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卿在心中默默想着,目光落在远处同时洋交战的人身上,应淮序的灵力凶悍极了,将时洋打得难以还击节节败退,这像是众人口中杀人不眨眼的魔尊。
眼看他一击直击式样要害,于此同时时洋手中的剑终于找到了契机,试图让应淮序与自己拉开距离。若应淮序承下这一击,那时洋便会彻底落下风。
代价是应淮序自己也受伤。
温时卿没有一刻犹豫朝前瞬移去,在剑锋落在应淮序身上的前一瞬将人抓住往后,这也让时洋有了躲避的机会,应淮序的致命一剑落空,温时卿紧接着一掌补上将时洋打飞了数尺,跌在镜月阁外的结界上。
紧接着温时卿拎起剑,一个横扫灵气震荡破开了眼前那道不堪一击的结界。
应淮序收了剑,看向他像是有话要说,最终还是没张口。
几人走进镜月阁,看向时洋的方向,温时卿收起思绪,对着眼前的一片空旷道:“事已至此,他都不装了,你又何必再躲躲藏藏呢?”
永川天道(二)
好久不见
温时卿话音落下, 站在他身后几人正疑惑之时,只见眼前空旷中出现一道裂缝,一人着玄衣戴玉冠出现在眼前, 笑看这边:“好久不见,师兄。”
“李安宜?!”玲娘大惊。
旁边两后辈闻言, 震惊道:“汀浔的李安宜?!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好久不见?”温时卿嘴角轻抽, 轻蔑道:“不久前才见过吧。”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师兄呢。”李安宜笑着说:“不过没想到你溯洄之后会来得这么快。”
应淮序察觉到两人对话中的蹊跷,不禁蹙眉问:“他也溯洄了?”
温时卿轻轻点了点头, 他是在永川两人决斗时发现,李安宜大概也是在那个时候看出了端倪。因为李安宜醒来的时间比温时卿要早了几十年, 来到镜月阁的时间自然也快了些。
“阿蘅长大了不少。”李安宜的目光落在应淮序身上, 后者却是没给他一个好脸色,冷冷看着他问:“姜清月呢?”
“姜阁主重情重义, 宁折不屈, 自然是要吃些苦头的。”李安宜悠哉道, 又问:“她那么爱章沉, 将人在镜月阁养了那么多年, 还生了孩子, 章沉人倒是死了,她多少也得付出些代价, 你不是向来厌恶这些自私的人么?师兄。”
“你把师姐怎么了?!”听见对方的话褚玲琅刹时愤怒起来, 腰间的软剑一出, 直指面前二人。
“玲娘!”应淮序厉声想要制止,然而为时已晚, 锋利的剑刺李安宜, 后者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不等玲娘作出反应, 强悍的灵力扑面而来让她毫无招架之力,一瞬间巨大的冲击将她弹开数百尺。
江深见状倏然飞出将人住,才避免了玲娘地上的锋利物刺穿身体。
李安宜目光沉下来,瞥过方才的人,讽刺道:“褚仙君不是早就同昔日姐妹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了么?”他的话当真是不留遗力地激怒在场所有人,只见他的目光落在江深和姜有仪身上,刚想开口说话,却被温时卿打断:“你不是想要卷轴么?既然谁赢了便是谁的,那又何必再说废话。”说罢,温时卿召出那柄银色长剑。
“又要用这把剑掏我的心么?”李安宜垂眼看着那柄剑,拎起一柄玄剑,缓缓抬起来,抬眸的一瞬间身影似箭骤然飞出,径直朝着温时卿身后的姜有仪而去。
姜有仪意识到对方意图时,脑中一片混乱,下意识便是抬剑接住对方一击,尽管她知晓自己毫无招架之力,然而想象中的冲击力久久没有落下来,她睁一眼看应淮序正挡在自己面前,竟是真擒住了对方的剑刃。
打斗一触即发,在温时卿的剑碰到李安宜前,后者果断选择松手,在时洋的攻击落下来前,撤了回去。温时卿一剑落在时洋身上,血肉飞溅让对方呕出一口鲜血,被李安宜扯了回去。
时洋伸手捂住伤口,冷冷看着李安宜:“你卖我?”
李安宜却没有分给他一个眼神,语气也事前所为有的冷淡,提醒他:“你的命都是我捡来的。”
时洋的表情难看极了,却又不敢发作,只能看向面前的人,扯出一个病态的笑看着:“仙尊,没想到吧?白无乾早就死了,一百年来没有一个人发现哈哈哈。”
他大笑着牵扯到方才身上的伤口,疼得龇牙裂嘴还在继续说:“就连你最爱的沈青蘅也被我蒙在鼓里,拜我为师。若是你不溯洄,恐怕至今也不知晓我是谁。”
温时卿正欲开口,身旁的应淮序却先一步出声:“你觉得我为何要拜入玄夜宗,昭和三十五年那一夜在你的院里哟又看见了些什么?”
时洋闻言一愣,眯着眼看向应淮序,冷冷道:“原来你一直都在怀疑我,我说你怎么会……”他说着说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大笑起来:“那一夜你来了我的院里?所以殿里那些你也看见了?”他笑得猥琐极了,温时卿还没来得及看应淮序的反应,后者便拎起长剑,径直朝着对方打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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