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堂点了点头:“他在暗我们在明,退一万步讲,若是陷害汀浔的陷阱又该如何?”
温时卿确实没把找到始作俑者的希望寄托在这小小的令牌上,脑海中倏然闪过什么,又问道:“可有谁给了白无乾莲花?”
“莲花?你是说你答应全给我的那个?”沈青蘅确认道,“似乎小师叔将自己的两朵都给了他,在你和白无乾打完之后。”
李安宜此举像是在同温时卿作对,但事实当真是如此吗?
“阿蘅最近魔心控制的如何了?”谈完了这些事,沈玉堂又问起了沈青蘅魔心的事。沈青蘅进来最怕沈玉堂问他这个,就像以前在汀浔时被问功课一样。
“还行吧。”他含含糊糊地回答。
听见他这样的回答沈玉堂眉头立刻凝成了川字,温时卿登时警铃大作,先一步开口堵住了师兄正与准备说教的嘴:“师兄,阿蘅最近修为大幅提升,只怕不日就要赶超我了。”
“……”这意思是,你儿子差不多快赶上你了,别说了。
沈青蘅瞥了他一眼,不说话,手突然被温时卿牵起吓得他惊恐地看向对方。
“天色不早了,我便先走了。”温时卿说完便带着沈青蘅走了出去,出了门还在轻声感慨:“果然当了父母就会开始喜欢说教。”
沈青蘅难得见温时卿说这些,瞬间起了兴趣:“温时卿,你小时候也要被父母这么说教吗?”
温时卿笑了笑,竟然真地开始回忆:“他们对我可好了,我小时候简直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小少爷,哪来说教啊,只有哄着的份。”他转头弯着眼朝沈青蘅挑了挑眉,像是在炫耀。但很快笑意便消失在了他脸上,他继续说着:“后来他们丢下我走了,除了花不完的银两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沈青蘅闻言眉心立马就蹙了起来,然后便听抬头看着星空的温时卿轻飘飘说了一句:“因为他们都过世了,只剩我一个人活着。”他感觉到沈青蘅牵着他的手紧了紧,垂眸看着少年的眉宇紧蹙,神色也不太好看。
温时卿轻笑了一声,上前一步转身看向沈青蘅,抬手抹平了他的眉心玩笑道:“怎么变成小老头了?”
他有叹了一口气,难得认真地解释道:“我和你说这些不是让你可怜我,只是想告诉你,就算有一天只剩下你一个人,也要好好活下去,明白吗?”
“不会有那一天的,文君和父亲,还有你会陪我很久很久不是吗?”沈青蘅分明不敢说一直,不敢说永远,就连许愿也之说想和温时卿在一起很久,却还是如此果断地否定了温时卿所说的话。
“我是说万一,若是真有那一天也要好好活下去,你看我活到现在不就遇到了你吗?”温时卿勾着嘴角轻声说,眼底泛着难以察觉的情绪。
沈青蘅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很久,终于答道:“好。”
“但是不会有那一天的。”
少年倔强,不是心高气傲,也不是天真无邪,只是希望那天永远也不会到来。
两人没再回落桥下,就近去了温时卿的院子,路上沈青蘅一直没说话,牵着温时卿的手却越来越紧。
温时卿不明白他是要做什么一路上也没说,直到回到屋里,他刚准备让沈青蘅去另一个屋子睡,他就被少年一声不吭地扑到在床上。
“反了天了。”温时卿倒下地那一刻在心里骂道。
沈青蘅却只是把头埋在他的颈间,像一只小灵兽那样轻轻摩挲着,好一会儿才闷声说道:“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我会变得很强,不会轻易被迫离开你。”
“所以你能不能也不要离开我啊,温时卿。”
他的话语间满是爱意,直白不加掩饰,也最能打动人心。温时卿本意是想告诉沈青蘅,有一日山河破碎,众叛亲离,也要好好活下去。
没想到这小子却只顾着心疼他了,他一时又气又心疼。尤其是当事人还压在他身上动来动去,他正准备说话脖颈上却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沈青蘅真的是狗,改不了咬人的那种。
温时卿挣扎着抬起手,抓住长发狠狠一拉,恶狠狠地说道:“沈青蘅,你下次再咬我我把你拴在院子门口看门。”
回应他的是少年落在右眼的一吻。
“我……”
紧接着是鼻梁,鼻尖……
“你……”
然后是嘴唇。
又浅又轻,宛若蜻蜓点水,克制又藏匿不住满腔热爱。
沈青蘅吻过喉结,埋在颈间深吸了一口,真诚道:“小温师叔,你好香啊。”
温时卿忍不了了,一把拽住身上的人,凑上去狠狠堵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
翌日。
温时卿醒来的时候床上只剩一人,沈青蘅不知去了哪里整个院子里都没有他的踪影。温时卿对镜将脖颈上的红印都消了去,换上一身白金长袍,乌黑的长发用漂亮的金冠束起,像是某家府上贵气的少爷。
沈青蘅就是这个时候来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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