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温时卿打断了她的话,神色严肃道:“那个黑衣的人一定二号这件事脱不了干系,永川,船,船才是他真正想要的东西。”
所以灵草之事不过是他给汀浔山庄和那个小宗门下的套,无论两方谁赢,最终获利的都是他。
“莲花会是个很好的机会,我相信他不会错过。”沈玉堂看着面前的人沉着道,“已经等了这么久,也不在乎这几天了,不是吗?”
温时卿笑了笑,没答话。
旁边的应文君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十一,你去长都港遇到阿蘅了吗?他和岸停似乎会路过那里。”
“没有。”温时卿为不可闻地轻笑了一下,“不过,他应该遇到了岳师兄的弟子吧。”
沈青蘅确实遇到了尘秋。在他和客栈老板确认了人已经走后,周岸停也醒了。周岸停昨夜本来是在看着那几人的,后来收到沈青蘅的传音符让他先休息后,他过而一会儿便入睡了,没想到对方竟然一夜没回来。
“清蘅?你昨夜去哪儿了?”周岸停从楼上下来,问沈青蘅道。
沈青蘅有些沮丧,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闷闷地解释道:“昨夜我看你休息了便没打扰你,没发什么什么事。”
“你昨夜就是在这儿睡的?”周岸停惊讶,面前这小子而是在汀浔山庄出了名的金贵,居然委屈自己坐了一夜。
对方问道这儿,沈青蘅不乐意继续说了,眉心微蹙地说:“行了别问了,该回山庄了师兄。”
“好。”周岸停向来如此,见沈青蘅不愿意说也不恼,朝他笑了笑说道:“累了一路,我直接画缩地阵回去吧。”
就是在这个时候,他们遇见了走进客栈的尘秋等人。
沈青蘅和对方不熟,他甚至从来没问过对方是谁,倒是周岸停和对方熟悉。他看着周岸停和对方有说有笑,突然觉得对方有些熟悉。
两人的交谈很快结束,沈青蘅没来得及想起对方究竟像谁,就被周岸停拉着进了缩地阵,半只脚迈到汀浔山庄时还苦口婆心地说着:“清蘅,你那么看其他人,他们会以为自己惹到你了。”
“有那么夸张吗?我只是在想事情。”沈青蘅不满地说着,两人边说着边朝自家院子走。两人此次出门是沈玉堂安排的,回来之后自然要先去和他汇报情况,尽管沈青蘅很不想。
他总是不喜欢和父亲待在一起,因为每当他和父亲在一起,对方的话总是在给沈青蘅套上无形的枷锁,沈青蘅向往天上的飞鸟,而不是笼中的家雀。
幸好,此次他是和周岸停一起去的,周岸停总是很讨父亲喜欢。至少这样,他和父亲只见有一个人是开心的,沈青蘅这么想着,和旁边的人说道:“一会儿你说话就好,我在旁边听着。”
周岸停叹了口气,无情地告诉他真相:“尽管如此师父还是会问你的,清蘅你别和他赌气。”
“我没有赌气,我只是……”沈青蘅说着抬起了眼眸,恰巧对上了一个人的目光。
就是在这是,温时卿从书房里走了出来,他对上眼前少年看自己的目光,勾起春假轻轻笑了笑。
沈青蘅听见他就身旁的周岸停喊:“玉尘仙君。”只有他一个人在发愣,他见对面微微颔首,径直走出了自家的院子。
那时沈青蘅想,他想要的便是如对方身上那般的自由。
温时卿自由吗?沈青蘅说是的。
汀浔前尘(七)
应淮序可是记了百年。
温时卿出了院子后, 在回自己屋的路上遇到了李安宜。对方似乎笃定会在路上遇到温时卿,他就在小石桥站在喂鱼。
听见有人走来的动静,李安宜转头看了过去。来人身形高挑颀长, 一身青绿水色长袍,乌黑长发玉冠束, 墨眉凤眼下一抹淡色薄唇, 与面前人对视时睫毛轻轻扇动。
“小师兄。”李安宜笑着望向温时卿,开口喊道。
温时卿依旧是一副淡然的神色, 抬眸看着面前的人,淡淡答道:“师弟。”
“听三师兄说你替他去外边办事, 本以为会过些时日才回来, 没想到今日便回了。”李安宜将手中的鱼料洒进池塘中,用清洁咒洗了一遍手心, 抬起头漫不经心地说着, 那姿态实在不像是在和自己的师兄说话。
温时卿有些意外, 他和岳和玉相处的时候对方从来没有提起
过李安宜, 对方居然会和他说自己出门为他办事?
李安宜似乎是看出看了他的疑惑, 笑着解释道:“昨夜我去找你没找到, 恰巧碰到了三师兄,他和我说的。”
昨夜温时卿还在长都港的后山, 自然是找不到他的。
“找我?”温时卿意外地挑了挑眉, 问:“何事?”
“没事就不能找师兄?”李安宜勾着唇角, 等温时卿走到他的身旁,跟随着他的步伐一道往前走, 嘴上说着:“从前我们可是经常一起品茶对弈, 把酒言欢。”
“把酒言欢?”温时卿笑了, 沈玉堂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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