在看桑宁宁。
嫉妒、怯懦、犹疑不定、傲慢狂妄……在一片扭曲而生的怨气之中,只有一个人,干干净净地站在哪里。
孤零零的,清清冷冷的站着。
无需容颜倾国,也足以令神魂颠倒。
“我以为,我如何看不重要。”容诀眉梢微弯,扬起了一抹温似春水的笑,“更重要的是,桑师妹自己喜不喜欢。”
他没有说是哪个“桑师妹”,但所有人却都知道,他指得是哪个桑师妹。
桑宁宁看了容诀一眼,眼神依旧平静。
能说出这样的话,比那些直接做下决定的人要好。
但也没那么好。
在桑家时,她亦有很多次“选择”的机会。
然而这些“选择”,往往都伴随着“云惜年纪尚小”“你身为长姐,合该……”“怎么如此不懂礼数”等话。
说是“选择”,实则却早已帮她做好了决定。
桑宁宁突然觉得无趣极了。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跳出了桑家这个牢笼,获谁知却又入了另一方囚笼。
桑宁宁环视了一圈周围之人。
对面是桑云惜,眼尾带泪,梨花带雨,正揪着身边人的袖子,看着对方,似乎在说什么。而她的身边一如既往的环绕着许多人,看不清面容,但又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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