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方向盘的鬼差立马锁死车门,摆渡车跟坐在火箭上似的,嗖一下就到达农场附近,确定道上没有生人车辆才悄悄现身恢复正常车速,缓缓驶向大门,开到鼓楼前才停下。
陆首秋摇醒身边的人,到了,下车吧。
这么快?阮鲸落还是懵的,她到底睡了多久啊。
脚踩实地还觉得不真实,她站在鼓楼前仰头,茫然的看着这座古老的杉木型建筑,云黔的村寨有很多这样的鼓楼,听说这是以前专门用作大型祭祀的场所,还有驱邪避灾的寓意,她也只远远看过,进去参观要买票,她不花这个钱。
陆首秋推开木门,冲里面大喊:孩儿们,我回来啦!
自知闯了祸的狸花早已躲到外面去了,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不可能回来的,猫头鹰是夜行动物,白天都在睡觉,陆首秋推门的时候把它从门梁上给撞了下来,砸的晕头转向,好不容易站起来了还左脚绊右脚然后一头冲到阮鲸落鞋边,差点被踩。
阮鲸落被突发的状况吓的不轻,她再没有文化也知道猫头鹰是保护动物,要是被自己踩死了
不敢想后果,好像牢饭已经在朝自己招手。
你她眼睛瞪的有铜铃那么大,居然养猫头鹰?!你不知道这是犯法的吗?!
陆首秋的眼珠子滴溜溜转,很无辜,走过来一脚将碍事的猫头鹰扒拉到一边,瞎话张嘴就来,不是养的,是它翅膀受伤了我好心收留,已经跟有关部门报备过了。
之前有过这样的新闻,阮鲸落皱着眉头,还是觉得很怪,她低头想再看看那只猫头鹰,嗯?怎么不见了,刚才还在的啊。
看见门口贴的对联,她总算知道怪异感到底从哪里来了,生人勿近,死鬼免费?
她伸出手颤颤颠颠的反指自己,那她算什么?
哈、哈这个,你听我狡辩,啊呸,不是,是解释。陆首秋手忙脚乱想挡住对联,可对联有两边,她一个人怎么挡得住,反正来回跑的姿势挺滑稽的。
阮鲸落抱臂站那看她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其实这个就是我年少无知的时候贴着玩儿的,后来觉得很有个性,就懒得换了。她说的实话。
阮鲸落冷冷哼一声,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陆首秋知道自己在她面前没有任何可信度,不过没关系,以后会有的。
送行李的车后脚到,阮鲸落没有让陆首秋帮忙,自己提着东西跟在后面进去,鼓楼有十几层,不过三层以上是没有房间的,陆首秋安排阮鲸落住二层。
我房间在这边。陆首秋指了指斜对门。
阮鲸落环顾一圈,就你一个人住?
现在有两个了啊。她开心到转圈起舞,衣裙的银饰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阮鲸落突然听到鼓乐声,很像她刚到云黔时因为好奇跑去看了场免费的祭祀活动,疑惑的扭头四处寻找,谁在放音乐,你手机自动连蓝牙了?
陆首秋立马停下动作,煞有其事道: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幻听。
要是跟陆首秋较劲,迟早会被气死,阮鲸落提行李进房间。
她其实也没有多少东西,一箱穿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旧衣服、两张一厚一薄的棉被、一个枕头、两双鞋子以及一些洗漱用品,她平时很节俭,日子也过得粗糙,护肤品就只有一瓶大宝,连洗面奶都不用,天生丽质的人就是这么无所畏惧。
陆首秋像只勤劳的小蜜蜂,跟在后面帮忙。
房间很干净、床、衣柜、桌椅都有,窗户朝南,打开就能看见远处碧绿的草场,有成群的牛羊,阮鲸落还是第一次住这么好的地方。
陆首秋变戏法似的掏出雇佣合同,足有百页,她让阮鲸落慢慢看,不急着签,然后就拉着人下楼要去集市吃东西,现在还没天黑,鬼寨还没有营业,羊肉粉只能等晚上吃了。
这些条条框框阮鲸落也看不太懂,存心坑她的话也不会让她看出什么,所以现在签和以后签都一样,她随便翻了两下,就在最后一页签上自己的名字,同时递上身/份/证。
要不要复印?
陆首秋挑眉,就不细看看?万一有霸王条约卖身契什么的,你可是要吃亏的。
你连工资都不肯给,已经很周扒皮了,我还能指望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阮鲸落自暴自弃。
哈、哈只能用尬笑来调节气氛了,不过好像没什么效果。
上百页的雇佣合同可不是废话文学,里面的每一条条约都至关重要,阮鲸落没细看就签字,等正式上任后发现什么反过来怪她,她可不担责任哈。
而阮鲸落想的是先在这干着,有吃有喝饿不死,要是干不顺心再走人,没工资是吃亏,她现在也想不了那么长远,走一步看一步吧。
农场比想象中还要大,而且环境很好,路上碰到很多人,有农场的原住民,也有外面进来采购的市民,阮鲸落刚才就留意看了,大门口外横七竖八停了很多车,乱糟糟的把路都堵了,难怪陆首秋要招看大门的,确实需要。
换作平时,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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