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卿被这一剑击得身体往前一倾仰起头呕出一口鲜血。
“师尊!”江深瞪大双眼,大喊道。
那把巨大的剑在碰到温时卿的一瞬间幻化成了无数柄长剑,眼看就要穿破温时卿身后那道屏障,刺进他的后背。江深拎着手中的剑,没有一丝犹豫朝白无乾杀了过去。
温时卿虽然被一击重伤,却也没有因此而停下,倏然间转身剑刃一横抵住了面前的剑阵。
“快去帮忙!”一众弟子大声道。
白无乾悠悠从地上站起来,仿佛没有看到真朝着自己而来的江深,隔着万千长剑问温时卿道:“仙尊,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温时卿冷笑了一声,无视体内五脏六腑撕心裂肺地痛,聚集全身灵力于剑刃往前狠狠回击,声音凌冽道:“做梦!”说罢,温时卿手中的剑柄随着手心转动,横扫着甩出剑花一下下将眼前一柄柄剑击飞。
白无乾听见他的回答,脸上的笑终于收了起来,微微转身一击打在了就要碰到他的江深胸口上。那一招是冲着要江深命去的,他被打得直接飞出去数十尺,后背撞在灵木巨大的躯干上,滑倒在地。
温时卿伺机而动,拎着剑直接瞬移到了白无乾的面前,横扫一剑。那一剑简直直接想把白无乾的脑袋看下来,白无乾后撤一步抬剑抵御着对方的致命一击,剑刃划着他的喉结而过,刺在了白无乾的肩头。
白无乾吃痛嘶了一声,反手又是毫不犹疑的一剑打了回来,温时卿接得游刃有余,丝毫不像方才被白无乾所伤的模样。
白无乾和他一招接一招乐此不彼地厮杀着,还不忘和温时卿说话:“不愧是仙尊,若不是你,那一下可以要了那群废物的命。”
温时卿厌恶极了他这副嘴脸,没一句废话直接反手就是一剑,险些刺穿了白无乾的心脏,对方却依旧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不去看看你的小徒弟么?他可能撑不到你同我打完了啊,仙尊。”他说话时的声音悠闲极了,分明像是在同温时卿过家家一般。
温时卿不动声色地朝他身后瞥了一眼,如同丝毫不在意一般召出骨扇蓄力朝白无乾扇去,手上的剑也没停着紧追着后退的白无乾而去。本就不够专心的人被温时卿两处夹击,只来得及闪躲要害,被骨扇打了个正着,险些撞在了旁边的木干上。
白无乾好似根本不怕死,稳住身形又凑了上来,对温时卿道:“我还以为你变了,没想到还是和从前一般冷血。”他话音刚落,突然间用剑划破了自己的手腕,让鲜血沾满剑刃,散出血红色的光。
温时卿倏然笑了笑,薄唇轻掀目光看着白无乾身后淡淡问道:“是么?”白无乾意识到什么,倏然回头,那个在他看来本该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小屁孩不知什么时候又站了起来,满手沾满血液的手拎着剑,朝着白无乾疾速而来。
见他想躲,温时卿却不给他机会,倏然伸手握住了对方的手腕,一股强悍的灵力顺着两人触碰在一起的地方不断传输,将白无乾全然束缚住绑在了温时卿的面前。
“你疯了!这样你也别想活!”白无乾厉声喊道,“温时卿!你信不信死的是你不是我?!”
白无乾说的不无道理,他方才受了重伤,而白无乾没有。温时卿漠然地看着面前龇目怒视着自己的人,毫不在意开口道:“不信。”
“温时卿!”白无乾拼劲全力想要挣脱束缚,可那根本就是无济于事。温时卿看着朝两人疾速而来的江深,心里想着:“你要是一剑将为师捅死了,应淮序会不会把你杀了?”
只见,江深的剑锋就要碰到白无乾,他大喊着:“师尊!快闪开!”
温时卿又看向狠狠瞪着自己的白无乾,淡淡开口道:“不要装成一副心疼本尊的模样,恶心极了。”
白无乾无言笑了笑,也不再继续挣扎:“与你死在一起也值了。”
“不信,便是不信。”他又说了一遍。白无乾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不顾两人之间的禁制,上身朝温时卿凑了过来。
与此同时,江深一剑刺向了白无乾的心脏,锋利的剑刃刺穿他的身体,穿破衣袍,朝着温时卿刺了过来。
温时卿冷眼看着朝自己凑过来的人,听江深拼尽全力控制着剑,撕心裂肺地大喊着:“师尊!快闪开!”
显塬恶闻(二十)
杀了你的机会。
褴褛的衣衫包裹着干枯的躯干, 一具具尸体混杂在人群中,利刃划破他们的身躯,强大的冲击力让他们倒在地上。可不过片刻, 他们又如同先前一般从地上站起来,发起新一轮的攻击。
“这些东西根本杀不死!”姜有仪一剑砍断了面前那具尸体的脖颈, 转头对着站在她身旁的翟思大喊道, “翟思师姐,怎么办?照这么打下去我们都得死!”
翟思是上一次仙门大会的第二, 姜有仪对她的印象十分深刻,因为她一直觉得女修从来都没有不如男修, 翟思就是最好的例子。
翟思一鞭卷起朝两人而来的几句凶尸, 答道:“方掌门和何向明去想办法破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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