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着边走近谢如,那不知何处而来的压迫感逼得谢如往后退了两步。
“那件事情之后顾泽阳卷土重来,选择了从宁通山救回来的你作为棋子。给你下了蝶咒之后让你做为司马如来到了长都港,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让整个长都港乃至整个修真世界陷入囹圄,助他打开显塬镇的结界?”温时卿盯着谢如的眼睛,不紧不慢地陈述着。
谢如脸上的忍冬印记已经消失不见,惨败的脸上那道被灼烧的痕迹格外刺眼。他被温时卿逼得推到角落,咽了咽口水不敢多言。
他抬头看着面前的人,一双凤眼如死水般波澜不经,挺翘的鼻梁下淡粉的薄唇翕翕合合,让他忍不住摒住了呼吸。
“而将千蝶咒卷轴放到你身上的应淮序,则是顾泽阳的同谋。他们师兄俩同流合污,利用你把千蝶咒的卷轴弄到手,顾泽阳利用千蝶咒打开显塬镇的结界,应淮序用千蝶咒灭了临顺门满门。”
谢如闻言愣愣地点了点头,没想到温时卿会当着应淮序的面毫无保留地说出来。但又想到温时卿作为大名鼎鼎的仙道第一人,又怎么会巨怕一个小小的魔尊,怕是就算当下所有的人一起上都不是他的对手。
谢如如此想着,开口答道:“就是这样的仙尊!蝶疫就是顾泽阳和应淮序弄出来的,南月宗的尘秋也和他们脱不了关系!”
其余人听着两人的对话默不作声,显然是被温时卿的话说服了。毕竟按照谢如说的,事情的来龙去脉只能是这样,而忍冬印记下的谢如不可能说假话。
“不可能!阿蘅不可能和顾泽阳是一伙的!”姜有仪打破了众人的沉默,走到应淮序的前面护着她。
温时卿轻笑了一声,转身看向应淮序。他抬眸对上应淮序看向自己的目光,漫不经心问道:“魔尊有什么想说的?”
应淮序盯着他的眼睛看了片刻,面不改色地回答道:“仙尊想让我说什么?”他边说着把姜有仪轻拉到自己的身后。
“玉尘,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应淮序……”玲娘神色不安,忍不住开口道。毕竟应淮序是她喊来的。
可站在她身旁的方恒煜却轻扯了一下她的衣袖,示意她别说话。虽然玲娘不知道旁这位是谁,甚至有些被陌生人碰了的不爽,但她确实没有继续再说下去。
“仙尊,你看他连狡辩都不愿意,他还有什么能说的!”谢如在旁边大喊道。
温时卿没理会谢如,轻笑一声答应淮序的话道:“是不愿意狡辩吗?还是……”话音未落,一道利刃如同光一般飞速滑出,直指应淮序。
温时卿瞬刹那间瞬移到了应淮序的身侧,在他的耳边轻声继续道:“辩无可辩。”
温热的呼吸洒落耳廓,应淮序不自觉地眨了眨眼,拉住身后的姜有仪把她朝玲娘推去,几乎是一瞬间转身凭借灵力接下温时卿的剑。
剑和灵力碰撞出刺眼的光,惹得旁观的人偏开了头。
温时卿再度发力,剑意横生与灵力相冲。说时迟那时快,应淮序被巨大的冲力逼得不断往后退,他召出剑蓄力插在了身旁的树干上,才堪堪稳住了身形。
温时卿适时收起剑,面不改色地看着面前的人。
应淮序抬眸对上他的目光,突然不合时宜地笑了起来,嘴角浸出一丝血一字一句道:“辩无可辩。”
“你看仙尊,他承认了!唔……”谢如追上去说道,却被身后地方恒煜一个禁言咒堵住了嘴。
温时卿转身睨了一眼被下了禁言咒的谢如,给了方恒煜一个赞许般的眼神,转回头继续看着应淮序,冷冷道:“魔尊可知如若本尊将你交给清查司,你的下场会如何?”
“洗耳恭听。”应淮序面无表情地答道。
“你以为灭临顺门满门是怎么样的罪?”温时卿直言道,嘲讽的语气毫无掩饰:“蝶疫是什么样的罪?”银白的剑柄被白皙修长的手指握住,发力时关节处泛白带着淡淡的粉。
应淮序盯着他握剑的那只手,喉结动了动,又听温时卿继续道:“还是你觉得离了玄夜宗,成了魔尊,修真界就没有人能奈何得了你?”
“仙尊谬赞,在下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应淮序手腕陡然发力,话音刚落的一瞬间,手上的剑便急速飞了出去。只是,那剑指向的并不是温时卿,而是站在他身后的谢如。
谢如被朝自己飞过来的剑吓破了胆,当即往后退着跌倒在了地上,眼看剑锋就要到自己面前,谢如在地上爬着要跑,被身旁的方恒煜一脚踢开,反手召出剑接住了飞驰而来的那一剑。
剑身对上锋利的剑锋撞出四溢的灵力和火花,方恒煜用力扶着剑,温时卿拿出那把通体银白的扇子甩了过去。方恒煜见状迅速收了剑,应淮序的剑被银扇侧面一击,朝着他飞了回去。
姜有仪趁乱一把拽住玲娘直接瞬移到了应淮序的身旁,扭头对接过剑的应淮序说:“阿蘅你放心,他们不信你我和玲娘信你。”
应淮序闻言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说:“你和玲娘先走,不用担心我……”他弯腰在姜有仪的耳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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