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执清:“很厉害。”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桑宁宁看,“而且很眼熟。”
钱芝兰:“?”
她瞥了眼身侧容诀笑吟吟的模样,只觉得自己的冷汗在疯狂往外冒。
夭寿了!
虽然不确定大师兄容诀到底是什么人,但他现在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恐怖啊!
钱芝兰:“符师兄一定是记错了,桑师妹从未离开过青龙峰。”
符执清:“不会,这套剑法我一定见过。”
不等钱芝兰开口,符执清又抬起头看向了身侧的流光仙长。
他直白道:“师父,我想让她当我的师妹。”
钱芝兰:“……”
她、就、知、道。
她这个师兄平日里不声不响,可是关键时刻总在憋个大的!
钱芝兰已经完全不敢去看容诀的目光,她颤颤巍巍地上前,伸出手落在了符执清的肩膀上,下一秒,飞速上移,直接捂住了对方的嘴!
符执清:“?”
钱芝兰看似冷静,实则崩溃道:“符师兄,别说了,我害怕。”
流光仙长看得叹为观止。
也不知道容诀到底是做了什么,竟然能把他这叛逆的徒孙吓成这样?
若是让钱芝兰知道这话,她一定会摇摇头,然后告诉流光仙长,容诀其实什么也没对她做。
她害怕,纯粹是由心底觉得恐惧。
就好像,面前的不是一个活人,而是能将人吞噬殆尽的恶鬼。
不过——
钱芝兰松开了手:“桑宁宁说过,她的剑法中的那一招‘风啸无晴’是大师兄教的。”
符执清终于获得了说话的自由:“这位道友方才出剑极快,很像是师父的那一招‘风啸无晴’。”
钱芝兰:“?”
符执清:“?”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而后齐齐面面相觑。
不是,这是怎么个事情?
这下不止是他们二人,在场的所有人都齐齐侧目,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流光仙长和……他身侧的青年身上。
流光仙长干咳一声,一本正经道:“这剑招是容道友原创,老夫有幸与之探讨过一二罢了。”
不对啊。
符执清眼神中流露出困惑。
年纪根本对不上啊。
有这样想法的显然不止一人。
钱芝兰疯狂自我说服:“是啊,大师兄这样厉害,独创几招剑法再正常不过了!”
这本是泛泛之语,谁知流光仙长竟然严肃了神情,一本正经道:“容道友自然是很厉害。”
一时间,众人神色各异。
容诀摩挲着腰间别着的木剑,笑了。
“流光仙长谬赞。只是昔年玩闹所做罢了,”
“大师兄?”
沈家家主静静听了一会儿,似乎动了下眉梢:“据我所知,青龙峰——乃至于流云一脉中,能让众弟心服口服,称为‘大师兄’的,似乎只有一人。”
容诀淡淡一笑:“不过是些身外称呼,师长唤我‘容诀’就好。”
沈家家主听后,眼中闪过了一丝异样。
他从未见过容诀,哪怕书信往来,也大都交给他的夫人或沈家其他长老。
如今一看,这容家闹得沸沸扬扬的“真假公子”大案,其中似乎大有蹊跷。
不过无论容家如何,这位“假公子”,也绝不是个简单人物。
沈家家主似乎起了兴趣,他看了几眼白雾,忽得开口:“既然是容道友的师妹,这试炼似乎简单了些,缺少一点作料。”
想要配得上那本《无名剑谱》,仅靠冷心冷情,显然是不够的。
倘若剑修皆如此,各自只扫门前雪,从没有过丝毫情绪,也不对这世间红尘有什么挂念,则苍生何为?天下何为?
沈家家主认可桑宁宁的剑法悟性,也认可她心性坚韧。
唯有一点……
沈家家主瞥了眼一侧的蓝衣青年。
眉目弯起,浅笑盈盈,若庙中神佛,哪怕世间再孤苦,也只是悲悯垂眸,毫无波澜。
沈家家主收回目光,眉头微不可查地一皱。
他不确定有容诀这样的人物引导,白雾中这小姑娘,到底是正是邪。
沈素心侧过脸,好奇道:“父亲想要加什么?”
沈家家主淡然道:“把你弟加进去。”
几乎是同一时间,沈家家主抬袖一挥,下一秒,一个紫色的东西从天而降,毫无准备的景夜扬就这样直直落在了白雾之中!
沈素心:“……”
钱芝兰:“……”
周围其余弟子:“……”
绕是见多识广如流光仙长,瞳孔都有一瞬不受控制地睁大。
符执清定定地看了几眼,回过头:“师父,先前的‘真假公子’是发生在沈家么?”
怎么看,这位景师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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