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上前想抓住走出来的人,却在离那人不到半尺的时候被弹开,狠狠地摔到地上。谢如吃痛,捂着屁股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
旁边看门的弟子忍不住发出了嘲笑的声音,谢如有些恼怒,却不敢在应淮序面前随意造次。他只能硬着头皮恭恭敬敬道:“应师兄,我想见一见白掌门,你能带我进去吗?”
应淮序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色平白生出几丝严肃,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掀冷冷道:“你想去找他理论?”
听见他的话,谢如愣了愣,明显是没想到对方会直接说出自己的意图,甚至还以为对方和自己一样觉得自己不应该被淘汰。
于是他愤愤不平地继续说道:“凭什么我没进,我明明一直是第一,我要来找掌门要个说法。”说着,他抬眸看向了对面的人。
应淮序看他的眼神不见波澜,让谢如有些后悔刚才说的话。不等他为自己刚才鲁莽的发言做出解释,他就听对方说道:“你若是能接住我一剑,那我便让你进内门。”
谢如闻言欣喜若狂,他甚至已经想到了自己成为内门弟子后步步高升的场景。所以在他败在应淮序轻轻一剑下时,谢如愣愣地靠在庆华院的石狮上久久不能回神。
他成了外门里的佼佼者,便开始觉得自己和那些内门弟子本质上没有区别,更忘了应淮序在整个玄夜宗的能力究竟有多骇人。
“你现在还觉的自己有进内门的资格吗?”应淮序收起剑,垂眸看着面前的人,语气不带一丝温度:“别忘了当初顾泽阳带你回来是为什么。”
说罢,应淮序转身扬长而去,独留谢如躺在原地,心中的情绪久久不能平复。他想,总有一天他会让这些人知道自己远不止当下这点能力。
“阿蘅,你原来那么凶的吗?”听完谢如的回忆,姜有仪不合时宜地感慨道。
“他现在也不温柔。”玲娘冲应淮序弯了弯眼睛,对方却丝毫不受她影响。
“所以你就记恨上了所有人?”温时卿微微眯眼,打量着谢如,神色带着不加掩饰的怀疑。
谢如连连摇头否认:“没有。”
应淮序看了一眼温时卿,转头淡淡提醒道:“如若没有记恨,那为何你第二年就在没有参加内门的竞选?”
玄夜宗这样的竞选每年都有,应淮序清楚地记得那年没有谢如。
“我……”谢如一时语塞。
温时卿并不着急这个问题的答案,比起这个他有更想知道的。
“你去找顾泽阳的时候,他看上去好像对你并不熟悉,快把你忘了。”温时卿眉心微蹙,慢慢回忆着:“但是应淮序却记得你。”
因为应淮序对他说,不要忘记顾泽阳当初为什么带你回来。
所以明明只见过谢如一次的应淮序记得,为什么救人的顾泽阳就不记得?顾泽阳作为玄夜宗的大弟子,哪方面都不可能太差,自然包括记忆力。
谢如冷笑一声,不咸不淡道:“可能本来没打算救我吧。”
温时卿对此不置可否,眼神看向了旁边的方恒煜,就在刚才方恒煜给他传来了一个心音咒。心音咒的内容让温时卿有些意外,但他面上的表情毫无波澜。
“继续说吧。”温时卿朝谢如抬了抬下巴,“说你究竟是怎么从谢如变成司马如的。”这才是这件事的关键之处,不过方才谢如说的那些倒也还算有用。
“等等!”姜有仪突然举起手,问道:“那边的那群人怎么办?难道就放任他们烧死那些中蝶咒的人吗?”
“他们今天没找到人,等到天亮就会走。”应淮序和她解释道。
头一次见魔尊这么贴心地给人解释,温时卿不禁有些好奇两人的关系。况且姜有仪喊她阿蘅,这么亲密的称呼,想必两人的关系必定不简单。
应淮序原名叫什么?应清蘅吗?原著里专注男主事业,压根就没对配角做太多的描写。导致温时卿现在举步维艰。
他背心唾骂着作者,边接着应淮序的话说:“那些红蝶不是刚形成的,是他们燃气的那一笼大火吸引来的。”
他们燃烧的不是普通的树木,从傍晚开始温时卿就隐隐约约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特殊的气味。在看到火堆后更是证实了心里的猜想。
“当务之急是解决蝶疫的源头。”玲娘正色说道,上前一把揪住了谢如的领口,咬牙切齿道:“司马如,或者说谢如。”
“我问你,司马家放粮的那天死的那个人,究竟是谁的手笔!”只要提到司马如爆体而亡的那天,玲娘的情绪就会有些失控。
温时卿默不作声地看着二人,方恒煜朝他使了个眼色,他轻轻点头收回目光,却发现应淮序正神色不善地看着他。
温时卿懒得理会,继续听着谢如的回答。
“咳、咳、、”谢如咳嗽着说:“我……不知道。”脖颈上的衣襟骤然收紧,他感觉到脸上的那朵忍冬隐隐发烫,他连忙解释道:“但是、我、我大概知道是谁!”
衣襟上的手骤然松开,玲娘起身拍了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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